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景緻取下手套,語氣平平:“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你的經紀人就在外面,你可以出院了。”轉頭,看著宋辭,“宋辭,你需要做個檢查。”
阮江西看向宋辭,黑白分明的眸,略微有些不安。
宋辭拂了拂她的臉:“哪也別去,在這裡等我。”
“好。”阮江西笑著點頭。
於景緻唇角微斂,走出了病房,隔著幾米的距離,還聽得見宋辭的聲音,吩咐秦江:“你在這裡守著她。”又對阮江西道,“我很快就來找你。”
“你就在這裡等我,一定不要先走。”
“阮江西,你敢再失約我就——”
隱隱約約的聲線,已經聽不太清楚內容,只能辨別得出嗓音的主人有多忐忑,多患得患失。宋辭啊,這次栽得太狠了。
十五分鐘之後,宋辭才出現在於景緻的辦公室裡,顯然,他必定對阮江西一番軟磨硬泡之後才放下心離開。
“我沒有多少時間。”
宋辭才坐下不到一分鐘,看了三次手錶,用心理學解釋,他心有所忌,滿腹心思難定。
於景緻也不迂迴,開門見山:“秦江應該給你看過人物關係圖了,就不用再做自我介紹了。”她坐在臺燈前,拿出紙筆記錄,問,“這次和以往有什麼異常?越詳細越好。”
並沒有思考,宋辭回:“頭疼。”
“什麼程度?”於景緻一邊在紙上記著什麼,一邊問著。
“很疼。”
真是敷衍的答案,宋辭顯然心不在此。
於景緻放下筆,抬頭看宋辭:“除了阮江西,還記得什麼?”
“沒有。”他搖頭,嗓音似乎緩和了幾分,“只記得她。”
語速弱化,眼神浮動,唇角微揚。宋辭所有的微表情,全部繞著阮江西三個字在更替。
心理學定義,人為意識,已主宰行為意識。阮江西給宋辭的神經反應太過強烈了。
這是於景緻第一次用她的專業在宋辭臉上看到了表情學理論。
她繼續問:“與她相關的人或事呢?記得嗎?”
沒有沉吟,不經過任何思考,宋辭回答;“我只記得她的臉,她說過的話,其餘都不記得。”
於景緻提筆,又寫了什麼,抬頭看宋辭:“你可以試著連貫記憶,以阮江西為記憶點,試著想一下場合、時間、還有當時在場的其他人,不過我建議你做催眠治療,這次異常也許會是個治療的突破口,畢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