。“我現在保護不了你……”
“噓,什麼也不用說,抱緊我就好!抱緊我就好……”我仰首承接著他的溫柔,反覆地低聲呢喃著,心中既酸楚又堅定,就算快樂王真的想要得到我。我也會努力地和他周旋。白飛飛能做到讓快樂王在洞房花燭前保持她的清白,我一定也可以。除非事情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否則……我鬆開了一隻手,觸控了一下右邊的耳環,那裡面有一點點特別的藥粉……
沈浪還以為我要理髮絲,抬手幫我將那縷散發繞到我的耳後,又重新將我擁緊,彷彿是世上最堅實的堡壘。
“沈浪,我要告訴你一些事。”貪婪地享受了一會難得的寧靜之後。我不捨地直起了身,凝神注意了一下四周,確定無人後,便低聲地將事情告訴了他,只是省卻了中間我獨自焦急地部分。
“你做的很好,辛苦你了!”沈浪微笑著凝視著我,目光中有讚賞,也有我所熟悉的心疼。
“那你說,李叔叔他們能順利地收到我的信麼?他們會不會聽我的勸告暫時放棄攻打快活林?”感覺到他的關心,我甜蜜地笑了笑,又擔憂地蹙起了眉。
沈浪微微沉吟了一會,道:“七七,我覺得快樂王一時還不會懷疑到那個學徒。信應該能安全地送到他們手中。可是,他們會不會動手就很難講了,畢竟他們千里跋涉而來,為的就是快樂王。如今只因前面有陷阱就要望而退卻,不像他們的作風。”
“那可怎麼辦?”我握緊他的手。不禁又緊張起來,“現在陳永走了,我身邊已一個自己人都沒有了。”
“你彆著急,也許他們會等到快樂王離開興隆山回塞外地途中才動手,那樣的話,形勢就會好很多。以李長青的謹慎,權衡利弊之下,選擇後者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沈浪想了想,安慰道。
我點了點頭,不錯,快活林雖是一張密密的天羅地網,可只要他們能避開這個大網,改而伺機而動,妥善佈置,在出關前截住快樂王的隊伍,那樣就多少能消滅一些快樂王的人馬,後退也比較有保障。李長青是幾十年地老江湖了,應該能想到這一點。這麼想著,心終於放了一些下來,略帶撒嬌地口吻道:“你不是會吹簫麼?以後你想我的時候就吹簫給我聽吧!”
見不到人,聽聽傳情的簫音也好。到時候,他在那一邊吹簫,我在這邊撫琴,也算是一種相見了。
“好。”沈浪笑著主動地攬我入懷,“回去以後,自己要多加小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帶你離開快樂王。”
我帶著甜蜜的笑容,閉上眼睛:“我一直都是相信你地。”
……
一個時辰很快就到了,我戀戀不捨地告別了沈浪和熊貓兒回到房中,白飛飛已在房中等候。
“你們倆是沒有結果的。”白飛飛第一句話就尖銳地道,“他一向擅長搶別人地女人。”
我微微一笑,毫不為之所動,和沈浪的相聚使我重新恢復了莫大的勇氣和信心,快樂王帶來的陰霾也為之掃掉了一半。
“我心只屬於有他,別人誰也搶不走。”我心平氣和地看了看臉色顯然不怎麼好地她,我和沈浪相聚的過程,她一定在遠處看到了,“我們來玩一會跳棋吧,你還記得麼,那日我們在馬車上,最後一局才玩了一半就到洛陽了,今天我們來補上吧!”
“他可以先得到你的人,再來征服你的心。”白飛飛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取出跳棋,擺了起來,道“我今天不是來找你下棋的,我只想告訴你,只要他願意同時娶我,我願意委屈做二房。”
我的手微頓了一下,繼續擺放著棋子,淡淡地道:“你放心,我不會嫁給他的。”
“恐怕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白飛飛起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我站了起來,微笑著看著她,“陪我下一盤吧,我一個人,也怪寂寞的。”
白飛飛背對著我,一動不動地站了好幾秒,終於轉過身來坐下。但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這一天,我們連續下了六盤棋,三勝三敗。
暮色漸濃時,一曲悠揚的簫聲伴隨著晚風在從西邊飄了過來,陪伴著我度過了來快活林後最為輕鬆的一天。
第八天,一切平靜如水,隔了一天沒來的快樂王似乎有點心不在焉。沒有了那種奇特的眼神壓迫,靜下心來地我僥倖贏了一局,兩局持平。到了第九天,依然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我估摸著李長青等人應該已經放棄了偷襲快活林的念頭了,於是便以輕鬆的曲調和沈浪相互應和了一曲,之後便早早地歇下了。
“小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