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話啊,但是話還沒有說出來,我已經沉淪……
夜死靜,室內只有我們相互交織的喘息聲與呻吟聲,我從不知道肉體的接觸可以得到如此大的快樂,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可以這樣緊密地契合在一起。在這亙古不變的原始接觸裡,我深刻地感覺到我是屬於一個男人的——他!一個叫風清揚的男人。
他真的讓我睡了好久,我不知道是幾時回到床上的,他穿衣服的沙沙聲驚動了我。睜開眼,我迷迷糊糊地看到了黑暗裡的他, “你要走了嗎?”我的聲音輕而無力。
他俯下身,眼裡有著千言萬語與更多的矛盾,“我要出去辦點事!你睡吧——”
“哦!”我翻了個身,沒再理他。他的呼機又在響了,可他仍坐在床頭看著我沉思著。
“你快走吧——我沒什麼的,只是有點困。”我是真的很困,閉上眼,感覺他依舊坐在那好久,才站起身,走了出去。
客廳傳來關門聲驚動了我,我跳了起來,腦中一下子清醒了。那扇門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可以開。
我翻身下床,走到門邊,悲哀地發現門關得緊緊的。
天哪!
我沮喪地坐在沙發裡,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明天還要上班呢!
令我不曾想到的是,他這一去竟有七天沒有回來,而我在這整整地待了七天。
七天!
足以憋死一個大活人。
為了打發時間,我把他那一套三房兩廳的家從裡到外,從外到裡,徹徹底底地打掃了一遍。就連他的床單、他所有衣物,不管幹淨的、不乾淨的我都統統地洗了一番。
直到第七天,望著窗明几淨的屋子,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東西可能是髒的。坐在沙發裡,我開啟電視,愣愣地注視著那些百般無聊的電視節目。
門外傳來鑰匙的聲音。我驚跳了!是他!他回來了?
有人走了進來,是個女人,非常美,穿得卻很隨意,簡單的、鵝黃的牛仔服,襯著她修長的身材,非常地漂亮。
我愣住了。她也愣了一下,隨即又冷冷地道:“你是誰?”
“我?”我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
她斜睨著我,那眼神絕對地不友善,甚至懷著敵意。她把手中的東西拎進廚房,見我要走,便大聲地叫住我: “站住!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
她的盛氣凌人讓我有些氣憤,我一甩頭,繼續往門口走去,一個人影擋住了門,高大的身子堵住了所有的空間。他一臉陰霾,看不清有任何表情,眼底劃過一絲意外,似乎也沒料到我竟還在這裡。
“你的門我打不開,所以——”我很委屈,有股想哭的衝動。
“風清揚!”那女人尖叫著把他拉了進去,依在他的手臂上, “她是誰?為什麼會在你家?”這樣的口氣儼然像個妻子在詢問犯了錯的丈夫,我的心刺痛著,禁不住,猛吸一口氣,忍住那陣被尖刀劃破般的痛楚。
他沒有說話,沉默著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再抬頭時,他的眼裡也寫滿沉痛,那眼光——我知道我受傷了。
“潔衣——對不起!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下個月結婚。”
這句話無疑是個驚雷,把我震得四分五裂,我踉蹌著往後退,喃喃地道: “結婚?你們要結婚?那我怎麼辦?”退到了門口,我扶住門框,轉了個身,衝了出去。才跑到電梯口,我便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
扶住牆,我的眼睛大概一下子很難適應室外的光線,強烈地刺痛著,頭也異常地暈沉。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雙腿發軟。從未感覺自己如此的難堪、屈辱。
電梯門開了,裡面走出一個打掃衛生的工人,我想進去,可一離開牆,我便向下栽去。她慌忙扶住我, “怎麼了?你沒事吧?”
她的聲音不是很響,可還是驚動了人,有人衝了過來,一把攬住我的腰,把我摟在懷中。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享受那份溫暖與寬厚了,我悲哀地想著,勉強睜開眼,就見風清揚的眼睛近在咫尺。那雙曾經一度讓我害怕不敢正視的眼睛,此時正焦急、痛楚地燃燒著。我的心一抽,哽咽著道: “你踩碎了東西——”
“……”
他一怔,我苦笑道:“你把我的心踩碎了——”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第七章
風清揚在我的生命裡似乎劃上了句號,自那天昏迷醒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自然他不來找我,我更不會去找他。
朱瑞很關心我,幾乎每天都來看我,見我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