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十二點半,亨利的電話也如約而至。
和亨利的這頓飯吃的乏善可陳,事實上本就不是為了吃飯而來,吃什麼不重要,吃的好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亨利有些話想對石磊說而已。
而說話的過程也無非一個嗯嗯啊啊渾不在意,另一個xiǎo心翼翼心懷叵測,只是亨利無論如何跌宕起伏都被石磊拈huā一笑帶球過人。見亨利依舊喋喋不休謹xiǎo慎微,石磊也只能明明白白坦坦dàngdàng的告訴他,關於他和總參之間的勾當,不是石磊有資格可以知道並且品頭論足的事情,他的目的僅僅只是為了達成這次的合作,讓亨利可以放一百二十萬個心。
看亨利的樣子,他大概是不信,不過石磊懶得管他信或者不信,吃完了屬於自己的牛排,石磊拍拍亨利的肩膀,說了一句:“你也快六十歲了,該是過完最後幾年職業生涯就退休回去開著遊艇徜徉愛琴海的時候了,我總不至於讓一個老人失去他比童年更加美好的老年生活。”說完就留下亨利一個人坐在西餐廳裡,若有所思。
拎著裝有那個筆洗的盒子,石磊乾脆去了方曉的派出所。進去的時候方曉正坐在辦公桌前跟一個容貌長相大約只能打七十分但是穿上警服之後卻可以打八十五分的nv警雲山霧罩,一通巨侃把那nv警侃的滿臉崇拜之sè,直恨不得立刻跟著散仙一般的方曉出去見識見識中南海里那個建於五十年代的老式游泳池。
打斷了方曉的話,他正說著在那個游泳池旁,他老爹親眼見過當年那位偉人一個猛子紮下去三個來回的不著邊際的話。石磊對那個nv警說:“同志,你不是平京人吧?在平京讀的警校剛畢業?”
nv警看到方曉咧著大嘴衝著石磊直笑,也知道這是方曉的朋友,便紅著臉羞赧的說:“其實還沒畢業,目前在這兒實習。跟方師兄學了很多東西。”
“趁早別跟他學了,找個靠譜點兒的師父。你以為中南海是故宮,買張mén票就能進去溜達幾圈?”
nv警若有所思,方曉卻拍著桌子憤怒不已:“你xiǎo子為啥一見我就拆臺?”
“我是不忍心看你毀了一個未來可能成為超級nv警的好苗子。”
nv警這會兒該明白石磊和方曉是在逗趣了,也終於從方曉那些不著邊際的話裡醒悟過來,尷尬的說:“我去給你倒杯水,你們慢慢聊。”
石磊笑眯眯的坐下,把東西放在手裡,對方曉說:“打電話問問你父親,看看他今兒晚上有沒有空?”
“有空有空”方曉忙不迭的回答,“哈哈,昨兒老爺子回去把你一通猛誇,又是說你年少有為,又是說你沉得住氣,然後把我一通訓,不過這頓訓倒是挨的舒服。早晨出mén老爺子就叮囑過我,說是打今兒起三天之內,他每天都有空,歡迎你隨時上家去sāo擾,還讓我別急著喊你過去,得配合你的時間。”
“方伯伯太客氣了,那好意思讓他特意等我。今兒吧,去你家拜訪一下,明兒我也該回吳東了。”
“來了就多呆幾天,我跟你一見如故,還沒處夠呢。你那麼著急回去幹嘛?”
石磊笑笑道:“我要說我還是吳東大學一學生,你信麼?”
方曉疑huò著:“研究生?”
石磊搖搖頭:“大一下……”
方曉張大了嘴,半晌無言:“合著你跟妲己姐姐是同學?”
“還同班。”
方曉頓時lù出頹廢的表情,把腦袋狠狠的撞在桌面上:“這賊老天,太不公平了不行,我決定放棄下海了,反正下海這輩子也追不上你,還不如在體制裡hún。到時候等你xiǎo子找我跑關係倒批文的時候,那還能有點兒成就感。”
石磊哈哈一笑,看到那個xiǎonv警捧著茶杯走過來也不是不過來也不是,就招招手說:“多謝啊,放這兒就好。不好意思,耽誤你們工作了。”
xiǎonv警紅著臉過來放下茶杯,偷偷看了石磊一眼,可是終究沒好意思開口,挪著步子走到院子裡去,眯著眼抬頭看天上的太陽。
“你還別說,其實我也想跟你說說這事兒。以你的出身,想做生意當然不難,但是你父親已經是正廳了,而且是個京官,要是真如我所言,能進經貿委之類的地方,你從商的話始終為人詬病。而且以你的xìng子,從商未必是什麼好選擇。倒是從政還適合你一些,只要你能收拾的利索點兒,別整天搖搖晃晃跟個破落八旗似的閒逛,學學你父親,韜光養晦個幾年,三十歲之前hún到正處問題不大。你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