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媽的搖搖晃晃中竟然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我想,這時候要是鬧地震,我肯定是被埋的那一個。後來我媽說,有你娘我在,怎麼可能讓我的女兒被埋呢。我一聽這話,立馬感動壞了,對她的怨氣也煙消雲散了。看吧,我媽就是這樣,總是讓我愛不上,恨不下。
因為某個老太太的鬧騰,我早上睡到十點才醒。一早醒來便看到我媽留給我的紙條,說她今天出去晨練,要晚一些才回來。也不知道什麼晨練,要搞一個上午才回來,無語。
我在廚房裡翻了點吃的,那老太太還算良心未泯,給我留了點早餐,我沒胃口,只湊合吃了兩口,就來到客廳抄起手機來看。
因為和我媽睡一個房間,怕那老太太身子骨受不了,我一般在晚上都乾脆把手機靜了音丟在客廳裡,反正大晚上的也沒人有什麼正事,有正事的都給我去死。
手機顯示有幾個未接電話,我翻看了一下,竟然都是江離的,從今天早上六點鐘到九點多,也不知道他有什麼急事。我又翻看了一下簡訊,這才瞭然。
江離:不方便接電話嗎?
江離:我爸媽今天早上十一點的飛機到B市,你能過來嗎?
這小子還挺孝順,趕著帶媳婦見娘呢。也不知道他媽媽要是知道了這個媳婦其實是個有名無實的媳婦,會不會一巴掌呼到他頭上,或者我頭上。
我看了看錶,已經十點半了,現在是趕不及去機場了,除非我是超人或多啦A夢,可惜的是我兩個都不是。我翻出江離的號,想給他打個電話,又不太好意思。打電話怎麼說,直接告訴他我睡過頭了?那他要是很聽話地如實向他娘稟報,那這媳婦還沒見面就招婆婆的討厭,多不好。我不在乎江離是不是討厭我,可是我知道要是他娘討厭我,那我日子估計好過不到哪去。
於是我猶豫著,含羞帶怯地給他發了個簡訊:你就和你爸媽說,我非要去,你死活不讓我去。
過了一會兒,江離的簡訊回過來:你真極品。
我想給他回個“過獎過獎”或者“一般一般”,但考慮到我這人其實很矜持,於是就沒再理會他。
我把手機丟在沙發上,從櫃子裡翻出一把鑰匙,去找盒子。盒子這人特別有憂患意識,她總是怕自己突然得個什麼急性發作的病症,而她又在獨居,萬一她死在家裡都沒人知道怎麼辦。所以她就留了把鑰匙在我家,讓我有情況沒情況的時候都去看看她,看她死沒死。
昨天盒子喝得實在太多(當然我也喝得很多,奈何我千杯不醉,嘿哈哈哈),我覺得她今天肯定上不了班了,所以揣著鑰匙潛入了她家。我進去的時候,盒子正躺在床上哼唧:“死小官,也不說來看看我!”
我湊過去,一把撩開她的被子,笑眯眯地說道:“死鬼,我不是來了嗎?”
盒子白了我一眼,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渾身難受,你得伺候我。”
我給她倒了杯熱水,又跑回家端了那盤先後被我媽和我臨幸過的早餐,熱好之後擺到她面前。她給我的表現打了個及格分,然後這才津津有味地吃著早餐。
我單手拄著下巴,不無憂慮地問道:“盒子,你這麼蹂躪你的工作,不會被炒吧?”
盒子瞪了我一眼,凜然道:“他敢!”
盒子她們部門的老大是她的男朋友,除非她得罪了部門老大的老大,不然被炒的機率還是很接近於零的。不過你也不用多想,盒子其實並不是被潛掉的那種人,她是先把那男的釣到手,然後他才當的部門老大。當然盒子在公司裡也並不作威作福恃寵而驕,她循規蹈矩得很,只是偶爾犯點可以原諒的小錯誤。
我又沒話找話:“那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我覺得自己這一直是在幫盒子創造機會鄙夷我自己,果然此時盒子瞄了我一眼,不屑道:“都像你?腦子發熱不管不顧。”
我嘿嘿傻笑。我記得中學的時候政治老師和語文老師都喜歡唸叨“抓住機遇迎接挑戰”這句話,現在我看到有機會我就抓住了,而且我連挑戰都不用迎接,這多完美的結局啊。當然後來我就發現我其實錯了,狗p“不用迎接挑戰”,江離他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挑戰!
在盒子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點廢話,把她哄得龍心大悅,連午飯都不吃就又睡下了。她昨天喝得太多,今天也該好好睡會兒,我也沒再鬧她,悄悄地出了她家,進了我家。
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我想我媽應該回來了吧。我這人特沒出息,奔三的老處女了,還得靠我媽飼養。主要不是我懶,而是我做的飯入不了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