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琪笑笑,道:“傻丫頭,緣分那是命中註定的,那是在月下老人那裡登記過的,豈是小兒間鬧著玩的!你四哥這輩子就註定是在郡主主僕身上了!你看,人啊,有時作事就是不能隨心所yù的,是要有取捨的。四哥讀書不多,大道理不曉得,但卻曉得要懂得知恩報恩,切不可一味只想著自個兒的。再說了,四哥我已是有佳人在家,又豈敢多多益善,貪心不足的?”
邱傳珠笑道:“瞧那些個達官貴人,那個不是妻妾成群的?四哥是官宦世家是天下的大英雄又何必止步不前;拘泥於陳風舊俗的?再說了四哥你垂青於郡主諸主僕又豈能說是對郡主姐姐獨有情鍾?不過是強詞奪理罷了!”
任天琪道:“一人一心,二人二意,一家子過rì子,如是三心二意的,必定會鬧騰,又怎能一家和睦?若沒了和睦,又怎能談得和氣生財,舉家平安?愚兄是本想一生只與郡主相廝守的,豈料老王爺與郡主均執意要我收冬雪為妾,以絕我再娶之念。我已是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面對的了,小妹就不要再為難你四哥的了!”
任天琪以退為進,以冬雪之無奈堵傳珠之口。
邱傳珠冷笑道:“既已錯,何不一錯再錯!”
任天琪道:“小妹此言差矣。孔夫子不是說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明知前面是個坑,豈有再跳之理!再說了,小妹又是誰,乃雄霸天下龍虯莊之乖乖女,豈有嫁人為小之理,恐為天下人所取笑;再說你乃義兄之妹,即四哥之妹,四哥又豈可亂了禮數。這道德倫理還是要遵循的嗎。縱然是兩下有情,亦斷不可如此為的。”
邱傳珠跺跺腳恨恨道:“如是沒了這些個禮數該是多好啊!”
雖說是其真情流露,卻亦是心中疙瘩已釋然。
任天琪笑道:“好了,不談這個了。說些別的了。小妹平素是隻習詩書,可否習武?”
邱傳珠一拔短劍眼前一晃,調皮笑道:“當然了。爹爹平素甚嚴,早就想尋個門當戶對,文武雙全的女婿。相中你了你又又瞧不上小妹,小妹命苦唄。”
任天琪笑道:“哪裡的話,是你四哥百無一是高攀不上的。你四哥從小就沒讀過幾年書,十二歲起就走遍天南海北,胸無點墨,就是個莽夫啊。”
邱傳珠回頭氣道:“四哥你騙人!你在依紅軒一紙約四仙之事早已傳遍了,誰不知你才學過人,出口成章啊!”
任天琪連連搖手,急道:“莫談那些,皆是給溫大哥逼的,切莫聽得外面傳言。”
邱傳珠笑道:“聽說四哥你不但詩詞了得,對對聯更是思維敏銳,創意新穎,海闊天空!”
任天琪笑道:“哪裡曾有得此事的!”
邱傳珠笑道:“
北國上都夢裡回,豐熙居車廂,四婢環圍。
廣陵夜歸,聞語笑眾人,伊心素平。
情深愈濃擔新人。
初識依紅軒,方心動,二人尷尬,才知心屬歸。
聞說樓上四仙居,藝高素心具,以身待閨。
官宦出,厄遇竟自贖,為吾所敬。
後生慕名盼靨顏。
唯不為翠翹鬢,解羅帶,詩琴棋畫,亦作緣相致。這難道不是四哥所作?”
任天琪點點頭,笑道:“確是愚兄所作。”
邱傳珠道:“
婢紅粉童香房戲故人婢情童意,
菊黃綠松寒雪呈連枝菊笑松出。這兩句呢?”
任天琪尷尬點點頭。
邱傳珠尖嘴道:“那不成,四哥你得為小妹作首詩詞,將功補過才行!”
任天琪抓抓後腦勺,為難道:“只要小妹高興,你四哥就勉為其難吧。”
邱傳珠高興萬分,跑著出去,在前面又跳又蹦的。
任天琪笑笑,提劍立在雪地裡,瞧著邱傳珠似孩子般戲耍。心生愛惜之意,眼前這麼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怎麼一但長大就會有無盡的愁緒了。龍虯莊富甲天下,衣食無憂,可她他rì完婚後,可否還是一帆風順;呢。
任天琪眼前一亮,叫道:“小妹,四哥想好了。”
邱傳珠風一般捲來,笑道:“這麼快,不會是蒙我的吧?”
任天琪笑笑,道:“哪能呢,你聽好了。”
邱傳珠連連擺手,急道:“慢慢慢,四哥你得給小妹寫下來留作念想!”
任天琪一愣,笑道:“成,你等著。”
話語剛落,人已飛出,開窗回房,提筆一氣何成。
邱傳珠已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