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巧看著突兀出現的君離也是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就識趣的下去了。
“昨晚上本王來看過。”君離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看著穿著中衣坐在一邊發呆的阮白虞,打了一個響指,“你還要不要給你哥哥洗刷罪名?”
昨晚上他來的真是時候呢,他可是聽到了好些編排他的話,不過其實說的也沒錯,他卻是不是個好人。
“要啊。”阮白虞有氣無力的開口,“你有話就說,這傷口疼著呢。”
君離一時無言。
就算他再如何手下留情,這鞭子確實是傷人,不養個把月是不能活動自如的。
“止疼藥。”君離將瓷瓶放在桌子上,而後伸手倒了一杯水放到阮白虞面前。
阮白虞目光一亮,而後搖搖頭,“治標不治本,疼著也好,讓我能知道這秦侯府都做了些什麼事情!”
君離見她眼裡的狠戾也沒說什麼,阮幕安傷成那個樣子,要是她無動於衷,那才是真的叫人心寒。
“鬱五淵查到現在也沒有發現什麼情況,你要去現場看看嗎?”君離看著她,之所以會這麼問,主要是這人心細起來叫人髮指。
阮白虞點點頭,“去,什麼時候?”
一個人偽裝的再好也會露出馬腳,她就不信秦世子能做的天衣無縫!
“隨時都可以。”反正這兩天他手上也沒事,時間大把大把的。
阮白虞指了指外面,“出去,我要更衣。”
君離看著她這理直氣壯的樣子,默默起身離開。
換好一身寬鬆的衣衫,君離帶著她離開。
秦侯府——
鬱五淵對於君離的到來很是不解,而後見一邊裹在斗篷裡面的矮小身影,忽然就明白了。
這位鬼見愁親自過來怕是為了帶某人來案發現場吧?
遣散了廷尉處的人,鬱五淵看著那道身影,無奈開口,“虞姐,別藏了。”
阮白虞摘下帽子,輕笑開口,“少卿大人。”
屬於君離的斗篷她披上直接到腳踝,還好沒有拖在地上。
看著她蒼白沒有血色的臉,本來就白,如今是寡白,“算了,來都來了,你不去看看是不會死心的,走吧。”
鬱五淵帶著阮白虞和君離朝著書房走去。
就這兩人不為人知的關係,他完全不想說什麼了,斷是斷不了的,只能祈求他們藏好不要暴露了。
行內人看門道,仔細回味的話,其實完全可以發現昨天在金鑾殿上,修王殿下下手打阮白虞,不僅留情了還刻意避開了要害,看似傷得重,其實也就是需要多養養,最多就是留點疤。
而打那幾個小子,不說是下死手,但至少也要養很久。
“平洲郡守帶來了嗎?”阮白虞輕聲問了一句。
君離頷首,“在君宥手裡,很快就會轉到廷尉讓他審問。”
“這麼說來,秦侯府就要完了?”阮白虞問了一句,“對於空位,你有什麼打算?”
君離側頭看了一眼人,壓了壓自己腳步,前面的鬱五淵也慢了一些。
“你是想問本王要扶持的侯府是哪家吧?”君離懶得和她打哈哈,直接開門見山。
阮白虞點點頭。
“不說。”君離負手,冷冷丟出兩個字。
阮白虞撇嘴,嫌棄的看了一眼君離,移開目光。
鬱五淵靜靜的聆聽著,聯想到這短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側頭看了一眼阮白虞。
“從阮大哥出事到現在,你們都已經算計好了吧?”
阮白虞點點頭。
“你叫人來告訴我哥哥情況不容樂觀,我就去找了他,後來的一切,其實不能算是刻意算計,不過都在意料之中。”
從她離開修王府的開始,這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了,只想沒想到君離會那麼懂她。
君離看了一眼阮白虞,移開目光。
真沒想過,有生之年他居然會和一個人這默契。
單憑阮白虞一個人的本事是不能教唆那麼多百姓自主請願,肯定有君離在後面推波助瀾。
在金鑾殿上,君離看似公正甚至鞭打阮白虞,但是也就只有君離下手,阮白虞才有活路且不會被人懷疑執法者徇私枉法。
而且他們還算好了會有人出來給阮白虞擋鞭,是以,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君離後面幾鞭子是一點都沒留情,打的那幾個小子私下鬼哭狼嚎。
這樣世人也就不會懷疑君離打阮白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