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竹竿根據記憶描述了一下:“一個……身穿白衣、臉上,帶著一個銀面具的女人。功夫……很厲害。”
他一提起這銀面具,我就想到了一個人:綠珠!
沒錯,就是在沙漠之下不知道睡了多久的綠珠,那個被“龍三太子”一手造就出來的女人!
她的本體被水晶囚籠困住,只能陷入沉睡,但意識卻在囚籠之外獨立了出來,形成了另一個人格:槐樹精小白。
也就是說,兩者其實是同一個人或者妖,但綠珠是“她”前半生的記憶,而小白卻是“她”後半生的記憶。
現在,兩種記憶完全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已經成為一體。
這與前世今生是兩個概念。
前世今生,雖然是一個靈魂投胎,但本質上已經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就算記憶融合,那也只能一個為主導。
比如說花小騷融合了我作為“姜四”的記憶,但他依然還是四王爺花小騷。
姜四的記憶,僅僅只是一種類似於知識的東西,是站在客觀的角度去使用的。
所以這時候,見判官不明白,我插了句嘴:“你說的那女子,是不是自稱綠珠,或者小白?”
“沒錯沒錯!”瘦竹竿連連點頭:“她就是自稱綠珠的。”
呃……
那綠珠為什麼要殺判官?
這不合理啊,綠珠連判官的面都沒見過。
“那我師兄呢?”判官倒是對綠珠並不十分關心,而是問起了呂梓。
瘦竹竿搖了搖頭:“你師兄的下落,我可不知道,從我來這獵鬼門埋伏開始,就沒有見到其他的人。”
聽他的語氣,倒是不像說假話。
見實在問不出什麼東西了,我問判官:“這人怎麼處理?要不要殺了?”
經歷過杜江怒屠二十人的事情後,我現在對於某些事情態度,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既然別人想要殺你,那你自然也不能太過仁慈,該殺的,那還得殺。
反正江湖中人不比普通人,一入江湖,基本相當於簽了生死狀,生死各有命,染不了太大的因果。
這是當年花滿樓告訴我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人世裡面的姜四,已經死了。
判官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算了,放了他吧,你還是少染殺孽的好,雖然身在江湖,但你畢竟……”
在蛇島的時間裡,她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回來的時候,她一直勸我不要屍變,這樣或許還可以在人類世界裡多混跡一段時間。
“好。”我點點頭,手腕微微點,噬血珠迅速運轉,一瞬裡,就將瘦竹竿身上的鮮血,吸收了十之有九。
這傢伙大叫一聲,兩眼一翻,當即面色煞白,暈了過去。
雖然沒殺他,但這種狀況,他已經元氣大傷,沒有個一年半載的,是不可能恢復了。
然後,我便和判官來到道觀的後面,找了一塊空地,將黃一飛的骨骸給埋了下去。
他是利用三昧真火自…焚而亡的,魂飛魄散,三魂皆消,所以根本不用找什麼風水寶地蔭庇子孫,再說了,他也沒有子孫。
埋好黃一飛,我和判官在道觀裡搜尋了一圈,判官帶了兩件衣服,其他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隨後和我一起離開。
獵鬼門沒了黃一飛,那就跟一個家裡的頂樑柱斷了一般,什麼阿貓阿狗都敢進入其中,判官再留在這裡,也毫無意義。
再說了,綠珠既然能夠叫一個瘦竹竿來殺她,那也能叫第二個,第三個。
所以我覺得,讓她先跟在我再說。
最起碼,也得找到呂梓,畢竟呂梓的本領,比判官可強了不少。
出門的時候,我揮手之間,將瘦竹竿手腳錯開的骨骼給復原掉,這傢伙痛的醒了過來,然後二話不說,爬起來就跑。
“咱們現在去哪兒找師兄?”判官問我。
“先去綠水湖,找花滿樓,讓他救呂霞,然後再讓他算算呂梓的下落,要不然,咱倆跟無頭蒼蠅一樣找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我說。
判官點點頭:“好,聽你的。”
在縣城吃了點東西,又買了些乾糧,我們旋即向綠水湖趕去。
莊曉月提供給我們的車還是蠻高階的,導航什麼的配備齊全,倒是不愁找不到路。
只不過,導航這種東西,有時候,有點坑人。
我們白天還走得好好的,但晚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