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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得花錢,任何男人都是她眼裡的金龜婿,寒虞……區區一個癆病鬼寒虞,她壓根不放在眼裡。

她想是這麼想,真正把雲殤扶進了上房,推開房門,見到大廳裡頭幾個衣衫不整,遍體鱗傷,所謂的“清倌”,當即兩眼圓睜,心中刺痛。

他……他這是怎麼了?

他遇險,被人抓到了?

他跌壞腦袋,失憶了?

寒虞,她的夫君,何以竟會出現在那群“清倌”群中,被人鎖鏈加身,剝去了上衣,待價而沽?

原本昏昏欲睡,靠在白綾肩膀上,幾乎已經睡去的雲殤,見了大廳正中央,被人除去上衣,雙手上鍊,高高吊起的寒虞,兩眼一眯,黑眸之中,立即閃過星星點點讚許,欣賞的光芒。

而被人除去上衣,雙手上鍊,高高吊起的寒虞,見了依偎在雲殤肩頭,滿面慌張的白綾,鷹一般犀利、陰鷙的黑眸猛一收縮,緊握的雙拳之中,立即發出了一聲聲毛骨悚然的咯吱聲。

白綾依偎在李雲殤肩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想走,又怕自己一走了之,寒虞會被雲殤買回府侮辱。

她想留,但她已經隱隱覺察出,自己可能礙了寒虞的大事。

他沒有跌壞腦袋,或是喪失武功,她雖然坐在樓上,隔他老遠,依然可以清清楚楚聽到他雙拳緊握,骨骼碰撞的咯吱聲。

既然如此,他來這裡,必定是有要事要辦。

西梁,平西大將軍雲殤,綠柳院……

這裡不就是綠柳院?靠在她肩頭的這個男人,不就叫李雲殤?

她恍然大悟,回過頭去,滿臉詫異地望向雲殤,卻見他舉起手來,將老鴇見到他跟前,附著她的耳朵,輕輕一句:“當中那個,我要了,一千兩。”

她聽到他這樣說,兩隻柔荑,不知不覺就握了個死緊,她趴在欄杆上,也不叫喚老鴇,直接指著寒虞,開口便叫“兩千兩!!”

聽到她這樣叫喚,依偎在她肩頭的俊美男子,微微一怔,隨即轉過頭來,一瞬不瞬地盯住了她。

白綾卻渾然未覺,她滿心都是寒虞就要被別人買走,買回府裡去侮辱了,他是自願的,他有病,他為了達成目的,甚至不惜出賣色相!

她一想到他可能被人買走,帶回府去,肆意褻玩,心裡就像爬進了千百隻螞蟻,又麻又癢,痠痛不堪。

她喊完了兩千兩,回過頭去,四下一望,周圍早已無人同她競價,唯一可能和她搶寒虞的,就是這個坐在她身邊,她半個月前剛剛認識的密友,李雲殤。

她從衣袖裡抓出一把辣椒粉,偷偷往眼睛裡一塗,抓住李雲殤的手,開口便求:“你把他讓給我,我求求你,把他讓給我,他不是什麼清倌,是我府裡半個月前丟失的奴兒,他半年前就是我的人了,我府裡,上至我爹,下至看門的家奴,所有人都玩過他,他髒得要命,你碰了他,一定會生病……”

她話是這麼說,看到大廳裡的寒虞掙扎了一下,站在他旁邊的老鴇,見他掙扎,二話不說,就甩了他一鞭子,當即再也顧不得那麼許多,鬆了李雲殤的手,蹬蹬蹬就跑下了樓去。

她邊跑,邊擦眼淚,辣椒粉塗得太多,她淚眼模糊,視線不清,她又跑得太快,不慎一腳踩在地上一汪酒漬上,尖叫一聲,往前便倒。

在她面前,恰好是一隻剛剛砸碎的酒壺。

她心裡大叫一聲不好,不必睜眼,就已經啜泣出聲:“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她往前跌倒的時候,果不其然不偏不倚正好跌進了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

回覆

愛上占星座

她罵得起勁,兩條腿,更是一刻不停朝寒虞站立的門口踢著,終於,“嗖”地一聲,她把一隻鞋踢到了他背上。

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他被她踢中的地方,刷地一下淌下幾道鮮紅的血流。

她心口劇痛,全身上下,瞬間湧進了無窮的力量,她回過頭去,張嘴便在那拉著她的兩人肩膀,狠狠咬了兩大口,那兩人雖是奉命帶她回驛站,終究不敢對她出手,被她拼盡全力這麼一咬,居然齊刷刷鬆開了雙手。

白綾從那兩人手下剛一掙脫,立即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奔回了寒虞身邊,幸虧她事先在身上帶了各種各樣防狼……防身的藥物,剛才,若不是她急中生智,咬了他們兩口之後,立即在他們的傷口撒了麻藥,她還真不知要如何從他們手下逃脫。

她抓住寒虞的手,本想踢他,咬他,可真正沾上了他的身子,她全身的骨頭,一下子就全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