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粗喘將司子奕從淺眠中驚醒。
他猛地睜開眼,藉著微弱的火光,看到獸人蜷縮在角落,高大的身體肉眼可見的顫抖。
司子奕心頭一緊,連忙靠近,伸手探了探西仞的額頭。
“好燙!”
西仞在昏迷中依然保持著獸性,就算昏迷過去警覺性也是刻在基因裡。
司子奕話音剛落,面前一陣風聲掠過,脖頸就被一隻大手緊緊扼住。
被大手扼住的一瞬間,他就已經徹底喪失了掙扎的可能性。
司子奕這個時候才感受獸人alpha和自己戰鬥力上的懸殊。
被死亡的氣息籠罩住,司子奕嘴唇顫抖,蠕動著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就在西仞正準備施力,司子奕艱難的啞著聲音吐出幾個字。“西仞,是……我。”
不知是因為熟悉的資訊素,還是感覺到了身邊的人沒有殺意,
司子奕感受到西仞逐漸放鬆的力道,一口新鮮的空氣才進入到悶脹的肺部。
“咳咳……”司子奕撫摸著脖頸,不斷的咳嗽。
西仞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色潮紅,顯然是傷口感染髮燒了。
司子奕咬咬牙,將西仞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西仞……西仞,能聽見我說話嗎?”
司子奕拍著西仞的臉,然而昏迷的人沒有一點清醒的跡象。
反而是司子奕覺得自己就像抱著一個大火爐,炙烤得他都感到熱燙。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司子奕看著西仞擰著眉大口喘氣的樣子,頓時急了起來。
對了!有巫醫!!
想到這兒,司子奕從火堆裡抽出一節燃燒的木棍,跌跌撞撞的跑出山洞。
深一腳淺一腳的在眾多休息的獸人中穿梭,頓時把腳邊的獸人驚醒。
等那獸人看到舉著火把的人居然就是白天那個沒死的“叛徒”,頓時神經一緊低吼出聲。“你要做什麼?”
司子奕急著找巫醫,被這一聲突然的聲音嚇得肩膀一縮,回頭就見一個獸人正不善的看著他。
司子奕像是見到救星,一把抓住獸人的手臂快速道: “巫醫……巫醫在哪?西仞發燒昏迷了,怎麼也叫不醒。”
那獸人一驚。“首領昏迷了?”
獸人大步向前,司子奕一路小跑來到一顆樹洞前。
“巫醫大人!”司子奕也顧不上會不會吵醒人,湊到樹洞口喚道。
沒過一會兒,裡面窸窸窣窣的傳來一陣聲響。
巫醫不耐煩地從樹洞露出一顆腦袋,看到是司子奕,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來幹什麼?”
“西仞他發燒了,需要草藥。”司子奕顧不上巫醫的冷臉,焦急地解釋道。
巫醫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
“他死活與我何干?”
司子奕的心沉了下去,巫醫肯定對西仞白天的作為不滿,卻沒想到會這麼冷漠。
“西仞白天的決定並不是不尊重大家的意見,要怪就怪我,他現在傷得很重,再這樣下去會死的!”
司子奕的聲音發顫,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西仞死去。
不說一條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流逝,就算是為了自己,西仞也不能死。
司子奕敢保證,只要西仞出了什麼意外,部落絕對會把自己一同處死。
巫醫見司子奕焦急哀求的模樣,不由的心一軟。
本來巫醫就是見到司子奕不滿,才故意刁難,跟西仞首領一點關係都沒有。
“囉嗦什麼!還不快走!”巫醫轉身往後一撈,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藥包。
司子奕沒有時間問巫醫為什麼早就準備好,拿起火把照著巫醫的腳下。
來到洞口的時候,司子奕率先幾步衝進去,看了一眼昏迷中難受粗喘的西仞。
“巫醫,快來看看,現在要怎麼辦才好。”
司子奕壓低聲音急切的問道。
“拿去,搗爛,擠出汁水給首領灌下去,剩下的藥渣也不要扔,用在傷口上。”巫醫扔給司子奕一包草藥,語氣依然冷冰冰的。
司子奕看著手裡不下十幾種奇形怪狀的草。“就用這個?”
不是司子奕故意看不起巫醫的能力,而是……感覺有點太兒戲了。
巫醫眉頭一挑,險些就要把司子奕手裡的藥材搶回來。
“讓你用你就用!你是巫醫還是我是巫醫!”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