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掐一,福王沒辦法,只好找外援,就是豐鹿的那個妖人。
徐州是交通要塞,現在以十萬大軍圍著徐州三萬人的就是那妖人的披靡軍。
做著美夢的我是被眾位將軍夫人給吵醒的。
“燒退了,退了,將軍的燒退了。”
“十三妹妹真是有辦法。”
“將軍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
……
在圍觀完將軍後,她們將視線轉移到伏在桌子上小憩的我身上。
“十三妹妹怕是累著了。”
“我們把她送回房吧,躺在這哪裡能睡好。”
“那五姐姐,你抱她回去吧。”
“好,你們讓讓……”
她還未碰到我,我卻自己醒了。
茫然地看著這些位形色各異的將軍夫人,有種墮入夢境的恍惚。
二夫人這個時候走了進來,許是知道將軍退燒的訊息,她面帶笑容,“不是叫你們好生歇著,怎麼又都圍過來了。”
一青衣女子接道,“我們這不是擔心將軍又記掛著十三妹妹麼,二姐姐還說我們。”她又小聲嗔道,“二姐姐自己不也是不放心所以過來了麼。”
“四妹妹一張利嘴總是不饒人,你們且先回去,將軍若醒了,我定會差人一個一個通知到的。”
幾位夫人應著散去,二夫人拉出凳子,坐於我身畔。
端詳了許久,方才問道,“玉鷺與我說,你被人施了妖法,神志不清?”
被人施了妖法?這我可說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大概是穿越了,是不是被妖人召喚而來我就說不清楚了,至於神志不清,我自己覺得我還是很清醒的。二夫人的問題著實難回答。或者我真的是飛千遙?我作為王菲菲只是自己的黃粱一夢?被妖人施了妖法?這些怪念頭在我腦海裡翻來覆去,我只好撿重點的說,“具體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現在確實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二夫人沉默良久,方才開口,“我原先以為,我是為你好的,現在想想,或許是我害了你。”
她抓住我的手,“現下,我也不想再瞞你。你父生前威名遠播,為人最是中正耿直,得罪了吳太師,又頂撞皇上,是以才被派往江州。你父與江州原氏淵源頗深,你原是許給原老將軍的嫡孫的,後來你父仙去,將軍本是想將你接來徐州的,但是感念袁老將軍對你頗為照顧,你與他嫡孫又有婚約,方才作罷。可是三月前,原老將軍病逝,我和將軍去江州弔唁,方才知道,原老將軍的嫡孫已與吳太師的千金定親,原氏亦不承認與你風家的婚約。”
二夫人頓了頓,許是怕這被人悔婚的事實會傷到我,其實這於我而言無非就是一個渺遠的故事,我既未入戲,又怎麼會傷到。所以我淡淡一笑,接道,“原來我是姓風的,我還以為是姓飛的,玉鷺早上剛告訴我,千遙的父親是‘飛將軍’。”
“‘飛’字是世人對你父親的讚譽,他行軍打仗最擅以快取勝,對敵人來說就像從天而降。他平日裡最是寵你,若是知道你在江州無依無靠地過了三年,不知道會多麼埋怨我們呢。”
二夫人說著說著,情到深處,竟落了淚,弄得我手足無措,只好安慰道,“那些都過去了,玉鷺跟我說您對我一直很好很好,您別難過了,我一點沒怪您,他們也不會怪您的。”她拭著淚水,“我會和他們有個交代的。”我微微一愣,她接著說,“將軍當時見你孤苦無依,原是有意做主將你許給慕兒的,我雖不是慕兒的親孃,卻知道慕兒心裡是有人的,不想耽誤你二人,便勸住了將軍。適逢福王作亂,將軍奉召趕赴天州。留我在江州照顧你,我心裡盤算著,想將你許給個既能襯得起你的身份,又不會薄待你的人。思來想去,卻覺得將軍最合適不過。問了你的意思,你沒有反對,我便私下做主將此事定了下來,先你一步回了徐州。之後的事情玉鷺都說與你聽了。”
我點點頭,這風千遙身世也算挺坎坷的,命運也還挺多舛的。
“千遙,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你以前是否知曉,但是這是我所知曉的事實,於我並無半字虛言。日後你或許會慢慢想起,也未可知。其實,在我眼裡,你總是那個七八歲大的小姑娘,喜歡靜靜地坐在一邊,聽我和你孃親敘談,講到你父親和將軍的事,眼裡總會閃出稚氣的光澤。”她撫著我的頭,“你去睡會,晚上我有件事情要交代你去做。”
我退出房間,看到玉鷺站在門外,眼睛紅紅的,她總是那麼愛哭。我們默默地走回那個我最初降臨的房間,並肩躺在床上,我腦子裡亂亂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