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看著他這幅樣子,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她深知,自己兒子這一輩子怕是走不出來了。
她自幼出身尊貴,先帝對她也是不錯。
長大之後所嫁之人也是所愛之人,因為體會過兩情相悅的感覺,是以,如今更是心疼自己的兒子。
她或許是真的做錯了吧。
……
次日,金鑾殿上。
行禮問安之後,這金鑾殿裡面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爭辯。
究竟誰是下一任的刑部尚書,這些人是爭得那叫一個面紅耳赤。
君宥看著人群裡老神在在的兩人,開口,“兩位侍郎有何意見啊?”
這兩人才是當事人,至於那些七嘴八舌的,與其叫他們多嘴,倒不如聽聽這兩位的意見。
他們也置身事外這麼幾天了,心裡的主意應該是定下來。
君深伸手拽住阮幕安,在他不解的目光下,出列,拱手一揖,“皇上,臣有話要說。”
君宥似乎已經猜測到了什麼,道:“說。”
“臣覺得這刑部尚書一職應該有阮侍郎擔任。”君深先表明了自己的意見,隨後開始闡述起為什麼要讓阮幕安做刑部尚書。
“阮侍郎在刑部任職時間遠比臣要久,臣入刑部時間較短,經驗缺乏,臣能在刑部不出差錯都是多虧阮侍郎幫助指點,相較,阮侍郎深暗刑部事宜,沉穩老練,是刑部尚書的不二人選。”
隨著君深的話音落下來,金鑾殿內安靜的不行。
這正主自己都放棄了,他們在爭來爭去也沒意思了,倒不如默默看吧。
阮泓略微挑眉,側目看了一眼阮幕安。
委實沒想到楚郡王居然會主動放棄這個位置。
阮幕安也是錯愕的看著君深,隨後就要戰出來說,結果,被君深給推回去了。
君宥看著這兩人的舉動,微微挑眉。
這兩人的感情是真的不錯啊。
君宥低頭轉了一圈拇指上的扳指,隨即不緊不慢開口:“朕覺得君侍郎也不錯啊,做事有條有理,雖說閱歷比不上阮侍郎,但是後來者居上,旗鼓相當。”
君深一揖,“臣閱歷淺薄,經驗不足,這尚書一職非阮侍郎不可,再則,臣還有事情懇求皇上。”
“哦?”君宥反問了一聲,道:“說吧,何事?”
“臣深感自己不足之處甚多,自請去邊境磨鍊一段時間。”君深彎腰拱手道。
不少人也是被君深這話給驚得呆了呆。
他都已經是郡王了,又是刑部侍郎,這會兒放棄了尚書的位子自請去邊境磨鍊,這是看上了親王的爵位?
亦或是單純的去磨鍊一二?
不少人猜測著,但都是拿不住這君深葫蘆裡到底是賣著什麼藥。
君宥眼裡的詫異一閃而逝,繼而道:“邊境清苦,朕覺得你還是乖乖當你的侍郎吧。”
“臣需要歷練,還請皇上同意。”君深一揖,堅定的開口。
君宥側頭看了一眼君離,見君離冷眼旁觀的樣子,道:“那就等皇叔大婚之後,你就啟程去吧。”
“臣多謝皇上!”君深開口。
雖然沒說這歷練的時間,但這一兩年也是要的。
這刑部侍郎的位置,只怕是……
“既如此的話,阮侍郎晉升尚書,姬侯爺就晉升侍郎吧,正好君侍郎去歷練,你也好輔佐新尚書。”君宥一錘定音,直接堵死了一些有歪心思的官員。
君深的侍郎之位還是他的,而且,另一個侍郎的位置變成了昌穆侯的。
姬珩出列,跪下叩首,“臣謝皇上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是在刑部任職,只不過這職位不高不低的,如今這般,也算是沾了少爺的光。
早朝結束之後,官員們找上了阮幕安,紛紛道喜。
鬱五淵等人倒是慢了一步,畢竟以後有的是時間道喜。
君深負手慢吞吞的落在後面。
君離一群人走著走著就趕上了君深。
君深見是君離,一揖,“皇叔。”
君離擺手,“免了。”
鄭虎接到君離的目光,向君離一揖之後,道:“郡王要去邊境歷練,可需要我叫人去打點一二。”
君深搖搖頭,“不用,我打算去北邊,那裡更艱苦一點。”
“郡王不去靖州?”這下子,鄭虎詫異的看著君深,腦子一轉,道:“這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