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看著這些人震驚的樣子,秀麗的眉挑了一下,“怎麼,諸位很是驚訝?”
眾人望著身姿窈窕的人,心裡滿是驚訝和複雜。
他們能不驚訝嗎?
這可是疫病啊,這裡還是隔離區,一個不小心那就是被傳染了,如今這可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
他們進來的時候,基本上就沒想過活著出去。
像這樣身份的人也能來這裡,怎麼能叫他們不驚訝。
而且,這才露了一手,就叫人知道這位修王妃娘娘醫術很好。
這時,一位年過半百男人走出來,抬手一揖,“修王妃娘娘,這裡有這麼多的藥罐,為何你就篤定那位病人是吃的那個罐子裡的藥?”
他們幾個大夫在這裡一天多了,對自己的病人和其他人的病人也算是認識得比較全,所以知道並不奇怪。
但是這位修王妃她一來就能知道,難不成靠聞嗎?倒是這裡這麼多的藥罐子,味道複雜得很,她如何辨認。
“聞。”阮白虞走上去,看了一眼幾個病人,然後伸手給幾個病人診脈。
幾個大夫見狀也沒說什麼,只是暗暗驚歎不已。
“這幾個是?”診完脈,阮白虞看著一邊的幾個大夫,問了一句。
“他們都是自願的。”那位年過半百才男人開口,“其餘病人我們只給他們吃著退燒的藥。”
阮白虞點點頭,“羅將軍,那個大夫你放了?”
羅延恩笑了笑,“修王妃娘娘,我可沒有那麼蠢,壓下去審問了。”
說完,羅延恩看著地上的血跡,那新新鮮鮮的血有些發黑,足以可見是有問題的。
幾個大夫順著羅延恩的目光看去,愣住了,繼而就是心有餘悸。
“催毒的藥不假,但是這個藥裡面加了一些東西,那些藥和這個疫病相沖相剋,開始吐血,吐完血看上去會好些,但是不需要過多久就會再一次吐血死亡。”阮白虞看了一眼那一灘血跡,冷笑一聲。
當病情好轉的時候,只怕這個大夫就是站出來說,這不是疫病這是傳染性的毒藥,然後再似是而非的說上幾句話,這個黑鍋,又得落到沅國頭上。
到時候要復發死了,那就說這個毒藥厲害,總之,這個黑鍋沅國是要背定了。
阮白虞撥出一口氣。
還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羅延恩有些心有餘悸,“還真是,幸虧修王妃娘娘你來得及時。”
要是王妃娘娘不來,只怕到時候會讓百姓激起對沅國的憤怒。
“我姓趙。”那位年過半百的男人抬手一揖,開口,“修王妃娘娘所言,是覺得有人想將這次的疫病引到沅國頭上?”
“這一次胡國沅國開戰的理由你我心知肚明,如今在爆發疫病,只怕很多人心裡第一反應都是沅國所為,要是再被這麼一鬧,這個黑鍋沅國不背也得背了。”阮白虞緩聲開口。
不少人聽著阮白虞的話,沒有開口反駁一個字。
是的,得知疫病的第一反應,他們腦子裡基本上都是想,是不是沅國又要害人了?
趙大夫走上去,看著那個藥罐,緩聲開口,“若是有死囚感染了疫病,可以實現一下,證實修王妃娘娘所言真假。”
說完,趙大夫抬手一揖,“我並沒有冒犯修王妃的意思,只是想得到一個結果,看結果是否像修王妃娘娘所說那樣子。”
一個人的話是無法確定真偽的,為了接下來可以能和這位修王妃好好的共事,實踐一下是很有必要的。
阮白虞看了一眼羅延恩。
羅延恩點點頭,和親衛交代了幾句。
趙大夫抬手一揖,然後拿著帕子端著藥罐子走了。
阮白虞走到一邊的凳子上坐著,看著幾個拘謹的大夫,開口,“接下來應該是要在一處共事了,別拘著說一下你們的看法。”
阮白虞將針灸包裝回去,並未急著將藥方子給拿出來。
幾個大夫依次自我介紹後,開始說起了自己的心得。
年輕的那個男人姓周,剩餘的幾個大夫基本上是上點年紀的,一個姓李,一個姓錢,還有一個姓朱。
幾人相互探討心得,這一探討基本上就是一天。
來了隔離區基本上是不可能回去的,阮白虞分得了一間小屋子住著。
羅延恩講事情安排完了,吩咐了幾個親衛保護著阮白虞,自己就離開去忙了。
傍晚。
吃過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