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展都太超出我的想象,汽車開除了好長一段,我才定下神問他:“我們去哪裡?”
“很快就到。”
他一言不發地開車,沒多久就上了高速。我根據路邊的路牌推測,目的地應該是上海。一個多小時後,天色已經擦黑,車停在了松江一棟別墅前,林嶼森拿出手機,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出來。”
很快一個年輕男人衣衫不整地邊扣扣子邊跑出來。
“Vincent,你過來也不提前幾天通知,好讓小的掃榻相迎啊。”
我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眼熟,仔細一看,他居然是乾媽的兒子邵家其。不過他很小就出國,長期生活在國外,近期才回來,我跟他並不算太熟。
“家其?”
“曦光?”他也很驚訝,“你怎麼。。。”
他看看我又看看林嶼森,顯得搞不清楚狀況。
林嶼森打斷我們的許久,“邵家其,兩年前,我車禍前,你是不是打了個電話給我,讓我去無錫?”
邵家其立刻苦了臉:“哎,怎麼又提這件事,我對不起你一輩子我知道。”
“那天你咋電話裡對我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天哪,兄弟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我要早知道那女人是那種貨色,我根本不會給她牽線的,靠,老子已經跟她斷絕來往了。媽的,我跟她說你在路上出了車禍,她居然看都不看一眼。”
“行了,你只要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漏的重複一遍。”
家其苦惱地抓抓頭,“我哪裡還記得啊。”
林嶼森目光森冷,“那好,我複述,你確認我說的對不對。”
“你說,‘兄弟你豔福不淺,前天老媽的Party上,我們這有個美女看上你了,邀你到無錫來賞梅呢,你週六有空吧,先來無錫找我唄,我帶你去見美女。’”
他用冰冷平靜的語氣,複述著這樣有些輕佻的話語,一時間怪異的氣氛瀰漫。
“我說:‘沒興趣,週六有一臺很重要的手術要做。’”
“是不是這樣?”
邵家其連連點頭:“兄弟你記性太好了,是這樣沒錯。”
“不是我記性好,車禍後我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把這些話想了無數遍。”林嶼森說:“然後你說:‘真美女,聶程遠的女兒。’”
我猛地抬起頭,看向邵家其,他朝我看了一眼,抽頭喪氣地說:“對,我那時候不是才回國嗎?那女人裝得可憐兮兮的,我就被誤導了,還以為那是聶叔叔的私生女。”
說到這裡,他又抱歉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忽然警醒到什麼似的,臉上一變:“我靠,老天,你們怎麼會搞一塊去了,你不會以為約你的是曦光吧?!我靠,不是啊,你不會打擊報復人家了吧!”
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由自主向林嶼森望去,他也朝我看過來,目光中是無法掩飾的晦澀和痛楚。
也許是被我們影響,邵家其也不說話了,我們之間一片沉悶。
半響,林嶼森發動了車,說:“我送你回去。”
38。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似乎也是。
心緒一片混亂中,他把我送回了公司宿舍,一路上我們沒有說任何一句話,甚至我下車的時候,他也只是點了點頭。
我望著他的車開走,直至消失。
第二天早上,我毫無懸念地重新掛上了兩個黑眼圈。
上班音樂響起之前,我不由自主地朝他空著的辦公室看了好幾次,然而上班時間到了,辦公室依然空著。
很快張總把我叫進了他的辦公室。“小聶啊,林總有沒有跟你聯絡過?”
我搖搖頭。
“我打他電話他關機了。”張總有些著急,但看了看我,也沒再問什麼,轉而提起了我爸爸,聊了幾句,客氣地送了我出去。
一上午我好幾次看向手機,可最終還是沒打電話。
下午張總又召集我們部門的人開了個短會,說近期工作直接交給他,林總休假出去旅遊了。
只是去旅遊麼。。。
我心底鬆了一口氣,可是莫名地,又是一陣胸悶。
我打電話給爸爸,用不帶感情的語調把整個事情描述了一遍,本來想什麼個人情緒都不加的,可是說到後來,還是忍不住諷刺了一句。
“爸爸,這算不算有其母必有其女。”
馬念媛她媽當年嫌棄爸爸家裡窮,攀了一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