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望著君離,忽然揣測到了什麼。
“是君殤害死了幽州王?”阮白虞開口。
君離頷首。
阮白虞微微倒吸了一口氣。
這可是弒父的大罪,若是能有點證據,君殤的名聲也玩了。
世人可不會要一個弒殺生父的人坐上那個位置。
“沒證據。”君離誠實開口,“君殤做事情太過周全,我知道是他做的,但是抓不到證據,等幽州王的下葬後,那就更沒有證據了。”
“你懷疑是君殤指使人毒殺?”阮白虞從君離的懷裡出來,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道:“不是懷疑,就是毒殺?”
君離抬手捂住阮白虞的眼睛,“你要是不想在書房耽擱點時間,就不要掙扎。”
這丫頭是真的不知道她的眼睛有多好看啊。
聽著他微啞的聲音,阮白虞默默將自己的手放下來,只是眨了眨眼睛。
彎曲的睫毛劃過掌心,酥酥麻麻的感覺直抵心房。
君離深吸一口氣,鬆開了手,從背後擁住了這個小姑娘。
兩句身軀緊貼。
“幽州王雖然年邁,可也不會忽然逝世,離世前他病臥在床,只怕他吃的不是良藥而是毒藥。”
鼻息盡數噴灑在纖細白皙的脖子上,惹得小姑娘縮了縮脖子,可也沒掙扎。
這時,阮白虞牛頭不對馬嘴的冒出來一句,“我一直以為你不近女色,實在是沒想到你居然……”
聽著她溫軟略帶複雜的話,君離低笑了一聲。
這丫頭,傻的可愛。
他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對於自己愛的人,怎麼可能會放過呢,他有時候可是恨不得折騰死她呢。
瞧著小姑娘泛紅的耳根子,君離的眸色暗沉。
香香軟軟的丫頭在懷裡,真是挑戰著他的剋制力。
阮白虞一動不敢動,神色頗為複雜,“要不我出去,你冷靜冷靜?”
君離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達了他的結果。
……
等兩人回到屋內,天色已黑。
君離捏著阮白虞的手,“這個訊息最多能瞞得住三天。”
阮白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永昶侯府。
鬱五淵從廷尉回來,阮沐初已經吃過晚飯了。
他隨便吃了一點就回屋了。
看著坐在軟榻上看書的人兒,一天的疲累一掃而空。
只是,有些事情,遲早都要說的。
遣退了婢子,鬱五淵坐在軟榻上將阮沐初抱在懷裡,道:“幽州王死了。”
阮沐初先是一頓,繼而就道:“死了?”
鬱五淵應了一聲,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兒。
阮沐初對上鬱五淵的目光,“君殤就要回去奔喪了?”
“是。”
不出五天,這個訊息一定會傳遍朝野的,到時候皇上可就沒有藉口留住君殤了。
阮沐初蹙起了眉頭。
君殤回到幽州,這可算是放虎歸山了。
鬱五淵沉默了一會兒,道:“封后大典結束後,修王夫婦也要去青州了。”
青州,就是君離的封地。
山清水秀,富饒昌榮。
“什麼?”阮沐初猛地坐直身體看著鬱五淵,滿滿的震驚。
先前得知幽州王的死訊也就只錯愕了一會,如今知道修王夫婦要去封地,直接震驚成了這樣子。
鬱五淵在阮沐初的目光下,頷首,“不信的話,你明天可以去修王府問問。”
這件事情並未表露,可是聯絡到君殤的事情,其實也不難猜到。
次日一早。
鬱五淵才去早朝,阮沐初也就出門了。
知道是這位侯夫人來求見王妃娘娘,門衛也不敢怠慢了,直接把人給放進去。
崔嬤嬤見到這位,行禮問安後就帶著人去了阮白虞的院子。
沒辦法,王妃娘娘的姐姐,姐妹兩人關係好的不行,只能讓她去喊王妃娘娘起身,她們幾個可沒有那個膽子。
反正屋內都收拾的乾乾淨淨,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阮沐初隨著崔嬤嬤走到院子門口便止步了,含蓄的開口道:“裡面是王妃的住處,我就不去了。”
若是阿虞一個人住,她直接進去也無妨,可這院子他們夫婦兩住的,她要是進去了這就不合適了。
崔嬤嬤見狀也不強求,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