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美扭頭看看後座上地兩個不省人事的公安,一臉擔憂地說道:“剛才我們動手的時候。估計被迎面而來地那輛大貨車給看見了。我遠遠地看到大貨車的司機回頭張望,隨後還加快了車速。”
康寧臉色一變,說了聲“糟糕。”連忙放下警車的手剎,掛擋起步。不一會兒就將車速提高到九十公里。
此地距離清化城區只有五六公里的距離,要是清化警方反應過來,很快就會趕到。
車剛開出一公里,車上的車載對講機果然傳出模糊不停的呼叫:“老杜、老杜,發生了什麼事…”
康寧在艾美緊張的子下,毫不減速,伸出右手,摘下笨重的方形話筒放到嘴邊,按下話筒上方的按鍵,用含糊低沉的聲音回答:“沒事,原來我們追擊地那兩個青年男女是熟人,他和我們開玩笑呢!”
“媽的!貨車司機胡說八道,看我怎麼收拾他…”
康寧把話筒掛到原位上,和艾美一起笑意融融地聆聽對方喋喋不休的埋怨。
幸好對講機地話音有些失真,康寧頭腦無比的靈活,依靠模仿中年公安地越南中部地區口音,暫時瞞過了接到報警的公安。然而情形瞬息萬變,兩人還沒能高興多久,對講機裡就再次傳來倉促的疑問:“老杜,聽到請回答,你在哪裡?老杜,聽到請回答,你在哪裡…”
康寧知道對方反應過來了,又或者是接到了河內的命令,知道了事情的不尋常。當下,他皺起了眉頭,伸手按下對講機基座上的電源開關,切斷了和對方的聯絡,逐漸提高車速,風馳電掣地向南飛馳,力爭在對方通知前方十餘公里的交通警察崗亭嚴密設卡前透過。
一旦僥倖透過那個常設的交通崗亭,整條路段就只有義安省的演州市才會出現交通警察。因為演州是通往越老邊境孟光的交通要道,那裡有當地公安流動設立的檢查站,平時很少攔截和檢查過往車輛,但是對如今的康寧和艾美來說,情形就非常的令人擔憂了。
由於追兵隨時有可能臨近,艾美開始細心地檢查繳獲的兩支手槍。開啟彈夾,她發現康寧遞來的手槍裡,竟然只裝有三顆子彈,而自己手裡的手槍彈夾是六顆子彈,加上此前搜身時一無所獲,這就是兩人僅有的作戰物資了。
艾美想了想,乾脆就將裝有六顆子彈的槍遞到了康寧手裡,自己把只有三顆子彈的槍插進了腰間,然後有些擔憂地道:“寧,除了前方的檢查站外,最多四十分鐘我們就能到達演州了,我很擔心就算衝過前面的哨卡。演州也會有阻攔。”
“我也擔心啊,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嗎?”
康寧始終讓警燈閃爍著,以九十公里左右的時速向前飛速行駛。由於路況實在糟糕。康寧不敢開得太快,但還是一路逢車超車,過往車輛看到飛速行使警笛長鳴地警車,也主動靠邊讓開道路,使得康寧的行駛非常順利。
前方的交通警察崗亭果然還沒有接到上級部門地通知,懶散的警察並沒有設定路障,警車呼嘯而過時,他們還友好地伸手打了個招呼。
警車飛馳,前行了約莫十七公里左右,一路上依然暢通無阻。
這時。康寧看到公路右前方靠邊的位置停著一輛嶄新的現代轎車,白色的車身在陽光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澤,開車的司機和一
鏡的中年人,正站在道溝旁拉上褲子和拉鍊。一看憋不住了停車解手。
康寧心中一動,將警車開到現代車前停下,對艾美低語幾句。就開門下車,大步走到司機面前,嚴厲地問道:“為什麼在這個地方停車?你沒有學過交通知識?”
三十出頭的矮個子司機看了看前方警車上閃爍的警燈,以為康寧是便衣執法,馬上獻媚地靠前低聲說道:“對不起了,公安同志,我是港韓國東方海運公司地,正陪我們的韓國經理從清化港考察回來,我們馬上就走,不耽誤你的工作了。”
“站住!拿上你駕駛證和行車證到前面去。讓車上的公安檢查一下,沒事了你們就可以走了。”
看著司機不樂意地走向前方的警車,康寧微微一笑。轉向已經鑽進車裡地韓國人,走到後車門外。很不客氣地敲了敲車窗。
車裡的韓國人一臉傲慢,根本就不理睬康寧,坐在後座上一動不動,等待司機回來,心想老子走到哪兒你們的官員都要對我點頭哈腰地,你一個小小的警察,能把我怎麼樣?
誰知道康寧一把拉開車門,對正要咆哮的韓國人罵了一句國罵,一拳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韓國人驟不及防,頭重重地撞到了另一側的車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