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驕傲的男人,竟絲毫不顧忌自己身處何地。秋慕雲彎了彎嘴角。
主位上,鳳欽沅看著這三人,眸光更深。
納蘭煌仰頭又是一杯,語帶譏諷:“王爺一向貴人事多,此次卻大駕來喝這小小的及笄酒,真是難得。——看來這‘第一公主’,的確是魅力非凡。”說罷,他復而望了女子一眼,滿是興味。
此刻一曲已終,眾人紛紛點頭稱好,秋慕雲和慕容蕭也隨之象徵性地拍了幾下手。鳳欽沅開口笑道:“小女獻醜了。”
“公主天資國色,一曲荷葉杯,琴音雖盡意尤存。”秋慕雲起身笑答。
雖知眾人多少都對端華有心,但鳳欽沅沒有想到他會是第一個意欲挑破簾子的人。秋慕雲,是個人物,只可惜錯生在了柒瀾。
女子似乎笑了一笑,不多久,一個黃衣侍女挑簾出來,衝眾人行了福禮。她抬眼逡巡,爾後把目光定格在秋慕雲身上,開口道:“公主想問問秋相:這琴究竟是如何好法?”
很圓潤清麗的聲音。慕容蕭不由又打量了那女子一番,遠遠的看不清面容,但隱約卻有天然傲氣。即便對著秋慕雲,也敢兩相直視,不卑不亢。有趣。
秋慕雲不慌不忙:“樂天有詩云:石榴枝上花千朵;荷葉杯中酒十分。公主舊曲新翻,又配得醇酒佳景,琴好,意好,人好。”
“人好?”女子禁不住掩嘴笑道,聲音婉然,“我與秋相素未謀面,秋相怎就知我人好,莫非秋相也有能掐會算的本事?”
一句反問,席間立刻泛出低低的笑聲,慕容蕭也禁不住揚眉,終於抬眼瞥了一眼簾中模糊的姿影。看來她還有幾分意思。
“呵呵。”秋慕雲卻是不在意,面對眾人不解的目光,他解釋道,“公主這話倒是讓我想起一人來,他說日後我辭官歸故里,擺個卦攤也會生意興隆。如此看來,說不定我還真有那潛質。”一句玩笑,立刻扭轉了尷尬的局面。頓了頓,他繼續:“我與公主雖不相識,但想,有這樣蕙質蘭心和精靈氣的女子,定是不錯的。蓮塘西風吹香散,可惜夏日未至,少了滿園荷香,不然,眾人以荷為杯,又是一番趣味了。”
“蓮塘西風吹香散?”女子遙遙望著那淡定從容的身影,忽的又笑,只是未再言語。
酒宴後來早早地散了,鳳欽沅說了些客套話,便與亭中女子一道離去。賓客三三兩兩地回了別館,只留秋慕雲和慕容蕭旁若無人地繼續坐著喝茶。
“看起來,秋相對端華公主頗有好感。”慕容蕭調侃道。
“好奇而已。”秋慕雲隨口笑答,“不知王爺覺得端華公主如何?”
“不錯。”久久,慕容蕭說了這樣兩個字。
“秋相、王爺。”說話間,卻見花叢中盈盈挪來一雙玉足。黃衣女子在兩人跟前站定,輕輕俯身一拜。
待她抬頭,二人卻覺眼前一亮。粉雕玉琢、膚若凝脂,唇輕點而朱,眉淡掃而翠,眼細描而秀,頰微染而紅,一肩的青絲如黛,滿滿的疏朗大氣。
未等二人開口,那女子已經笑吟吟開口:“奴婢是公主的丫鬟,奉命來替公主送樣東西給秋相。”說罷,她遞上一卷畫軸。
秋慕雲接過一看,是一幅晚風曲荷圖,墨跡未乾,看來是剛畫不久。
“聽聞公主以畫為其中一絕,果真不假。——倒是勞煩公主了。”秋慕雲嘆道。那一筆一畫,是一氣呵成,舒暢無比,手法相當的利落純熟。
“公主說有朋自遠方來,不必客氣。”黃衣女子笑答,爾後又是盈盈一個福禮,轉身去了。
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慕容蕭終於擱了杯子起身,秋慕雲也隨後同行。
“現在,又如何?”沒頭沒尾的,秋慕雲說了這樣一句。
“不錯。”慕容蕭笑意漸深,不過仍是老話。
黃昏迫近,天邊夕陽燃起一片瑰麗。花木掩映之處,那黃衣女子,忽的笑了起來。
原諒我下,這麼點字我寫了七八個鐘頭,就想著鳳端華的出場。。。。。
自本章開始,下部算是開始了。
最近一直沒有在這裡和大家怎麼交流,似乎要忘了對所有的人說聲謝謝。在停文期一直為我投票和加油的人,我看在眼裡,曾經有人為我抱不平,說我在這裡簽約,但是人氣卻比不上其他連載的網站。
但是我知道這裡有我最老最老的讀者,有一如既往支援我的人。所以,任何任何東西相比之下其實都很蒼白。
你們繼續看,我會繼續寫,你們那一天不看了,我還是會上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