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子奕看著那株植物的根莖,瞳孔驟然緊縮。
那不就是……
“等等!”司子奕想也不想地開口叫住了那個年輕獸人。
年輕獸人疑惑地回頭,看著司子奕,問道:“您是在叫我嗎?”
司子奕快步走到他面前,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手中的草根,語氣急促地問道:“你手裡拿的這個,是從哪裡找到的?”
年輕獸人被司子奕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將手中的草根往身後藏了藏,警惕地看著他,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別誤會,我只是……”司子奕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連忙解釋道。
“怎麼了?”西仞察覺到司子奕的異常,走上前來,將司子奕護在身後,目光凌厲地看向那個年輕獸人。
“沒什麼,只是問問。”
年輕獸人被西仞的氣勢震懾住,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就是在部落附近找到的,怎麼了?”
“部落附近?”司子奕重複了一遍,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對,就在……”年輕獸人剛想說具體的位置,就被巫醫阿婆的聲音打斷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巫醫阿婆聽到動靜,從帳篷裡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的場景,疑惑地問道。
“阿婆,您看看這個。”年輕獸人連忙將手中的草根遞給巫醫阿婆,問道:“這是不是您之前說的那種草藥?”
巫醫阿婆接過草根,仔細地看了看,搖了搖頭,說道:“是,但也不是。”
“什麼意思?”年輕獸人一頭霧水。
“這種草藥雖然有藥效,但藥性太過寡淡,沒什麼價值的。”巫醫阿婆解釋道。
“這樣啊……”年輕獸人聞言,臉上閃過一抹失望,隨手就想將手中的草根扔掉。
“別扔!”司子奕見狀,連忙阻止道。
“嗯?”年輕獸人和巫醫阿婆同時看向司子奕,眼中滿是疑惑。
司子奕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激動,緩緩說道:“這種草藥,或許,我可以試試。”
“小傢伙,這個草藥真的沒什麼用。”阿婆只當面前這個滿眼驚喜的oga找藥材找魔怔了,於是耐心的說道。
巫醫阿婆的話音剛落,司子奕便迫不及待地從那個年輕獸人手中搶過那株草藥,動作之快,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
年輕獸人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看面前這個漂亮得衝擊視覺的oga,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司子奕可顧不上那麼多,他將草藥放在鼻尖仔細地聞了聞,一股熟悉又令人作嘔的土腥味撲面而來,這味道他化成灰都認得!
顧不上草根上還沾著泥土,他迫不及待地用牙齒刮蹭下來一點,細細咀嚼起來。
苦澀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司子奕卻像是品嚐到了什麼人間美味一般,眼睛越來越亮。
他成年後,在野外生存這個圈子小有點名氣以後,就開始花時間調理自己的胃病。
這個就是他吃到想吐的一味中藥——黨參。
“是它!就是它!”司子奕激動地一把抓住西仞的手臂,興奮地跳了起來,“是黨參!我找到黨參了!”
西仞看著面前這個突然像打了雞血一樣的oga,劍眉微挑,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但被他握住的手臂卻沒有絲毫要掙脫的意思。
“黨參?”年輕獸人和巫醫阿婆面面相覷,顯然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對!就是黨參!”司子奕激動得語無倫次,“這東西可是好東西啊!和熱性的牛羊肉一起燉湯,最適合貝諾和奈爾這種幼崽了!”
看著司子奕興奮得像個孩子一樣,西仞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淺笑,他伸手揉了揉司子奕的頭髮,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既然找到了,那就多找一些回來。”
“嗯嗯!”司子奕用力地點了點頭,看向年輕獸人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座移動的金山,“這位兄弟,請問這種草藥,你是在哪裡找到的?能不能帶我們也去找一些?”
年輕獸人被司子奕這灼熱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憨厚地笑道:“當然可以,就在平原東邊的那片樹林裡,我帶你們去。”
“太好了!謝謝你!”司子奕高興地差點跳起來,他一把拉住西仞的手,興奮地說道:“西仞,我們快走吧!”
西仞看著被司子奕緊緊握住的手,眼底閃過一抹無奈的寵溺,任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