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燕的身邊,臉上的羞澀與興奮依然還在,雙目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對面的師兄,其緊抿的嘴角與憂鬱的神情卻是一覽無餘地展露了其內心的深深的憂慮。
師兄身邊諸子如雲,沒有一個是比她紅秀更為孤單與卑微的。郡主與冬雪那是不用說的,二人眼下已經是任家堡與聚賢莊當仁不讓的兩位夫人,便是她二人身邊的夏荷等其餘三個那也是嬌嫩賢惠,福貴異常,深得師兄的寵信,是自己所不能比擬的;再則東方白,三眼觀音西門清遠之女,家境鉅富,身手不凡,對任家堡又有天高地厚的恩惠,同樣深得師兄的恩愛,自己同樣是不可奢望與其想提並論的;便是東方白的使女曉雲,如今也是為冬雪所提攜在身邊,明眼人均能瞧出師兄對其的格外眷顧,早晚也必為師兄所納的;至於這蘇州的姑蘇慕容小姐與何姑娘,單論孩子的名分便是自己所不能想象的;還有這眼前的南子,貴為龍族的上柱國,對師兄更是有今生不可回報的恩情,自然是不容得師兄去自己選擇的,雖說其二人素無感情基礎,但感情卻是可以後天培養的、;如此,自己一個勢單力薄,無依無靠的人還有機會或是可能與師兄相斯守的嗎?紅秀瞧瞧師兄,眼前這個令自己不能自拔的男人註定是不可能為任何一個女子所獨自擁有的,自己還有必要去摻合的嗎?紅秀悲哀地笑笑,不覺一串眼淚落下。
任天琪自是知曉了諸子為自己治療所付出的一切,也是知曉了南子獻身的代價,其愛憐地瞧瞧眼前的三位。慕容燕落落大方,一雙大眼注視著自己,幸福洋溢在其微胖的臉上。
慕容燕對於生命的給予是感到知足的。
南子依舊抹不去少女應有的羞澀,其垂頭不語,不時拿餘光偷覷眾人,其臉紅耳糙,一雙手不安地動彈過不停;其年齡要小於慕容燕,感情要遜於紅秀,一個大姑娘家冒冒失失地竟然提出自己以身相許,如此一廂情願,這要是傳揚出去還不為天下人譏笑;再則,其在任天琪的眼裡難免沒有輕薄不自愛之嫌的,但她自己卻是無悔以身相許的,她已然喜歡上了眼前這個多情的男人。
知曉紅秀早就有情於自己,自己也打心底喜歡紅秀,如今紅秀矯揉小鳥般躲在慕容燕的身邊,更是顯得可愛。任天琪微笑著瞧著紅秀。
紅秀豈能瞧不見的,其內心歡喜,嚶叫一聲便掩面慕容燕懷裡,無限羞澀,其吃吃笑道:“燕姐姐,你瞧師兄那不自重的樣子,令人心慌的!”
慕容燕輕撫著紅秀的肩頭,笑道:“笑話,傻丫頭你此時倒會裝腔說才知曉你這師兄不自重的,可這兩rì你也忙前忙後地沒拒絕啊,這人生的甜蜜你可是一樣也未落下的,卻好意思叫我如何幫得你的?這時候還有幫人奪得自己的男人的道理的,真不害臊!南子,你說是不是啊?”
南子大迥,其慌忙抬頭瞧了一眼任天琪,正給任天琪逮個正著,又忙垂下頭,喃喃道:“大姐好不穩重的,您是過來之人,今rì怎能拿我跟紅秀取笑的?這要是傳揚出去,還不譏笑咱爺內緯之不夠拘謹的?”
慕容燕笑著瞧了一眼任天琪,道:“瞧見沒,不是誰皆會放縱與你的,這今後管著你的人就在這眼前的了!得,反正我是註定要回我的縹緲峰的,便不參與你等的瓜葛的!只是恐怕要委屈了咱紅秀妹妹的了!”慕容燕一拍懷中的紅秀。
任天琪尷尬一笑,其也想起了當rì與慕容燕縹緲峰的約定,忙道:“不會,不會的,大姐您您您是說笑了吧!”
紅秀在慕容燕懷中瞧著慕容燕笑道:“我與姐姐您一樣才不稀罕作得人家的小老婆處處受氣的,我還是回我的依紅軒服侍師傅師孃的好,誰稀罕哪!”
任天琪笑笑,左右為難道:“對對對,不稀罕不稀罕!”
慕容燕一聲冷笑,道:“嗷,你想得到美的,我這人老珠黃的未亡人到也罷了,可這南子與紅秀可是大姑娘家的,你好意思不理不問的,還有這龍族眼下的困境,你得先給人家打發了才是!這才是政事的!”
任天琪瞧著慕容燕一愣,笑道:“大姐說的是,小弟我豈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的;既然如今我身體康復,你等幾位又身手不凡,想來打發此事也並報非多大的難事,不過,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才是!”
南子抬頭道:“琪哥哥可有妥善之策?”
任天琪搖搖頭,笑道:“雖說沒有,但仔細想來也並非啥難事,臨安出兵有兩股,一股是南陵守軍,乃大爺天惠所部,我一封信便可令其裹足不前;一股軍是我徐州兵,我同樣可以一封信令其無功而返;剩下的便是這策應的狼族部落與生死門的高手。狼族新敗,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