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自己衣衫,又雙膝猛頂來,忙一提氣,雙手捏拳,一招拒人千里,雙臂由內往外猛繃,左拳擊田木佐腰胯,右拳擊田木佐肩胛窩。“砰”的一聲砸個結實,田木佐飛出老遠,摔到了眾人腳下,來了個大啃地。
田木佐一躍而起,雙手握拳yù舉,卻又忙上蹦下跳,齜牙裂嘴,雙手連著摸胯捏肩胛窩的,疼痛難忍。
眾人見他如猴般跳躍不覺哈哈大笑,朱家兄弟自是連連嘆氣,西門清遠一張長臉漲得紫紅,見得田木佐又要揮拳上前,起身罵道:“蠢才,汝不會用刀嗎?汝腰裡的刀插著又有何用?”
田木佐聞言一愣,搖頭連聲道:“不行,不行,咱們說好只是比拳腳的!”
任天琪見得此人倒亦是條光明磊落漢子,不似jiān詐之人,遂不想再為難他,一抱拳,笑道:“田大俠,多有得罪。吾看便點到為止吧。”
田木佐見自己非對方對手,知再打亦是自取其辱,雙腿一合,躬身一點頭,低頭回到位上不再言語。
眾人見任天琪一出手便將田木佐打趴地上,雖未見jīng彩,卻亦是大勝一場,不免多瞧了任天琪幾眼。
任天琪正轉身緩步yù回座上,朱家老五朱龍俊伸手抽過田木佐擱椅上長劍,雙手握把,點腳飛起,照任天琪後背掄劍猛劈,一氣合成,悄無聲息,變化之快,大出眾人所料。
西門清遠亦直身睜大眼,yù阻又止,冷眼觀看。
任天琪忽見眾人驚惶,又聞身後異響,料有人偷襲,心想今不露幾手,朱家眾兄弟終就不會死心。雙腳腳尖一觸地,全身不動,人後飄出四尺迎上,轉身,伸左手一招玉手撫琴,三指扣住對方刀把,連繞四圈,猛然下壓,甩右手一式橫掃千軍,手背自下而上斜拂朱龍俊小腹胸口。任天琪招數簡單明瞭,快如閃電,一縱而就,右掌上亦用上七成功力。
朱龍俊哪裡會料道任天琪乃世間一等一之高手,又出手奇快,一個對面,沒瞧清怎麼回事,躲閃不及,“砰”的一聲,給挑甩出四五丈,後背撞上廳柱,又“砰”的一聲落地,再無聲息。
朱家其他四兄弟忙飛出相扶,朱龍俊面如白紙,張口一口鮮血而出。西門清遠早已飛出一連出手封堵了朱龍俊身上好幾處穴道,又接連拍打了數處,又自懷裡掏出一紫sè小瓶倒出三粒藍sè小藥丸給朱龍俊喂下。
任天琪一聲冷笑,瞧瞧手中長劍,劍長四尺,單側開鋒,劍身細長,背厚,有別於中原劍式,不由得多瞧了田木佐幾眼,反手一揮左手,劍倒飛向田木佐,田木佐伸手接過。
西門清遠回身坐定,淡淡道:“子明啊,你師弟學藝不jīng,今兒是給丟大眼了。你還不過去討叫人家一招兩式的,咱輸也應輸得明明白白才是。”
羅子明聞言yù振臂上前,英貴全一聲冷哼,冷冷道:“這朱任兩家言和本是件善事,你等卻如此地囂張跋扈就不怕得天譴的,又置本官與朝廷的律法於何在啊?退下。”羅子明畏懼地瞧了一眼英貴全,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未敢再造次的。
柳承敏見任天琪替自己出了口惡氣,大為高興,也就不再理得西門遠清在一旁,笑道:“於大人,任老寨主,你們看這任朱兩家和好之事該如何了結啊?”
於懷成忙笑道:“朱家老莊主在下官來之前倒是有過交心,說這三十年來朱家確有作事過分,故愧疚不敢前來見任老寨主,凡事均請任老寨主瞧著辦,如需退還物件需賠償,只要朱家做得到,但提無妨,朱家定會一一照辦,唯希望兩家不要將恩怨再續下去,也希望任老寨主不必再象此次般再外面去請得幫手了。”
任家父子一愣,吾家沒請幫手,吾等亦不知前來解圍之人為何方高人,故而面面相覷。
任天惠回頭看了眼阿弟,任天琪會意笑了笑。
任頌明起身道:“吾任家沒啥意見。只要能兩家真心和好,昔rì之事便一筆勾銷了,就請大先生,於大人作個主吧。”
柳承敏見此亦不能再說啥了,一拍腿道:“好,雙方難得如此爽快,這事好辦了。老朽吾以前此類事是見識多了,每每為這賠償鬧頭不已,今兩家皆家大業大肚量大,過去之事就一筆勾銷。吾瞧莫如這樣,朱任雙方還是應立份文書,請於大人,任大人見證,雙方簽字劃押才是,如何?”
雙方稱好。
西門清遠見未提及自己名號,大為不快,又見連輸三場,知再纏下去於己無利,遂一揮手揚長而去,朱龍俊按腹狠盯任天琪一眼,亦一瘸一拐跟上。田木佐起身來任天琪身前深施一禮,提劍低頭出門而去。廳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