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燒好了,就會變得比石頭還硬。”司子奕解釋道,將做好的泥坯整齊地擺放在空地上,等待著陽光的暴曬。
西仞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銳利的眸子將一切盡收眼底,心中對司子奕的計劃又多了幾分把握。
他知道,司子奕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獸人們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更好地生存下去。
夕陽西下,晚霞染紅了半邊天空,也為新生的房屋鍍上了一層金邊。
司子奕和西仞並肩站在一起,望著眼前更多的窯洞建成,幾經試驗,失敗了數次後,深灰色的瓦片也一小摞的堆放在空地上準備著。
沉沉的撥出一口氣後,短暫的圓滿終於充斥在司子奕的胸腔。
“明天,就可以開始蓋屋頂了。”司子奕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卻掩蓋不住那份喜悅。
西仞伸手攬住司子奕的肩膀,將他輕輕帶入懷中,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辛苦了。”
司子奕靠在西仞溫暖的懷抱裡,感受著那份獨屬於他的溫柔和力量。
……
黎明的曙光撕裂了夜幕,將金色的光輝灑向廣袤的草原。
新的一天,在獸人們充滿期待的眸光中拉開了帷幕。
西仞高大的身影立於一間新建成的窯洞之上,晨曦為他冷峻的輪廓鍍上了一層金邊增添了一絲朦朧的感覺。
他托起一摞瓦片,動作嫻熟而利落的瓦片鋪好。
司子奕站在下方,仰頭看著愛人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西仞的學習能力一如既往的強悍,僅僅靠自己口述,便掌握了鋪設瓦片的技巧,甚至比他這個“老師傅”還要熟練幾分。
“看懂了嗎?”西仞低沉的聲音如同大提琴般悅耳,在空曠的草原上回蕩。
獸人們紛紛回應。
“我就說大家聰明吧,只看看就知道該怎麼弄了。”司子奕笑著應道,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西仞敏銳地捕捉到了愛人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狡黠,心中瞭然。
他知道,司子奕又要開始“偷懶”了。
果不其然,司子奕將手中的圖紙遞給西仞,語氣輕快地說道:“既然你已經學會了,那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去忙別的了。”
西仞接過圖紙,無奈地搖了搖頭,卻掩飾不住眼底的寵溺。
他知道,司子奕腦子裡總是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而他,心甘情願地為他的奇思妙想保駕護航。
目送著司子奕走向不遠處的一片空地,西仞轉身,目光掃過聚集在周圍的獸人們,沉聲說道:“按照我剛才示範的方法,開始鋪設屋頂。”
“不出意外,咱們部落的第一座房屋今天就能完工!”
西仞鼓舞著眼巴巴的獸人們,他對房屋的期待值比所有的獸人還高。
冬暖夏涼,太誘人了……
從此寒冬就再也不會有族人們失去生命。
也不會整晚整晚聽著凍的受不了的幼崽哭泣。
獸人們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紛紛響應,投入到熱火朝天的勞動中。
司子奕來到空地上,從隨身的獸皮袋中取出炭筆和獸皮,開始專注地繪製新的圖紙。
他要建造一個冶煉鐵礦石的熔爐,這是他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環。
炭筆在粗糙的獸皮上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勾勒出一道道複雜的線條和符號。
司子奕的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將腦海中那些來自異世的記憶,轉化為現實的圖景。
“子奕,你在畫什麼?”阿爾奇好奇地湊了過來,圓圓的貓眼眨巴著,倒映著圖紙上那些他看不懂的符號。
“熔爐。”司子奕頭也不抬地回答道,手中的炭筆沒有絲毫停頓。
“熔爐?那是什麼東西?”阿爾奇更加疑惑了,歪著腦袋,努力地想要理解這個新詞彙。
“就是用來冶煉鐵礦石的地方。”司子奕耐心地解釋道,他知道,對於這些從未接觸過工業文明的獸人來說,想要理解這些概念並不容易。
“你要用來做指南針嗎?”對於把鐵礦石拿出來後,阿爾奇就一直好奇司子奕要用來做什麼。
“鐵礦石不止能夠做指南針,它用處可大了。”司子奕神秘一笑,賣了個關子,“等熔爐建好了,你們就知道了。”
獸人們面面相覷,心中更是好奇。
“不止。”司子奕神秘一笑,將手中的獸皮卷軸緩緩展開,“這一次,我要做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