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都沒有其他班的課了,是有空閒能下棋。
傅寧抒他……是不是時常來找她呢?雖然他和林子復交情也好,可卻不常看他們待在一塊兒閒聊,或者做什麼。
不知怎地,一這樣想,心裡就覺得……
唔……怏怏悶悶的。
我忍不住抬手捂在胸口。
東門先生不僅人美,又溫柔,也懂很多琴樂,好像書畫也不錯,現在連下棋都懂,同她在一起,一定不會無聊……
不期然的,腦裡浮現送傅寧抒扇子的那女人……
怎麼了?耳邊聽傅寧抒問。
沒有……我鬱郁的說。
傅寧抒看著我,微皺了下眉,就說身體若不舒服要說。
沒有不舒服……我小聲道。
傅寧抒聽了就沒有再問,只是碰了下我的額頭,才像是放心了,便把收好的棋子放回架子上。
就這一次後,只要李易謙說要來樂閣找東門先生,問我要不要一塊兒,就覺得一點兒也不想。
以往他說要來,我總是很願意跟的,因為東門先生這裡,總有一堆好吃的點心。所以李易謙還覺得奇怪,問了半天,看我真的不想,才沒再問了。
其實……我也沒討厭東門先生,或是怎麼了……
就只是……有一點兒事情想不通而已。
比下棋更讓人覺得糾結……
而且,也問不了傅寧抒。
總覺得問他……會有點兒難為情。
四十四
我又給王朔寫信。
一直陸續有給他寫的,他也會回,有時候還用畫的……
可老實說,他不如寫字好點兒,那圖比字還潦草的,得猜老半天才知道意思。
準備好筆墨,我想了一下,才開始寫起來,但寫到了學下棋的情形,心裡不禁又有點兒鬱悶。
……那事兒不要寫吧。
我怏怏的揉掉紙,重新寫過,可又想沒有照實寫,好像……有點兒對王朔不起,他這人最不喜歡被瞞著了。
唔……
其實寫進去也不怎麼樣……
我又把紙揉掉,再重來一次。
寫著一會兒,桌上的燭火忽地跳了一跳,像是要滅了,我忙擱下筆,掩了一掩,才趕緊起身去關窗。
關得時候,吹到了點兒風,我不禁哆嗦……
比起村子的冬天,這裡要冷得多了,不過也一樣不下雪——雖然很想看看下雪是什麼樣子。
王朔上回的信中,就說他們那兒下了點兒雪……
我隱約的想,就瞥了眼外頭漆黑的天色。
傅寧抒還沒回來……
最近書院上下……唔,除了學生,好像不知在忙什麼,不管是廚房的叔嬸,還是當先生的都是。
平時到書庫的時候,往常都能見著席夙一在的,可這幾日,都是去了好一會兒,才見到他來。
我關好了窗,回到桌前,繼續把信寫完了,然後放到一邊等墨跡幹,就又拿起書來看。
一開始還正經的坐著,一會兒就不禁用手托起腦袋,歪著頭看了。
我打了個呵欠,又翻了幾頁,越看越覺得眼睛酸澀,忍不住就閉了一閉……
冷不防地,不知什麼碰上肩側,我驚了一下,睜開眼睛揉了揉,恍惚的對上一雙熟悉的目光。
我呆了呆,脫口:「先生……回來啦?」
傅寧抒只是說道:「去床上睡。」
我愣愣的喔了一聲,才想到桌上有東西沒有收拾……
「好了,不急著收拾。」就又聽傅寧抒說:「快去睡,小心明兒起不來了。」
其實每天都起不來,哪有分別……我不禁滴咕,頭就被傅寧抒用手輕磕了一下。
「……還敢說?」
我捂著腦袋搖頭,趕緊下了椅子,又不禁看了眼桌上。
傅寧抒瞧見,就道:「明兒起來再收拾就好。」
「可我起晚了,會來不及收呀……」我不禁困擾,瞅著他說。
傅寧抒默了一下,像是嘆氣才道:「我早點兒喊你起來吧。」
「真的麼?」我眼巴巴的看著他。
「嗯。」
我才放了心,也真覺得撐不住,就聽從的去睡了。
隔日傅寧抒喊起來時,天都還沒亮呢,鐘聲似乎也還沒響,我一時有點兒恍惚,等他喊了第二次,才連忙應聲下床。
等洗漱過後,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