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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漓沒有閃躲。“對了!”安若漓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兒,“你什麼時候啟程?”“明日一早便走!”“這般緊急,我去跟你收拾行李!”安若漓說著便要起身,被赫連睿拉住手腕。“你呀,好好養胎便是,收拾行李這些事已經吩咐紫蘇去做了,你好好歇著!”聽到赫連睿這樣說,安若漓這才作罷,重新坐回榻上,二人享受著這離別前的時光。次日一早,孕婦本就覺多,安若漓尚在睡夢中,赫連睿輕手輕腳的起床,看著安若漓的睡顏,因孕期豐腴了不少臉頰尚帶著一絲紅暈,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輕輕在額頭印下一吻後,赫連睿幫安若漓掖好被角,輕手輕腳的離開臥房。待安若漓醒來時,身邊尚有一絲溫熱。“王爺呢?”安若漓問在旁服侍的紫蘇。“王爺一早就離府了,給您留了信,囑咐奴婢等您起身之後呈給您!”紫蘇遞過一封信來。信封上阿漓親啟幾個字蒼勁有力。等我回來!紙上寥寥幾字,卻包含了無限情意。安若漓的眼淚差點要掉下來,趕緊抬頭,眨眨眼睛,才止住眼淚。因為懷孕的緣故,安若漓覺得自己變得有些矯情了。一個人用完早膳,安若漓命紫蘇親自去了安慶侯府,將赫連睿昨晚交代給自己的話,親自交代給王氏,讓她約束好府中人。之後,睿王府便緊閉大門,除了日常採買,平常人等一律不得出府,也不見客。安若漓帶著幾個丫鬟守在芳漓院,剛開始還好,由丫鬟們陪著散散步,聊聊天。慕容奇也時常過來診脈,順便陪安若漓說說話。因慕容奇往芳漓院來的勤,又諸事都關心著安若漓,紫蘇等幾個丫鬟都懷疑這慕容大夫是不是對她們家王妃有意思,才趁王爺不在時,整日的借診脈之名故意接近她們家王妃。安若漓也感覺慕容奇來芳漓院的次數多了些,對她的事似乎也頗為上心,不是那種因為身份而上心,而是一種類似親人的關心。安若漓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麼會想到親人這個詞。但是即使是這樣,安若漓也覺得赫連睿不在身邊,真的很難熬。就連夜裡睡覺都不踏實。思念如潮水一般湧來。接到赫連睿的第一封信,安若漓迫不及待的拆開,自己悶在書房讀了一遍又一遍。然後提筆寫回信,盡是些家常理短的瑣事,今日吃的什麼,孩子踢了一腳……洋洋灑灑寫了三頁紙才作罷,寫好後,仔細的疊起,裝入信封,用蠟封好,喚連青進來,將信交給暗衛。之後,安若漓將赫連睿的信放在小木盒中,又將木盒放在臥房的枕邊,這樣可以想象著是赫連睿在一旁陪著自己,以解相思之苦。赫連睿的信平均三日就送來一回,安若漓將這些信全都放在木盒中,漸漸地,已經快盛滿了整個盒子。安若漓的肚子越發大了,將近八個月的肚子像個西瓜一樣扣在肚皮上,站著時,都看不見自己的腳尖,縱使辛苦,安若漓依然按照大夫的囑託,每日在院中由紫蘇扶著走一走。距離赫連睿離府已經一個多月,安若漓每天算著日子盼著他回來,但是據赫連睿信中所說,河壩決堤的事情不簡單,似乎有人為的跡象……安若漓越發擔心……眼看著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早在赫連睿走前,便安排好了大夫,穩婆,奶孃等一應人等,全部養在府中,好吃好喝伺候著,只待安若漓臨產。在這期間,其他兩個王府多次派人遞來帖子,就連宮中趙貴妃也曾請安若漓進宮敘話,都被安若漓以身子重,不方便為由推脫了。除了侯府的人,其餘人等安若漓按照赫連睿的吩咐一律不見,只安心在芳漓院待產,連翠玉軒那幾位的請安都免了。就在安若離安心養胎的時候,皇上的病也越發的嚴重了,連早朝都免了近半個月,據說病的下不來床,身邊只鄭公公伺候著,太醫也每日必到皇上住的乾元宮報道,這幾日更是乾脆住在了乾元宮。這些與民間百姓並無多大關係,只是朝中的百官都有些急切,皇上病的這般厲害,太子尚未立,朝中諸事只由左右兩位丞相暫時代理。百官們不知道皇上到底什麼個意思,而三位王爺,一位遠在惠州,剩下盛京的兩位私底下斗的厲害。今日京中的百官更是頻頻收到兩位王爺的邀約,要不便是禮物,弄得大家進退兩難。“父皇的病怎樣了,現在連我都進不去!”赫連禹氣惱的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水濺溼了桌面。趙貴妃也有些氣惱,“是啊,現在乾元宮只鄭福在那守著,李太醫也遞不出訊息來,裡面什麼狀況我們也不知道,唉!”赫連禹腦中忽然閃現一個念頭,接著便一發不可收拾,無休止的蔓延開來。看了看周圍候著的宮女太監,赫連禹揮揮手,示意他們下去,湊到趙貴妃跟前,小聲道,“母妃,父皇這般,莫不是大限將至?”聽得赫連禹的話,趙貴妃心中一突,“皇上之前便染了風寒,皇后走了之後身子便越發弱了,現在……”趙貴妃沒有繼續說下去,母子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機會。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