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樹的枝幹非常粗,與平常見到的不同,估計得十個人手拉手才能把它抱住,大家從來沒見過這麼粗大的槐樹,包括對植物最熟悉的木羽。
“好重的血腥味!”孤逸天眼裡閃爍著異光。
血腥味!
一聽到這三個字,其他人都立馬謹慎起來。大家連忙檢視四周,但是周圍並沒有看到任何血跡,甚至連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我怎麼什麼都沒聞到?”紅雁使勁吸了一下氣,沒有感受到所謂的血腥味。
“你們沒經歷過太多的廝殺,也沒見過真正的殺戮,你們不會明白這種血腥味的。”孤逸天慢慢靠近了那棵巨大的槐樹,死死盯著它,那血腥味就是從這棵樹裡傳來的。
木羽此刻就站在那棵大樹前,他的手緩緩地接觸到大槐樹,意識剛沉入這棵大槐樹中,忽然臉色不由地一變,連忙鬆開,驚駭不定地看著這棵大槐樹。
“怎麼了?”郝英俊奇怪地問道。
在他看來這棵大槐樹除了外形高大,枝幹粗壯外,並沒有任何值得關注的地方,孤逸天所說的血腥味他也聞不出來。
“沒、沒事。”
怎麼會沒事!
木羽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在他手掌接觸槐樹的一瞬間,他看到了讓他驚懼的一幕,無論換了誰,在沒有任何徵兆下,突然間看到木羽所看到的,都會嚇得魂飛魄散!
樹裡面有一個人!一個死人!
那是一個修真者,木羽見過他,因為這個人也是此次來這裡的四十個人中的一個。他忘了這人是來自哪個門派,但是這個人此刻卻被困在槐樹枝幹中!
那人的雙眼瞪得圓圓的,似乎快要鼓出來,臉上沒有任何血色,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脖子,表情萬分扭曲,恐懼硬生生寫在他臉上。整個身子都被擠壓了一般,很不自然地蜷縮著,全身上下沾滿了猩紅的血,觸目驚心。
而槐樹粗大的枝幹,將他包裹著,沒有留下任何一絲多餘的空隙,彷彿這人是一件工藝品,完好無缺地鑲嵌在裡面。
就像製造銅像一般,把銅融化了再澆鑄在模具上。這人就是一件模具,而那棵槐樹如同融化了再裹住他一樣,完美契合。
木羽慢慢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何曾見過這種景象?這棵槐樹把那個人吞噬掉,還保持著原狀,若不是他有控木的能力,他根本察覺不出來。這種事任何人類都做不到,能夠做到的只有木尤蒙魔族!
還有木羽自己!
但是木羽怎麼敢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呢?如果他說出來就要向別人解釋為何他知道這棵槐樹中有一個死人!他本身就與尤蒙魔族有著捋不清的關係,此刻更不能闡明。
“你所說的死氣就是從這棵槐樹穿出來的吧,我聞到的血腥味也是來自這棵槐樹。”孤逸天在旁邊說道。
“樹怎麼會有血腥味呢?”雪兒不解地走過去,打量著這棵槐樹,她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還大膽地伸出手在樹幹上摸了摸。
郝英俊“哐”一聲拔出飛劍:“那我們把它砍了仔細瞅瞅?”
“這棵樹這麼大,都不知道長了幾百年了,砍了多可惜。”紅雁說道。
“師兄,你怎麼看?”木羽努力保持平靜。
承言望著木羽的目光,認識木羽時間久了,彼此的一句話一個言行都能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他知道木羽有融入樹木的能力,木羽的表現說明了這棵樹有古怪,只是礙於控木的能力,所以木羽並沒有明說。
具體是什麼東西會讓木羽有反應那麼大,他也沒猜到。
“既然孤逸天你說這棵樹有血腥味,那麼我們便砍下看一看。”
承言不能直接去問木羽,他和木羽在一起兩年,木羽什麼意思他自然知道,木羽就是希望大家把這棵樹砍了,讓其他人也知道這棵樹的異常究竟是什麼。
“別攔腰截斷,這樹這麼高大,倒下來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慢慢剝開樹皮吧。”木羽這話是對承言說的。
承言點了點頭,心領神會。他手中的飛劍已經朝槐樹而去,大家都不由自主地退後。金丹期的承言手中的劍威力非凡,槐樹的樹皮縱然堅硬,在承言劍下卻如同豆腐一般,不堪一擊。
大家屏住呼吸,望著承言小心翼翼地將樹皮切開,一片一片,每個人都很緊張,生怕槐樹幹突然鑽出一個怪物來。
地上的木屑越來越多,承言也不敢一下子切開太多,慢慢地,粗大的枝幹被他切了將近三分之一。
“等等!”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