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狂舞,鳴奏出歡快的樂曲;廂房內溫暖如春,水□□融,有氾濫成災之勢······既然順理成章的事可以不言而喻,那也就不用多說了。
林方夫婦慈面含羞,相視而笑。林母竟然有些俏皮地笑道:“走吧!看孫女兒,盼孫子去嘍!”
沈如月既然死了,豈可復生?此沈如月非彼沈如月。這個沈如月是由得到林霽遙獻計的鄭婉君裝扮而成。鄭婉君雖對林天鴻痴心一片,卻也是絕不肯遵照林霽遙的荒唐計謀而欺騙林天鴻的。為此,林方夫婦費盡了口舌對鄭婉君進行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勸說。鄭婉君不忍看林天鴻每日悽哀,且設身處地地為惜兒以後作想,最後在經過了一番矛盾的心理後,才改變了自己的原則委屈地應承下來。演這場戲時她惶恐卻極其渴望圓滿成功。那金釵、玉鐲都是原物,刺繡衣服自也是林霽遙送的,至於房間的佈置卻是林方夫婦去看過那木屋草房後回來依樣佈置的。林天鴻來家後又回過他與沈如月搭建的家十幾次,每次靜坐慨嘆一番,卻未改動過絲毫,所以還依然保留著原樣。
如此用心良苦地成就好事,雖有些荒唐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倒也不為過也!這正是:“
窗紙一捅即破,繩結輕拉就開。
非是□□,而需好事多磨。
行事雖有荒唐,可憐父母心腸。
今晚好事作罷,也是無量功德。”
風雨飄搖過,情迷意亂醒,米熟舟成事已定,如之奈何?
第二日,林天鴻醒來一驚,恍然大悟,跳下床來,一揖到地,羞愧地說道:“天鴻實在該死,竟然糊塗冒犯了婉君,請婉君恕罪,從今往後天鴻定會對婉君敬愛疼惜,再也不敢辜負。”
鄭婉君坐起身來,羞澀的無地自容,問道:“你心中可責怪於我?”
林天鴻說道:“不責怪。”
鄭婉君又問道:“你可輕笑於我?”
林天鴻答道:“不輕笑。”
鄭婉君嘆氣說道:“我雖心屬於你,曾立誓非你不嫁,卻還不至於輕浮至此。此所為,完全是因為爹孃和我實在不忍心見你每日悽苦自傷。你心念舊情,難捨如月妹妹,我們理解,可是你沉浸其中無休無止沒個分寸卻是不對,你不能總讓惜兒每日看你痛苦的臉色,這對她不好。”
林天鴻更加慚愧,說道:“是,是,是,我的確失了分寸了。從今往後我拿你當惜兒的親孃待,咱們讓惜兒快快活活地長大。”
“這還不夠!”鄭婉君突然正色起來,不卑不亢地說道:“我們雖已如此,但昨晚不算。我要你重新佈置新房,堂堂正正地娶我拜堂成親,你可願意?”
拜堂成親是每個女子都視為神聖榮耀的大事,鄭婉君的要求一點不過分。林天鴻連忙點頭答應:“願意,願意,我願意,正應該如此。”
至此,鄭婉君微顯疲憊的臉上泛起了舒悅的紅霞,羞羞地垂下了頭去。
好戲圓滿地收場了。接下來便是準備拜堂成親的事了。
揚眉吐氣的林方坐鎮指揮。大腹便便的林霽遙出錢出人,鬼計多端地出謀劃策。家中佈置一新,婚禮如期舉行。街坊鄰居們紛紛前來祝賀。崔成被林天鴻支派去請林青芝來喝杯喜酒,回來卻說林青芝三日前便離家出走,不知所蹤。這讓林天鴻好一陣擔憂。
喧鬧、喜慶的院外遠處有一人見證了婚禮儀式。她打內心裡歡喜,並真誠地祝福。
至此以後,林天鴻完全融入了鄉村的和諧。閒暇之餘,他仍不免會吹奏那曲“蝶戀花”,曲音雖然纏綿,卻少了許多愁情悲意,吟唱完那詞句後也只是感慨一嘆,然後逗哄著惜兒跑來跑去地玩耍。
這種情景時有發生,或院內,或田間,鄭婉君善解夫意,撫摸著自己凸起來的小腹安詳地笑。
每當那個粉衫翠裙、紗巾遮面的人看到這一幕時,那雙美目都會露出欣慰的笑意,感動的溢位望之甘甜的清澈秋水。有一次,她默默唸道:“
風雨同舟過,苦甘共餐嘗。
往事成追憶,願君永安康。”
她閉目祈禱了一番後,果斷地離去了。
絮叨至此,擱筆落淚。全書完。
————作者:林帆
鄉陌頑童俏女,青梅竹馬小無猜,無慾亦無憂,歡悅無限。回頭一瞬間,驚起心底漣漪;初成長,問情,痴心一片,卻已是,人非,所衷他人。愁腸百轉,誓不改,多磨難,恍若隔世,事難全。泣兮!奈何?姻緣天定!
江湖兒女多情,胸懷激盪謳高歌,談古又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