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一把搶過來,抱在懷裡,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看著君離,那樣子生怕他會反悔似的。
君離俯身。
阮白虞不躲不閃就你們直勾勾看著他,只是把壓歲錢往身後那麼一藏,欲蓋彌彰。
君離低笑了一聲,最後,微涼的唇瓣落在了她白皙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他離開洗漱前,說,“新一年,崽崽要平安開心。”
阮白虞抱著紅包縮在被窩裡,眼角眉梢滿滿的笑意,哪還有之前的氣悶模樣。
……
隨後走親戚的幾天,君離都將君闊的紅包收起來,回家到後就放在匣子裡。
這壓歲錢攢到君闊長大,只怕都是一筆鉅款了吧?
君離看著匣子裡那一摞紅包,不由腹誹了一句。
還真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
緊接著,就是那些五花八門的宴會,阮白虞挑著去了幾個,然後就閒在家裡面帶孩子。
十五。
阮伊嬌早早到了約定的地方,她等了一刻鐘,阮白虞也提前到了。
阮伊嬌約的茶樓是君離的地方。
阮白虞也算是第一次來。
“修王妃娘娘金安。”阮伊嬌起身行禮問安。
阮白虞擺手,“免了,坐。”
阮伊嬌謝禮之後坐下來。
素梅幾人見那架勢,得了阮白虞的目光後就識趣的退出屋子。
隨著婢子離開,屋內只剩下阮伊嬌和阮白虞兩人。
阮白虞好生打量著阮伊嬌。
依舊是養得不錯,細皮嫩肉面色好,錦衣珠釵,看著也沒有什麼憂愁,可見她丈夫待她不錯。
阮伊嬌泡好了茶水,倒了一杯放在阮白虞身前,“娘娘請用茶。”
阮白虞端起差不,輕輕嗅了嗅,而後低頭吹涼一些才喝了一口,“倒是不錯的茶。”
阮伊嬌臉上多了些笑意,她倒了杯茶不緊不慢品一口。
能得到三姐姐誇讚,可見這茶是真的不錯的。
阮白虞放下茶杯,慢悠悠開口,“聽說你嫁了個書生?”
阮伊嬌點頭,“是,他人不錯,踏實可靠,如今在翰林院做個小官,家裡面的也不錯,有個兒子。”
就在三姐姐她們去封地後,父親忽然逝世了,然後她被祖母接走了,教導了一段時間就嫁了。
其實……,父親的死,其中也是有她的手筆。
長平侯下毒是慢性的,不會那麼致命。
但是她等不及了,時間拖得越久對她就越發不利,她下藥催發了藥效,然後阮鵠提前死亡。
所以,她也算是弒父。
阮白虞挑了挑眉,“還以為你會找個門當戶對的。”
阮伊嬌笑了笑,“娘娘,我只是祖母的孫女,而非國公府的女兒,與其找個門當戶對的,還不如找一個一般的,至少我拿捏得住,日子不難過。”
她阮伊嬌不是阮白虞,背後沒有那麼厲害的父兄,她和阮白虞天壤之別,不可能像她那樣。
那些門當戶對的是圖她背後的背景,那就是聯姻,等過個幾年,家裡就是亂七八糟的妾室,她會過得糟心。
低門小戶或許也是圖她的背景,但至少會培養出有點感情,而且,顧及著她身後的背景,至少會在納妾的時候顧慮一二。
日子總是要過得,她總要多為自己的以後考慮一下。
當初祖母也問她的,她思考了一晚上後還是選擇了那個書生。
照如今看來,她選擇的還不錯。
“不錯。”阮白虞誇了一句。
與其去看那些不切實際的利益,倒不如抓一點實際的,阮伊嬌這幾年學聰明瞭不少。
阮伊嬌笑了笑,她看著阮白虞,面容那是那麼精緻,像是沒變,又像是變了。
其實還是變了。
她變得成熟了不少,青澀稚嫩已經看不到了,舉手投足間的尊貴霸氣也越來越像修王殿下。
阮伊嬌記得阮白虞耐心不如何,所以不賣關子了,挑明瞭說,“今個請娘娘來,我是要說阮伊柔要死了。”
阮伊柔要死了?
阮白虞心裡千思萬緒,面上不露分毫。
阮伊嬌笑了笑,譏誚開口,“他丈夫是衙門裡掛名的小官,這幾年花天酒地,家裡的女人也有七八個。
阮伊柔的心狠手辣毋庸置疑,那些女人被她處理了一批又一批,年前阮伊柔懷孕,可惜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