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咦咦吔吔”幾聲,眾人尋聲看去,見那南旭琮正在轉動著他的輪椅,往那舞臺上靠近。紀無殤抬起頭,也看到他,他在對著自己微笑,很淺很淺,但是,真的是第二次看到他對著自己笑。
宛如春風迎面,儘管這已經是秋意深深,涼氣入襲。
周圍的人驚訝,這南世子到底想幹什麼,一個跛腳的廢物,一個永遠禁錮在輪椅中的廢物,能做出什麼事情來!長公主和太子都沒有發話,南旭琮靠過去,是想製造一些笑話出來讓人瞧瞧嗎?
有人想站起來,但是,太子已經是一招手,那人立即已經是又坐了回去。
眾人都知這南世子除了雙腿是廢的著稱之外,別無他處。太子今日就是想著要他晉南侯府怎麼出醜!還有,這南世子,到底是什麼能耐,自己當然要好好看看!
南金雪驚愕地看著他,“大哥……”南金雪難以置信,南旭琮竟然會出去,他一般都不喜歡這樣的場面!而且,那是紀無殤,他不怕招惹別人的閒話嗎?不為他自己著想,也應該為紀無殤想想!
南金雪皺眉,手中的拳頭握得死緊。早知道他如此,自己肯定就出去!
可惜,南金雪自己都知道,他自己沒有那個膽量,他還有其他自以為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比這樣男女之情而言,有點微不足道。
北宮珉豪心中彷彿是被人抽去什麼一般,他在怨恨自己,為什麼剛剛自己不出去,為什麼要等著她去看著另外一個人去幫助她?自己真的是忘記了,他南旭琮當初是怎麼樣在青玄街上救了她的,他那時候雙手被金絲纏繞出血都一聲不吭,還會怕今日當著眾人的面去幫助她嗎?
只是,他怎麼幫助?難道,他能飛起來去幫她作畫嗎?
不能,他的雙腿永遠是他最大的痛處和短處。無法超越!
紀無殤看著南旭琮,終於也笑了笑,其實,這是在嘲笑自己,今日,可真是讓人笑話了,紀美援,長公主等等!你們可都滿意了吧!
南旭琮看著她的笑容,微微怔了怔,這不是對自己笑,而是在笑她自己。南旭琮只稍片刻,便恢復了千年不變的表情。
他調轉了一下角度,看著眾人,然後便道,“在下可以說,是最後一個到場的,而今,這眾人的都表演了一次,這一回,我南旭琮,便獻上雕蟲小技,讓紀小姐的那幅畫更加完美。當然,在下不才,紀小姐如果是覺得我南旭琮不夠資格碰你的畫,在下立即返回酒席中。”南旭琮說著,側了頭,面帶笑容對著紀無殤。
周圍的人都在等著紀無殤回答。剛剛南旭琮說的話,的確有那麼一個道理,眾人都獻藝了,他南世子卻沒有,而且,是最後一個才出現,自然是要罰,礙於他雙腿不便,才會打算不怎麼為難他,他如今說出這樣的話,那麼,就看看他到底是怎麼“點睛”。
主導權最終在紀無殤手中,紀無殤只需要說一個“不”字,他南旭琮也沒有任何表現的機會。
“我准許你。”紀無殤用不溫不和的聲音說道,“請南世子添筆。”
紀無殤還坐在地上,休息喘著氣。
南旭琮幾乎是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請小姐站起來,地上涼。”
紀無殤臉上微微泛紅,努力了一下,才站起來,站在一邊,不說話。
南旭琮兩手卷出那金絲,眾人只見一道光芒射出一般,南旭琮的金絲已經是打了出去,落在那墨汁上,彷彿是攪動了那墨汁一遍,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金絲彷彿是有了生命力一般,朝著那幅畫就鑽過去,一下子,那幅畫彷彿是被天仙在添筆。幾道光芒閃過,那幅畫已經是添上了幾個墨黑的大字,“鳴於九天,驚天火鳳!”
紀無殤震愕了,那時候他應該不在場,或者是在後面那些廂房當中,因為自己的確是沒有看到最初自己作畫的時候他在場!可是,他怎麼會知道這八個字?
周圍的人此時竊竊私語,這是巧合還是什麼?還是剛剛這南旭琮就看到紀無殤作畫,然後現在點睛之筆也是剛才那八個字?
南旭琮皺眉,為什麼她會用那種懷疑的眼光看著自己?難道是自己添的八個字不合符她的畫?南旭琮一抽金絲,那金絲立即就往他手中捲了回來,金絲末端,已經是毫無一點的墨汁在上面。
功力不得不嘆其深厚!南金雪坐在酒席上,此時驚訝不已,這樣深厚的武功,自己從來都不知道!這樣深沉的他,自己怎麼跟他鬥?即使是他雙腿不便,但,晉南侯府侯位還不是他的!南金雪想到這一層,心中頓時升起一種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