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離開,還是留下。’
‘我願意接受鞭撻之刑……’
‘你瘋了,你會失去尊嚴,獸血暴動會毀了自己。’
‘我意已決。’
快速的奔跑,耳邊除了“呼呼”風聲,離篝火越近,一聲聲沉悶且富有節奏的悶響也愈加清晰。
終於,司子奕來到獸人身後。
“讓讓,讓我進去。”
司子奕一面往裡擠,一面無意識的喃喃出聲。
獸人看到是他,眼神晦澀不明的側開身子。
都是因為這個oga,才讓首領甘願在太陽神的注視下受刑。
怨懟、憤恨的情緒紛紛出現在他們臉上。
司子奕無知無覺的直直往裡衝。
最後一個獸人側身讓開,司子奕踉蹌一步站在了最前方。
火焰灼燒著空氣,一股焦灼的氣味瀰漫在四周。
司子奕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看到西仞高大的身軀在火光中微微顫抖,寬闊的背脊上佈滿了縱橫交錯的鞭痕,觸目驚心。
鮮紅的血液順著鞭痕蜿蜒流淌,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
每一次鞭子落下,都伴隨著沉悶的聲響,彷彿敲擊在司子奕的心上。
他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憤怒和愧疚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他淹沒。
更多的卻是無奈,明明不是他的錯,可西仞當時護住的卻是他。
以至於……
“住手!”司子奕怒吼一聲,聲音嘶啞。
高高揚起的鞭子頓住,所有人,包括祭壇前的幾位獸族老者和大祭司紛紛朝他看了過來。
西仞聽到熟悉的聲音,垂在身側的手指快速抽動了一下。
大祭司冷眼看了司子奕一眼便移開視線。“繼續。”
話音剛落,獸人手裡的鞭子劃破空氣用力的揮下。
大祭司冷漠的看著,自從西仞當著所有人說出要自己承受鞭撻之刑護著司子奕開始,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
要怪就怪他的無知闖下大禍,連累了西仞。
“啪——”
“啪——”
鞭子落下的聲音很有節奏,不快也不慢,卻鞭鞭見血。
司子奕的眼睛仿若被男人寬厚背部的血色染紅,心臟的跳動也被鞭子劃開皮肉的聲音緊緊攫住。
司子奕心中五味雜陳,他雖然生西仞的氣,但看到他被鞭撻的慘狀,心中還是忍不住泛起一陣陣的悶痛。
司子奕眼神一凜,放下手裡的孩子。
獸人手裡的鞭子再一次高高揚起,正要落下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字字清晰的怒吼。
“我他媽讓你停下!”
“嗖——”箭矢脫離箭身劃破空氣。
“篤——”
獸人只覺手裡一空,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支筆直的樹枝尾部快速的顫抖著。
而另一頭深深扎進土裡的部分,一根烏黑的鞭子被它穿透,死死的釘在地上。
司子奕凜然看向獸人,趁所有人還沒有從突變中回過神來,連忙跑至西仞身邊。
一手拔起木箭扯掉掛在箭身上的鞭子,搭箭、拉滿、瞄準一氣呵成。
“你踏馬再打一下試試,我射爆你的腦袋!”
箭尖直指行刑獸人的眉心彷彿下一秒就會離弦而出,像剛才的烏鞭被穿透。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所有人,包括西仞,都愣愣地看著司子奕。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妄為的oga居然敢打斷太陽神的祭祀,這簡直是公然挑戰部落的權威。
西仞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他看著司子奕單薄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心臟處被什麼東西填滿,急於宣洩而出。
大祭司臉色鐵青,更多卻是震撼。
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司子奕手裡的奇怪東西上。
剛才行刑的烏鞭傳承了幾百年,據說是用海里的巨大生物身上的抽取的一部分經絡製成。
司子奕居然用一支樹枝就把它穿透。
大祭司和另外幾個老者對視一眼,毫無意外的,大家的目光都鎖定在司子奕手裡的樹枝上。
凜然側身而站的司子奕快速的掃過幾人。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草!怎麼剛才沒想到。
這一把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