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確實是。”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是在法庭上,她侃侃而辯,眸光湛亮,充滿自信的模樣,深深地吸引著他。
“那,你們到底為何而吵?”懷特漂亮地將話題導回重點。
豐儆棠沉默了片刻,昂首灌了一大口香檳。“她說想離開謹聯,也遞了辭呈。”
“你一定不答應吧?”想也知道。
豐儆棠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我有多忙,我們都心知肚明,除非哪日我能放下謹聯不管,否則工作的情況絕對不可能會變好。”
懷特勾唇一笑。“所以你們就為了這事吵到讓你心煩?”
“她有多固執,恐怕不是你能理解的。”豐儆棠咬著牙說。
“那,你打算怎麼做?”懷特看著他,笑笑地問。“不如分手算了,怎樣?”
一記凌厲的眸光瞪了過來,豐儆棠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不捨得?”懷特明知故問。
豐大老闆一臉的不爽。“後來我讓步了,但前提是她得搬來跟我同住,她卻問我是不是同居?又問我是不是她不出去工作,我也能供給她生活所需?我這麼愛她,當然是點頭說是,結果她竟氣到發飆,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你真的這麼‘愛’她嗎?”懷特抓到了他的語病。
豐儆棠瞪大了眼,一對濃眉擰得死緊,半晌之後才嘆了口氣,繃緊下顎的承認:“如果不是愛她,也不會這般在意。”
他的愛醒覺得晚,別人可能十幾、二十歲就有了戀愛的經驗,但他可是自遇到可頌,才嚐到戀愛的滋味。
他的坦言換來懷特的一陣朗笑,他笑得誇張、笑得恣意,全不管當事人
“我有這麼可笑嗎?”豐儆棠白了他一記,他承認,對於愛情,他確實是屬於晚覺派。
“不,不是。”懷特橫過一隻手,和他勾肩搭背了起來。“我恭喜你是因為,既然你那麼想要可頌美人搬去跟你同住,最好、最快、最直接、最不容人拒絕的方法,就是將人給娶回家。”
“你是說結婚?”豐儆棠的聲音變小,看似認真地在思考著懷特的提議。
“是的……”懷特靠近他,獻上了他的完美計畫,未了還不忘提醒:“你這次回臺灣之前,我看先繞到義大利去見見老奶奶,順便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她吧!”
鄔家在辦喜事,嫁的是最小的女兒。
因為婚禮的時間決定得匆促,再加上鄔老爹一向不喜歡鋪張浪費,所以婚宴只席開三桌,宴請的是一些常往來的親朋好友。
宴席結束之後,許多親友起鬨,大夥一邀,就回到鄔家泡茶聊天。
鬧烘烘的客廳裡一下子多出了十幾、二十個人,身為鄔家大女兒的可頌,自然得忙著端杯子、拿茶壺、煮茶水,等到一切就緒,又和新鄔倌聊了下話後,她才得以退回房裡去喘口氣。
才開上門,好不容易將吵鬧阻絕於門外,她的手機鈴聲就恰巧響起。
“喂,我是可頌。”在床鋪上找到了手機,可頌接通電話。
“是我。”話線的那端傳來低沉熟稔的嗓音,是她日夜思念的人。
可頌握著手機的手微微地顫抖著。她還以為他永遠不會再打電話給她了,沒想到……
“幹嘛?”她命令自己沉住氣,裝得冷硬。
“我想見你。”他的聲音平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起伏。
“有這個必要嗎?”可頌嘴硬的說。天知道她有多想他?她足足有十天沒見到他了!
電話那端沉默了下,似刻意壓抑著火氣。“我就在你家的巷子口,如果你不出來的話,我不介意直接上門找你。”
“你……你說你在哪?”可頌被他嚇了一大跳。
巷子口?巷子口!他……已經回來了?
“我在巷子口,就是上回你請我喝‘咖啡’的那部自動販賣機的前方。”他故意加重了“咖啡”兩字,沒忘記那一次她的膽大和囂張。
“你……”可頌想拒絕又猶豫,因為她太瞭解他一向說到做到。“我家今天辦喜事,家裡還忙著,很多親戚和朋友都還在家中,我……我走不開!”
電話的那端又停頓了下,然後豐儆棠的聲音稍稍有了波動。“辦什麼喜事?”如果她敢說,她跟別的男人相親或訂婚之類的,他一定會直接衝到她的家中把她綁回去。
“我妹妹結婚。”咬了一下嘴唇,可頌本想騙騙他,但還是作罷。
“喔!”他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