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走到西躍面前,接過那碗肉糜,淡淡地說道:“謝謝。”
西躍看著西仞平靜的神情,心中暗自感嘆,‘首領不愧是首領,這心理素質就是不一樣。’
“不客氣,不客氣。”西躍連忙擺手,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問道,“首領,奕他……沒事吧?”
“沒事。”西仞淡淡地說道,“他只是害羞而已。”
害羞?
西躍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眼睛猥瑣一眯,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表情。
看來,首領和奕之間的關係,比他想象的還要好啊!
……
司子奕一路跑到河邊,才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的臉頰滾燙,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腦海裡第三視角不斷回放著剛才西仞喂他吃果子的畫面。
“啊啊啊!司子奕,你都在想些什麼啊!”司子奕抓狂地抱著一頭紅髮的腦袋,恨不得把腦海中的畫面甩出去。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一個男人產生這種奇怪的感覺呢?
而且,這個男人還是……
司子奕抬起頭,看著遠處西仞寬肩窄腰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自己該拿西仞怎麼辦,更不知道自己該拿這份莫名的情愫怎麼辦。
“唉……”
司子奕長長地嘆了口氣,將所有的情緒都壓抑在心底。
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棲息地安定下來。
至於其他的事情……
等以後再說吧。
……
接下來的幾天,司子奕除了睡覺的時間,幾乎都沒有停下來。
這天中途休息的時候,他又一頭扎進用葉子搭建乘涼的窩棚,任憑誰叫也不出來。
萊雅端著一碗香氣四溢的肉湯,擔憂地站在帳篷外,“首領,奕這是怎麼了?從那天從河邊回來就魂不守舍的。”
西仞接過碗勺,深邃的眸子望向帳篷,“沒事,他只是在忙。”
兩小隻感覺自從爸爸被那根大棍子吸引了視線,就再也不喜歡他們了。
消失很久的恐懼感慢慢的在小腦袋裡不停的閃現。
西仞矮下身,把手裡吹涼的肉湯放到貝諾的手裡。“把這個送去給爸爸。”
兩小隻見終於有事情可以和爸爸接觸,兩眼放光的捧起碗勺。
窩篷內,簡陋的獸皮上散落著各種工具和材料,司子奕正全神貫注地打磨著一把弓。
弓身用上好的牛角和韌木製成,打磨得光滑無比,散發著溫潤的光澤。
三天的時間,他幾乎趕路的時候都沒有放下手裡的弓箭、或者敲打獸筋。
“呼……”
司子奕長舒一口氣,放下手中的磨石,仔細端詳著眼前的弓。
弓身修長優雅,散發著淡淡的木香,弓弦緊繃,彷彿蘊藏著巨大的力量。
這把弓,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
他不知道的是,其中還摻雜著他對西仞那模糊的情感。
“最後一步了。”
司子奕拿起一根特製的獸筋,正要小心翼翼地將其固定在弓的兩端。
突然身後一聲怯生生的“爸爸”擾亂了他的心神。
司子奕聽到奈爾聲音裡膽怯和害怕,猛的轉過頭。
“怎麼了?摔跤了嗎?哪裡痛,我看看。”司子奕放下手裡的弓箭,把奈爾上下打量了個遍。
“爸爸,吃。”貝諾雙手捧著一個大大的木碗,舉起來就遮住了整張臉。
司子奕連忙把碗接過來,探到木碗並不燙才放心下來。
“你們怎麼來了?沒找布布玩嗎?”
自從兩小隻慢慢的在司子奕的呵護下變得稍微大膽一點,他就鼓勵著雙胞胎多和部落的幼崽們相處。
“找了,布布,吃飯飯。”
“布布爹爹,喂。”奈爾想到布布被科亞叔叔抱著餵食的樣子,突然羨慕起來,眼眶也不由得一紅。
爸爸變漂亮以後,也會這麼喂他和貝貝的。
可是自從有了棍棍,爸爸就不理他們了。
是不是爸爸又要變成之前那樣。
想到這,烏溜溜的大眼睛裡便蓄滿了水汽,眼看著就要滴下來。
司子奕看到這兒,不由得一愣,隨即心臟被針紮了一下。
“對不起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