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促成的,我不時這麼想,要是我不採取一系列針鋒相對的強硬措施,而是耐心等待子良將挪用弟兄們的錢還回來,之後大家好說好散,是不是更加好一點兒?”
“你啊,心太軟了,對於統領全域性還是欠缺點兒火候。作為幾十個弟兄的老大↓萬軍隊的統帥↓十萬人民的領導人,如果你還是像現在這樣多愁善感、當斷不斷的話,我可要重新考慮是否跟你混了。”穆臻說完,對著酒瓶灌下一大口啤酒。
康寧啞然失笑,喝下口酒,放下了酒瓶:“臻哥,這幾年要是沒有你和弟兄們的信任和支援,我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唉…我現在總算是體會到上位者的痛苦了,明明有機會制止子良越滑越遠的。可是我都沒有重視。一直等到他徹底背離了才選擇動手,可悲啊!我總是問我自己,是不是這幾年來的磨難,讓我變得心狠手辣了…”
“打住!越扯越遠了!”
穆臻一口氣將啤酒喝完,把空瓶放在桌上,起身走向冰箱,取出一瓶啤酒啟開蓋子:“你不要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任何地懷疑。這對你今後地決策判斷非常不好。按理說要不是你於心不忍,子良的背叛早就該按弟兄們的規矩法辦才對,哪裡還能等到今天?不要說你沒有盡到一個做大哥的責任。子良本來就是個精明透頂的人,有文化有才幹,更有開拓進取、獨立思考的能力,根本就不需要你像家長一樣諄諄教誨。其實,他心裡早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會付出什麼代價,可他還是一條歧路走到底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先不說你多次向他暗示不滿,他就連他老子地話也聽不進去,哪裡還能顧忌其他人?要我說這人啊。就得有自律精神和自知之明,成功來得太容易就會讓人不知天高地厚了。其實照我看,子良早就不願意在我們這幫大老粗麾下受罪了,他一定認為自己比誰都有能耐,以為自己很了不起能夠成就一番偉業,根本就不會細想自己的成功是建立在你的鼎力支援、建立在弟兄們地鉅額資金投入和巨大的信任之上,因此他走到今天的慘境,一點兒也怨不了別人。要是按照陳樸大哥和仲明等人的意見辦理,恐怕他徐子良早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你根本就不需要內疚什麼。”
“儘管這樣。可是我…”
“可是什麼啊?你什麼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了?”穆臻瞪了康寧一眼,然後大大咧咧坐在了他身邊:“你是不是擔心有人說你故意縱容子良叛離,再收拾他達到殺一儆百的效果?如果真是這樣,我反倒高枕無憂了,這說明跟著你這樣的老大混絕對錯不了!哪怕徐哥有這個念頭也不會對你有意見,你告誡子良的次數還少嗎?特別是去年為子良填補大窟窿之後。徐哥就已經知道子良地事不是操作上的失誤而是大逆不道了。所以我說誰都能理解你的。要是你還這樣患得患失、猶猶豫豫,恐怕今後我們內部某些人會存在僥倖心理。再次出現變故的。”
康寧側目低問:“這是你的意見嗎?”
“何止是我的意見?為了這事,我和陳樸他們幾個討論了五六次,就連建武也擔心你會包庇縱容子良,留下後患,要不是你後來果斷同意了參謀總部炸燬油船進而逼子良套現救市的預設方案,說不定弟兄們都鬧翻天了!”穆臻仰頭再灌下一大口。
康寧長長地嘆了口氣,想了想幹脆撇開這個問題:“你匆匆趕來琅勃拉邦,不會只是找徐哥做工作這麼簡單吧?”
穆臻放下酒瓶,肅容以對:“有要事向你彙報呢!根據冷鋒和賴全友在越老邊境的耳目傳回的訊息,越南西南軍區的一個特工團悄悄地進駐了柬埔寨帕維夏省與泰國接壤地敏感地區。越南外交部長昨天突然對柬埔寨進行國事訪問,同行的還有你的老朋友、越軍參謀總部的武之山將軍,柬埔寨首相洪昇親自接待的,這事兒不簡單啊!”
康寧聞言馬上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所在:柬埔寨與泰國關於帕威夏邊界領土糾紛問題由來已久,雙方曾經於三年前在此爆發過一次邊界衝突,最終在中國和東盟各國地斡旋下擱置分歧,實力高出不止一籌地泰國最終佔據了五十多平方公里的爭議地區,直到現在雙方雖然不時相互指責,但也相安無事。可越南人選擇在這個極為敏感地關鍵時候突然造訪柬埔寨,與關係不錯卻也搖擺不定的洪昇見面,這絕不會是什麼好事情。以康寧對越共歷史和越南人的瞭解,泰緬衝突給東南亞周邊各國帶來的影響顯而易見,在寮國逐漸走向改革開放、越南人失去對日益強大的寮國控制的時候,只剩下一個柬埔寨還置於越南的裹脅之下,因此越南人絕不會放過眼前這一難得的加大影響的機會。
特別是在東盟集團中,投機取巧、信譽極差地越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