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放下酒杯:“那你餵我。”
“咳咳咳咳……”陸千羊被一口奶油給嗆到了,憋紅了臉,被秀了一臉恩愛,她沒胃口了,放下勺子,摸了一把嘴巴,她實在忍不住提點一句了,“還是悠著點,這還有個喘氣的呢。”
宋辭抬眼:“把她拖走。”
“……”陸千羊還沒反應過來,後領就被人提起來了,一轉頭,就看見唐易那張她覺得很欠抽的俊臉,她嚎,“有屁就放,別拉拉扯扯的!”
這流氓,跟了阮江西這個正規淑女三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
“沒眼力的傢伙,別妨礙人家親熱。”唐易懶得多說,直接把人拖走。
陸千羊脾氣上來了,用鼻子一哼:“幹什麼呢?別動手動腳的,姑娘家金貴的身子是能隨便亂摸亂碰的嗎?”
唐易好笑:“我摸你哪了?”
陸千羊眨巴眼:“要我說出來嗎?”
這廝,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相,從她嘴裡,哪裡有正經話出來。
唐易沒少見她流氓,拿她沒辦法,鬆手:“得得得,我不碰你。”
陸千羊橫了一眼:“這還差不多。”整整衣服,撩撩頭髮,大大方方對她家重色輕友的藝人甩了個臉色,然後扎堆進了玩骰子拼酒的大軍。
唐易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跟上去,他哪裡放心,陸千羊這隻刁羊,酒品和酒量一樣差到慘不忍睹。
阮江西笑:“他們兩很合適。”
宋辭無關痛癢:“都很聒噪。”說完,將勺子遞給了阮江西,“餵我。”
“好。”
分明不愛吃甜的人,卻聽話得很,阮江西一勺一勺喂,宋辭便一勺一勺吃,偶爾就著同一個勺子,讓阮江西吃他留在勺子裡的一半。
宋辭不讓她喝紅酒,她便讓侍應送了一杯飲料,抿了一口:“很好喝,甜甜的。”然後,小口小口地喝著,很快一杯便見了底,她又要了一杯,問宋辭,“你要不要嚐嚐。”
“嗯。”
阮江西將杯子遞到宋辭嘴邊,他卻抓住她的手,俯身含住了阮江西的唇角,舔了舔:“味道很好,不過這不是果汁,喝多了也會醉,你嚐嚐就好,不要貪杯。”說著,又截住阮江西的唇,細細舔舐,唇齒間有淡淡酒香縈繞,清香,醉人。
不止淺嘗輒止,宋辭食髓知味,捧著阮江西的臉,與她糾纏親暱了許久。
阮江西推他:“很多人在看。”不知是不是那醉人的酒惹了禍,她臉頰緋紅,眸光蒙了淡淡水汽,微醺。
宋辭意猶未盡,親了親她通紅的臉:“那去沒有人的地方。”
等到陸千羊在酒桌上玩了幾局回來,就找不見阮江西的人影了:“小青,江西人呢?”
“宋少帶走了。”魏大青很單純,“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陸千羊滿腦袋有色顏料,很篤定地斷論:“還用說嗎,去做少兒不宜的事。”
魏大青一臉驚訝。
陸千羊有點嫌棄魏大青出身豪門還這麼傻白甜,諷他:“沒見過世面。”
魏大青轉過身去,喝他的白開水,一點都不想和這隻羊比這種少兒不宜的世面。
唐易陰測測地問了一句:“你見過?”
說起這種話題,陸千羊很帶勁:“那當然,當年我當狗仔的時候,沒少躲在床底下聽肉搏大戰,什麼大場面沒見過。”語氣,那是相當的驕傲。
這就是她所引以為傲的世面,真是讓人惱火,唐易忍無可忍:“陸千羊!”
喲,哪來的火氣?
陸千羊想了想,然後很善解人意地拍拍唐易的肩:“不要灰心,你先天條件還是有的。”
先天條件?唐易很難說服自己不往某方面想。
陸千羊剛才賭骰子輸了幾杯酒,嘴裡就沒個遮掩了,一時得意忘形,繼續胡侃:“也不要嫉妒,那種事見多了就無師自通了,回頭我們喝一杯,我給你傳授點實戰經驗。”
連魏大青這種從來不罵人的五好青年,都忍不住在心裡大罵流氓了,就陸千羊這臉皮和道行,真無人能及了。
唐易咬牙切齒:“我這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實戰。”
然後,陸千羊就被唐天王揪走了,一頓嗷嗷亂叫之後耳邊才清淨,魏大青大灌了一口白開水,不禁感嘆:“一定是去做少兒不宜的事。”
誒,世風日下啊!
房間裡,燈光杏黃,氣溫微暖,剛剛好,落地窗橫跨了一整面牆,吹進來幾縷夜風,冬天的晚上,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