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喻晴洗漱回來,陳毅安也就來了。
屋內的婢子再一次退出去。
林喻晴穿著紅色綢緞寢衣坐在床邊,雙手交疊放在腿上,低眉垂眸,看上去似乎有些緊張和不安。
陳毅安看著比花還嬌豔幾分的女子,壓了壓心思,走上去,道:“就寢吧,我…我不碰你……”
聞言,林喻晴抬頭看著他,眼裡是滿滿的驚訝和不解。
陳毅安看著林喻晴眼裡的自己,沉聲:“我後天就要隨軍離開,是死是活尚未可知,若我無法回來,你就……”
林喻晴起身捂住了陳毅安的嘴,道:“大喜的日子不要說這種話,我相信你,你會帶著軍功回來的。”
陳毅安落下林喻晴的手,拽著她合衣而睡。
他心意已決,若能活著帶著軍功回來,那就要了她,生養幾個孩子,和和美美過日子。
如果不能……,那他以清白之身改嫁,那人對她定會敬重許多。
次日。
陳毅安到點就醒了,起身去晨練,回來的時候林喻晴已經起了在洗漱。
洗漱好,用過早飯,等陳實早朝回來,兩人才去陳柳氏的屋子裡請安敬茶。
一邊坐著陳實,陳柳氏也不好做什麼,接過茶盞喝了一口給了紅包就讓林喻晴起來了。
陳嫣坐在一邊看著林喻晴一身紅衣,鬢髮裡還帶著價值不菲的簪釵,不由得有些羨慕。
陳實將手邊的匣子遞給了陳毅安,道:“這是修王妃給你們的賀禮,是一出宅子,你們今個就搬過去住。”
陳毅安看著手裡的匣子,抬頭望著自家父親開口道:“父親,這不好吧,兒子明天就要出征,還是讓夫人在這邊同你們住,也好有個照應。”
看著巴之不得她留下來的陳柳氏,林喻晴低聲提醒了一句,“這是修王妃的賞賜。”
陳毅安見林喻晴的目光,這才反應過來,讓他們搬過去並不是父親的意思,而是修王妃的意思。
“可你一個人……”陳毅安有些不安心的開口。
林喻晴笑了笑,“無妨,我一個人能照顧自己的。”
果真是虞姐所作所為更得她的心,到時候她一個人清清靜靜的,多自在。
“那行吧。”陳毅安將手裡的匣子遞給林喻晴。
林喻晴拿著匣子,眼裡深處滿滿的愜意。
陳實讓一邊的婢子將東西拿給林喻晴,慈愛開口道:“晴丫頭,你帶來的嫁妝都帶過去用,這鋪子莊子和一千兩銀子也帶去,銀子先應急,缺了什麼少了什麼儘管回來說。”
林喻晴一禮,道:“不用了父親,我嫁妝裡面有的,這些你們留著用。”
只要能分開住,東西不東西不重要,她缺什麼少什麼只管回去同母親說。
“拿著。”陳實沉聲開口,“你的是你的,我給你們的是我給的。”
陳毅安見林喻晴還想拒絕,搶在她之前開口道:“那兒子就謝過父親了。”
見狀,林喻晴也只好接手。
她接過匣子翻看起來,不管陳柳氏蹙眉。
“母親。”林喻晴一禮,“父親說這些莊子鋪子都是給我們的,那莊子鋪子裡奴才的身契呢?”
陳柳氏實在是沒想到林喻晴居然連這個都能想到,而且孩紙當著老爺的面就大大咧咧的說出來。
陳柳氏笑了笑,溫聲開口,“你年輕,我這不是怕你管理不好嘛,我先拿著身契,等你上手後我在把身契給你,你覺得呢?”
你先拿著,到時候再給我,那這個到時候是什麼時候呢?
林喻晴藏住眼裡的譏誚,溫聲開口,“母親考慮周全。”
就在陳柳氏以為林喻晴就這麼放棄的時候,林喻晴屈膝一禮,道:“不瞞母親,兒媳在家時祖母為了鍛鍊我本事給莊子鋪子讓我管理,祖母和母親誇我管的井井有條。
如今來管理幾個莊子鋪子那絕對是不成問題的,母親安心,還請母親將身契給兒媳,兒媳到時候好管理奴才。”
陳柳氏狠狠咬牙,擺手讓身邊的婢子將那些奴才的身契送上來。
沒想到啊,看著溫溫和和的林喻晴,這脾氣不小,本事也不小!
拿到了身契,林喻晴倒是沒翻看了,直接遞給了自己的婢子。
期間,陳實父子一句話都沒說。
陳實又不是個傻子,自然是看的明白。
吃過午飯,林喻晴和陳毅安就開始搬家了。
阮白虞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