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麼久的時間,夜劍離與蕭翎也不會閒著。貌似因為夜劍離站在我身前,整個奪去了蕭美人的視線,使得差點露餡的我得以倖存。
夜劍離不著痕跡的向右挪了一小步,將我擋得更加嚴實。我心下大樂,小夜子還是知道革命的整體方向的,不枉你白崇拜我一場。
“蕭姑娘,你怎麼不說話?”
我看不到蕭翎的表情,只聽三八鳳急道:“小姐!”
“啊,我……對不住,真是失禮了,夜公子請進寒舍一敘。”
“……好。”蕭翎話音剛落,夜劍離就立馬欣然答允。我不爽的伸手偷摸拉住他的衣角,夜劍離一窒,突然衣袂翻飛,紅色的外衫甩蕩起來,颳得我眼角生疼。
正暗自懊惱,突見他背過右手,一面向房門走,一面伸出一根白皙而修長的手指。
這沒什麼,挺賞心悅目的,關鍵是,他伸的是一根中指。
與此同時,有極其隱忍的聲音突然從耳朵進入。
“發可油!”
……
夜劍離你大爺的!你才發可油!你全家都發可油!
瞬間我明白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我是不是教壞了好孩子……
改天要鄭重的告訴夜劍離,這個粗魯的手勢和詞語對有文化有修養的年輕女士,絕對不能隨便亂用。
我彎下腰又溜回剛才偷窺的地方,蕭翎已然重新裝扮了一番。三八鳳一雙杏眼死死的瞄著夜劍離,就差沒流下口水。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念晚的時候,他也是與蕭翎一起,可那日一點沒有今夜的氣氛。蕭翎紅著雙頰低下頭,說話嚶聲嚶氣,全然沒有平日裡高高在上的美女風範。
然而夜劍離那傢伙就自然多了,他斜倚在紅木桌邊,談笑自若,好像深夜待在人家大姑娘閨房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突然覺得很難過。
他絕麗儒雅,她天香國色。
那真是一幅畫卷。
然後,我算什麼?
池塘碧水寧靜無波,我想著,心下愈發淒涼。手中緊緊攥著那張白玉面具,冰冷徹骨。
當晚我抱著那面具,怔怔的望著低矮的房頂,一夜無眠。
“你這小蹄子,晚上不好好睡覺,想做什麼?”廚娘看到我的黑眼圈,菜刀瞬間落下,魚頭應聲飛出。
我摸上自己的脖子,縮了縮腦袋:“……最近……有些失眠。”
廚娘扔給我一塊很像幹便便的東西,低聲道:“這個回去煮了,一日三次。”
我愣了半天,突然反應過來她這是在關心我。廚娘雖然為人勢利,外加兇了一點,其實對我也不是那麼壞。
我有些感動:“廚娘大嬸……”
“我姓黑。”廚娘眼皮一抽,刀就偏了些。
雖然叫黑大嬸很親切,但我仍然喜歡叫她廚娘,簡明易懂,還道出了她的職業性別,多麼方便大家理解。
外面突然來了一夥人,我沒有理會,廚娘卻迎了出去,伙房裡的人各忙各的,我仍是坐在那裡用力颳著彷彿永世都刮不完的堆積如山的小土豆。
廚娘手裡提著一袋子東西,下人們瞬間都圍了上去。
“這是什麼呀……”
“老爺的大弟子從西番帶回來的……好像叫什麼狼桃。”
“紅紅的,好像很好吃。”
“可是誰都沒吃過,萬一有毒呢。”
“那總不能在這裡放著爛掉吧?”
“……”
我撥開人群,奮力擠了進去,急於看那西番的奇異蔬果。
瞬間,我傻了。
那狼桃果然紅紅的甚是美觀,如果不認識也很像有毒的樣子。
可是它們在現代有個學名,叫做番茄,俗稱——西紅柿。
啊,已有五年多未見的西紅柿!
我撲了上去,抓起一個擦了擦,胡亂的塞進嘴裡,又酸又甜,八成是天然無汙染,比現代西紅柿的味道強多了。
眾人目瞪口呆,連廚娘都忘記了罵我。後面有個小廝從內堂瘋狂的衝了過來,吼道:“那個狼桃大師兄說是觀賞用的,吃了會瘋!不能吃啊啊啊啊——”
我正想埋汰這群沒見識的古人,忽見面前刀光一閃,廚娘面色一沉:“叫你這小蹄子貪嘴!給我架到柴房去!”
這伙房內廚娘便是老大,我被兩個膘肥體壯的夥計扛了起來,心下驚懼:“莫非要把我宰了以絕後患?”
“大哥,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