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大帳不到十丈時,忽見得月光下中軍大帳掀起,走出一人,伸雙臂仰天伸了個懶腰,略見其稍左右活動了一下筋骨,便見得此人點腳飛起,人在空中幾個盤旋,便朝遠處飛去,好似大鷹般輕巧靈便。東方白見了心中暗暗叫好,此人輕功果真是出凡入聖,世間少見。已瞧出是飛天蝙蝠馬本清了。
伏身於地的東方白見得那人遠去,正要起身飛起,卻見得大帳旁一丈處突躍起一人,撲向中軍大帳。
東方白的心都緊張提到嗓子口,但又上前不得,發暗號jǐng告又不能,眼中不覺黯然淚下,暗咬口中玉牙,一個旱地拔蔥而起,一提丹田之氣,反手抽出長劍,朝著大帳狂奔去。
就在撲向大帳之人接近大帳之際,一條熟銅棍自帳中“呼”的一下摟頭砸來,一把長刀亦攔腰劈來。
那人見刀棍襲來,趁撲勢未老,雙手分拍出二掌,側身倒地避過,就地一滾,趁著刀棍一愣,就要側身往大帳中再闖。
就聽得帳中“噓噓”一陣風響,一排鐵鏢飛來封死來人去路,兩把長劍分左右自兩邊刺來。
來人大驚,方知帳中戒備森嚴,忙抽身後退,不覺身後刀棍又至。來人見無法躲藏,索xìng咬牙揮手朝前猛出兩掌。就見帳中有人齊聲驚叫起:“當心,火焰掌!快閃開!”
前來偷襲之人,一聲狂笑,點腳沖天而起,空中一個轉身,落天寶身後,雙手齊出,如蛇起閃電般分拿天寶左臂肘與後頸。
天寶平素昏昏傻傻,但一與人交上手,卻是與常人無異。天寶陡見來人躍居身後,雙手齊出襲來,不躲不閃,雙目jīng光,嘴裡呵呵一笑,棄棍縮頸前伏揮左臂,提丹田之氣運布全身,反右手後探,出左腳後掃。
來人雙手一觸天寶,左手五指一陣巨疼,右手五指竟然滑過天寶頭頂,攸然大驚失sè。又見天寶攻來,忙點地上縱躲開。
天寶一個轉身,正面對來人,一聲傻笑,雙腳還未站穩,雙手一收相交,提勁拍出兩掌,用上十成功力。
對方來人一聲冷笑,自持功力深厚,亦兩手相交齊出,推出兩掌。
四掌相交,“砰”的一聲,天寶給震得一屁股坐於地上,連叫道:“好燙好燙!”瞪眼似銅鈴。
來人亦呼的一下給震飛出數丈,落地倒退兩步。來人大為驚赫,雙臂發麻,満眼迷惑看了天寶一眼,既是驚詫天寶身負絕學不懼火焰掌,又是驚奇天寶體內如此厚的功力,不待旁邊四人再次出手,忙點腳飛出,逃離大營。
此時帳中又飛出二人,正要追出,見來人已遠去,恨聲不已。四人正是天寶田木佐,宮銘與一點紅。
來襲之人早已驚動了大帳護衛親兵,一下子湧出數十名武士。
東方白救人心切,一個不留神,見藏身已來不及。
眾親兵發現了東方白,嚎叫著衝上前將其圍住,輪刀槍便要上前。
一點紅四人見走了一個又來一個,怕得是張丹楓應約前來偷劍比試,忙出聲止住,飛身上前一瞧究竟。
東方白見來人偷襲未果,心下大安,遂收劍入鞘。
眾軍士見東方白沒拼命突圍之樣,知非惡人歹徒,遂亦只是遠遠圍著,等待命令。
一點紅一打量眼前人,見得是個混身黑衣勁裝人,只露出兩隻明亮的眼睛;又見此人已收起長劍歸鞘不似歹徒,遂一抱拳,見過禮笑道:“在下中將軍溫庭玉,這位朋友,請教尊姓大名,不知朋友夜探大營何為?”
帳外的喧譁,亦引來了任天琪等人。
本來眾人均在帳中觀磨張丹楓軟劍,商談活捉張丹楓計謀。
因是白天答應了張丹風來去zì ;yóu,故早已撤去大帳四周明哨,否則,來偷襲之人定是不會如此輕易靠近大帳。軍中二更鑼響。一點紅打發馬本清出去巡查一下大營。
任天琪正在帳中說話,忽見得帳外一黑影猛撲大帳,忙拿眼手勢一點撥眾人。天寶田木佐正巧在門口,便搶先掄刀棍從裡面攻上。一點紅宮銘亦出劍撲上。黑白雙鷹和其他幾人則留帳中護衛任天琪。
任天琪在眾將護衛下來到前面,一點紅上前在耳邊低語幾聲。
任天琪點點頭,抱拳見禮,笑道:“朋友夜探大營,定有要事,如是方便,不妨移駕帳中,喝上杯熱茶,如何?”
東方白見得心上人來,不覺內心一片混亂,胸口砰砰直跳不停。往rì與檀郎相來往均是夜深人靜之時,再不便亦只是有冬雪一人於一旁打個圓場,哪像如今身在軍中大營,四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