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五大長老看著依雲上城,皆是搖頭。
“王的心負擔太重。”金長老嘆息。
“而今我們大西域未曾冊立王后,未曾有一個繼承人,若是王……”郝月義搖頭不再說下去,大家的意思都明白。
“如此,我們不如在朝上的時候提出,希望王能夠考慮一下,王也是應該要考慮到這樣的事情了。”金長老最有說話權,都這樣說了,剩下的幾個人自然全都應允了。
夜色沉寂下來,在雪山腳下,遠遠能夠看到有一行人的火把一直蜿蜒在通往雪山之巔的路上。
紀無殤聽到如此的稟告,立即就走出了這客棧,離遠看著那一眾人馬,便對著一邊站著的紅飛道,“紅飛,你去給我查一查,這幾日有誰進入這個鎮子,而且,上山的是什麼人。”竟然選擇在夜晚上山,那些人不知道這是萬分危險的事情嗎?不過,既然選擇在這個時候上山,說明這人肯定病得要死了,不然也不會等不及明天的清晨。
自己也不能再等,再等,南旭琮不能擔保會不會出一些問題來。
紅飛應下立即就快速走了出去打聽。紀無殤看了一會兒然後走進內室中。坐在南旭琮的床邊,為他診斷,為他放鬆他的肌肉,陪他說話。紀無殤想,若有一天,換做是自己躺在那床上,他會如何做,也是如自己一般,細心照顧自己不?也許吧,但是,說真的,要是自己有朝一日自己死了,沒了,倒是希望他能夠親手將自己埋葬,然後,找一個愛他的美麗的女人共度一生,將自己忘卻。
自己不過是一個重生之人而已,能夠獲得他今生的愛情,已經足夠了。時間或短或長,都已經滿足。
若能廝守一生,則是最好不過了。
紀無殤為他蓋上錦被,然後坐在那書案前。這幾天,自己都已經是養成了這樣的習慣。照顧他之後,自己就坐在那書案前,或是看醫書,或是看佛經佛法,抄寫《詩經》,抄寫佛法等等。
研製一些藥,或者是為他熬製一些補充能量的藥。
紀無殤坐在書案前,稍稍抬頭,就能夠看到南旭琮躺在那床上沉睡。
紀無殤拿起狼毫,沾了沾墨水,原本想著要抄寫一些佛經來修心,為他祈禱,但,落筆的時候,卻是畫起他的容顏來。她猶記得的是,在他的生辰宴上,自己曾經畫過一幅他撫琴的圖,而今,她落筆,卻自然地畫成他側臥在床上,笑容卻燦爛,眸子幽深鳳眸出神,硃砂一點,薄唇微抿。
紀無殤微笑著,寫下日期,落款寫下自己的名字:南紀氏·無殤。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
紀無殤放下狼毫,然後細心將宣紙放在一邊晾乾。手隨意地就拿了一本書來,翻看的是,這裡寫到的是虔誠的弟子必定受到佛祖的庇佑,諸如此類的話。
紀無殤微微合上書本,腦海中卻是閃過一絲的快得不易捉摸的畫面。心中已有了決定。
琮,若能求得雪山老人救你,我紀無殤匍匐跪千里磕長頭又如何?
翻開了描寫這裡的一些周志,果然發現這附近果然有個城隍廟,就在這鎮子上,香火很足。而雪山之巔,有著此處最大的廟,名喚布達雪宮,那裡供奉著釋迦牟尼佛。而雪山老人,便是在那裡避世。紀無殤深呼吸了一口,喊來了翠舞。
“夫人。”翠舞施禮道。
“給我準備一些上香的東西,我明日五更上香,上香完畢我就和琮一起上山,你們護送我們到半山腰就可以了,剩下的,我會帶著他一起走。”紀無殤清冷道,然後開始寫一封書信。
“是。”翠舞很意外她竟然要這麼早就去上香,若是祈禱為南旭琮祝福,也可以晚一點的……罷了,還是聽話就好!
其實紀無殤擔心的是時間問題。問,“從腳下一直到雪山之巔,大概行程有多少?”
“十里山路。”
“十里……十里,好!”紀無殤點頭,十里,自己一定可以咬牙挺過去的!
翠舞看著紀無殤,有些疑問,當下明白了些,立即就道,“夫人,要是您扶著爺難走,我們不如跟著您吧?”
“看看如何吧!總之不能壞了規矩,我們按著規矩來,不然若是不能夠打動雪山老人,我的所有努力就白費了。”紀無殤嘆了一口氣,“去看看紅飛打聽得如何了。”
“是。”翠舞立即跑了出去。
紀無殤從書案前站起來,然後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雙腿,揉了揉,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腿。自己的腿,腿,自己一定可以的!若是要自己的這雙腿換回南旭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