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手斜靠在龍椅上的男人緩緩開口:“吾兒,你回來了。”
一聲“吾兒”,喚地毓縭心旌搖曳,鬱積多年的怒火,又重新於心頭灼燒。可笑麼,二十九年來,這個名義上被稱作“父親”的男人,還是第一次這樣叫他。
短短的一段距離,他彷彿走了很久很久,抬腳邁上石階的步子,竟有些虛浮和搖晃。魏子辰,咬牙念著這個名字,毓縭緩緩在他跟前站定,舉劍,然後在心窩處停住。“對,我回來了,回來要你的命!”
兩個男人,兩兩對視。
“就是她麼,那個讓你退兵的女人?”上上下下逡巡著初染,魏子辰皺眉。漂亮麼?不,確切來說該是驚豔,他這輩子閱女無數,或濃重豔麗,或溫婉端莊,或純真可愛,或熱忱開朗,卻從未見過如此美麗出塵之人,那一張素顏清面,淡定從容,彷彿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入其眼中。這樣的女子,像風。
“很美的姑娘,可惜,朕不喜歡。”魏子辰毫不避諱,“縭兒,這個女人,不可能成為朕的兒媳。”
…
最近有點懶,速度有點問題,見諒
[第五卷 沉浮:父子(四)]
“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毓縭冷笑,牽著初染的手驀地一緊,“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一呼百應的皇帝麼?!”
相比於他的怒氣,魏子辰卻是平靜地多:“縭兒,縱是你千般不願,你也不得不承認,這身體裡流著我魏家的血,它骯髒也好,不堪也罷,只要你活著一天,就一天無法擺脫這個事實。縭兒,你是朕唯一的兒子,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