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厲澤眉梢一揚,這小丫頭看不出來還挺狠。卻見她捂著嘴打了個呵欠,便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困了,就先睡會兒。”
“不用。”白微趕忙搖了搖頭,“你和白彥睡吧,都趕了一天的車了。今晚我來守夜,反正明天可以在馬車裡睡。”
“這點程度還累不垮我。”樓厲澤低頭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有那些人在,我也睡不著。”
白微看著他的臉,知道再說也沒用,只得同意,在他懷裡找了個'炫'舒'書'服'網'的位置靠著閉上了眼。
樓厲澤同樣向絳幽和白彥示意讓他們休息。他們也不多說,點點頭,一個倒頭就睡,一個靠著旁邊的柱子假寐。
只要有樓厲澤在身邊,白微總是很安心,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被一陣吵鬧聲驚醒了。揉了揉眼睛,待腦子清醒一些,才看清樓厲澤的神色有些凝重,“怎麼了?”
“華山派有個弟子不見了。”樓厲澤沉聲道。
“什麼?”白微大吃一驚,朝吵鬧聲傳來的地方看去。只見華山派和劍門派的人正劍拔弩張地相互對峙著。
劍門派這邊,鍾旭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們華山派的人不見了,找我們幹什麼?”
“不找你們找誰?”蕭靈珊怒氣衝衝的說道,“我八師兄一去不回,這裡除了你們劍門派跟我們華山派有過節以外,還有誰會下毒手?”
“下毒手?!”鍾旭氣得腦門上青筋都鼓出來了,“蕭姑娘,你不要含血噴人,我劍門派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才不是你說的那種小人。再說了我們的人全都在這屋子裡,你憑什麼說是我們做的?”
“是,你們現在是全都在這屋裡,可是剛才我師兄出去了沒多久,你們那邊的弟子也有人出去了。你作何解釋?”蕭靈珊冷笑道。
“姓蕭的,你不要太過分,難道老子出去方便一下也要向你一個娘們報告一聲嗎?你倒是好意思!”劍門派中一個弟子火冒三丈地衝了出來。
“你!”蕭靈珊氣結地指著他。
“放肆!”慕容銘站出來擋在蕭靈珊面前,“這位兄弟把你的嘴給我放乾淨了,我堂堂華山派掌門之女也允許你口出不遜?!”
“你們華山派怎麼了!”鍾旭吼了回來,“難道就只准你們胡亂誣陷?!我告訴你們,我們劍門派不怕你們!怎麼,想打架啊?來啊!”
“誒,誒,鍾大哥你冷靜點,冷靜點。”白彥連忙攔住他,“大家出門在外的不要節外生枝。劍門派和華山派都是名門大派,這動起手來多傷感情啊。”
“是啊。”白微也走到華山派那邊勸道,“蕭姑娘,這事情還沒有搞清楚,我們也不能亂下結論,免得誣陷了好人。我看你們還是先派人去找找看,也許只是一場誤會呢。”
誰知蕭靈珊卻並不領情,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白姑娘,這是我們華山派和劍門派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這話把白微堵的,真正明白什麼叫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
“看來是我們多事了。”樓厲澤站到白微身後,扶住她的肩膀,聲音冷漠如萬年寒冰,“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樓公子,請留步。”慕容銘搶出一步,躬身施禮道,“剛才師妹言語失當,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是啊,樓公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蕭靈珊也在一旁怯怯地說道,哪有半分剛才的氣勢。
樓厲澤冷冷地看著他們,也不說話。
“這個,剛才樓夫人說的對,當務之急,是先把人找回來。”慕容銘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樓厲澤的神色,然後轉過身看著劍門派的人,“不知劍門派的各位兄弟可願意一同找人?”
“找就找,反正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鍾旭粗聲粗氣地說道。
當下,華山派和劍門派都把年輕弟子派了出去找人。幸虧此時雨已經停了,沒有給他們製造更多的障礙。
被這麼一鬧,白微也睡意全無,心中著實奇怪,這好端端的,人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估計屋子裡剩下的人都在想這個問題,只有絳幽一個人事不關己悠哉樂哉地坐在火堆旁烤著火。
一個時辰後,華山派的人回來了,但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的,明顯沒有找到人。慕容銘見狀,眉頭緊鎖。這時一個劍門派的弟子慌慌張張地跑回來向俞飛巖稟報道:“師叔,不好了,三師兄不見了!”
“什麼?!”俞飛巖大驚失色,騰地站了起來,“快說清楚,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