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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風燼的眼裡都只有她一個妹妹。是啊,但凡見過她的男子,有哪一個人能夠忘記?

“叫久了不就習慣了嘛,凡事都有個過程麼。”初然湊近他的臉,綻出一個狡黠的微笑,回眸間卻瞥見一個笑意盎然的身影。

他?

眉頭一皺,初染立刻斂了笑意,拉著嵐鏡準備離開,哪知步子未邁,那人戲謔已起:“咦,這不是風兄嗎,怎麼見了我就走呢?”

淡淡的笑影,頎長的身軀,優雅如斯,俊逸如斯,不是芙蓉樓見到的男人又是誰。

“哦?”眼看躲不過,初染只好回過頭,佯裝詫異,“是秋兄啊,我一時沒注意,望秋兄不要見怪才好。”

“風兄,不,該是風姑娘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手狀似無意地略過她的發,“果真看得不錯,的確是傾國傾城。”

面對他的有心,初染不著痕跡地退後了一步:“秋兄為何在這裡,我以為你該在江南。莫不是風景不夠美,女子不夠嬌,入不得秋兄的眼?”

“風姑娘說笑了。”他收回手,隨意地把玩著摺扇,“不是有詩云‘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麼,只不過有幾隻討厭的蟲子,老在我身後頭打轉,所以才興致缺缺,早早地回來了。”

“蟲子?!”聽出他所指,初染眉頭一皺,但很快又舒展開來,“幾日不見,秋兄可是風華更甚——不知道秋兄家住何處,改日一定拜訪,好一沾儒氣。”

“鳳都。”那兩個字,雲淡風清。

“原來是天子腳下。”初染略一思量,“這皇城人果真是不一般呢,竟連書生都可以有如此氣度。可惜了秋兄的大好才情,若是生在官宦之家,前途無限呀。”

“江南如此婉約秀美之處,不也藏龍臥虎嗎?”他眯了眯眼,不以為然,“一個泠月也夠人惱的了。”

“那秋兄為何在這鳳城,我好像記得,這並不是鳳都的必經之路。”難道也是衝著毓縭?

“做客。”他只微微一笑,“天色不早了,前頭有家福裕樓,咱們去坐坐如何?”

“真是對不住秋兄。”初染歉意地笑了笑,“我還有事,改天吧。嵐鏡——”

“風姑娘真是直率,我還以為你會給我這個面子呢。”他兀自轉身,緩步離去,背影被夕陽拉得老長,“我聽說這城主夫人可是水家女子,哦。。。。。。好像是喚名芙蓉呢。。。。。。”

水芙蓉!

初染的身子陡然一驚,怎會是她?!

不久前的相思河畔,那月光下的臉,是如此冰冷無情。

“為什麼殺他?”

聞言,她微微怔了怔,繼而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所有碰過我的男人,都該死!”

水芙蓉,這個迷一樣的女人身上,究竟藏了多少秘密?三年前芙蓉鎮的妖媚,前些天相思河邊的狠決,而現在,又如何成了毓縭的未婚妻?

思忖著這個問題,初染久不能寐,索性披衣下床,站在窗邊發愣。

晚風輕拂,暗香盈袖。

突然,身後掠過一道涼意。“誰?”初染警覺地轉身檢視,門緊緊地閉著,窗子依舊安好。甩甩頭,她不禁笑了,心下嗤道:今天是怎麼了,竟也疑神疑鬼起來?

哪知剛回頭,卻猛然對上一張俊美非凡的臉,彷彿等了她多時似的,那笑容泛著淡定和得意,夜色迷離裡,初染慌亂地退了一步:“嵐——嗚。。。。。。”

想掙扎,男人手中的布卻牢牢地掩住了她的口鼻,沒多久,眼前的一切就越來越模糊,神色也恍惚起來,她努力地想睜開眼,無奈那眼皮像是壓了千斤重擔,無論怎樣努力地想支起身子,意識依舊是漸漸沉溺。

“為什麼。。。。。。”初染不懂,為什麼偏偏是他。

眼前一黑,初然終是睡了過去。看著她的容顏,那男子笑了笑,確定無人,便一把扛起她,輕盈一躍,出了窗子,直奔外頭那馬車而去。。。。。。

[第一卷 風華:桃夭(二)]

頭,像被灌了鉛,昏昏沉沉,疼痛欲裂。

緩緩地睜開眼,模糊迷離的四周漸漸清晰。

搖晃,顛簸,風吹動著的窗幔,迅速而逝的樹草。

馬車?初染直覺地想要出去,卻發現渾身竟一點勁兒也沒有,雙手費力地支了半天,才勉強能坐正一點。

迷藥麼?真是諷刺,虧她對這些東西瞭如指掌,今天卻栽在了它手上。

木流風,他擄她做什麼呢?想來,他們頂多是有數面之緣,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