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癟,心中頗有些許不悅,作為海國神殿的侍衛,他們在海國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因為海國聖女的失蹤,導致他們現在還要聽從海國國王的調遣,對他們而言,是一種莫大諷刺和侮辱!
那名女子轉而對沉曳道:“五殿下,那日在大帳中出現的那個女子,可是聖女?”
沉曳低垂著頭,嘴唇嚅了嚅,雙手不停的絞著寬大的袖角,低聲道:“我不知道…”
“五殿下,就是那個個子小巧,身後總是跟著一個穿著紅色繡花袍子的男子的那個女人,你不記得了嗎?”那名女子的聲音有些輕柔了下來,卻顯得很是生硬,不停的誘導著沉曳。
沉曳還是搖了搖頭,喃喃道:“不是…她不是…她們…她們不像…她不是…”
沉曳因為撒謊,臉色漲得通紅,雙手不停的絞著袖角,講話更是語無倫次。
玉、卿子由始至終只是無聲的品著手中的茶,直到沉曳的眼中閃出了焦急的淚花後,才不悅的插嘴道:“沉曳說不是,應該就不是了,你們還想知道什麼?”
那名女子身子一僵,還想說什麼,而身旁那名男子卻不著痕跡的拉住了女子的衣角,女子一怔,便垂下了頭,那名男子道:“打擾玉大師的休息了,我們先回去向國王陛下彙報您的安排了,靜候佳音。”
玉、卿子未做何反應,只是淡淡道:“不送。”
那兩人朝玉、卿子欠了欠身,便飛快的退出了大帳,消失在夜幕中。
等那兩人離去後,玉、卿子才對沉曳開了口:“小曳,你認得莫冉是不是?”
沉曳吃了一驚,眼中閃現出謊言被拆穿後的慌亂,還未做何回答,便聽到自己的師父緩緩道:“為師早已知曉她是海國聖女了。”
沉曳心裡咯噔了下,有什麼東西落空了的感覺,只覺得周身涼颼颼的。
“莫擔憂,她已隨你師姐的朋友去了很遠的地方,不會再回海國了。”玉、卿子緩緩開了口,心中對自己這個性格懦弱的徒兒不禁有一絲欣賞。
“是不是跟那個穿著紅色袍子的人去的?”沉曳忐忑不安的開了口。
“嗯。”玉、卿子看著沉曳,緩緩的應道。
沉曳卻有些擔憂,“他能保護好姐姐嗎?五年前姐姐從崖上跳下去的時候,他竟然見死不救,他還有什麼資格保護姐姐?”
沉曳的聲音越說越大,越說越激動,眼中透出一絲厲色,他懼怕弄影,但同時他也恨弄影,恨弄影當年沒有保護好莫冉,即使現在莫冉活著回來了,卻早已失去了原先的記憶,就連曾經她最疼愛的他也忘記了。
“只要你不將她的事情說出來,她便是安全的,我想,那個孩子會保護好她的,因為他已經有了足夠保護她的能力。”玉、卿子笑了起來,少見的揉了揉沉曳的發道:“來,與為師對弈一局。”
沉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很快便笑了起來,畢竟只是個十六歲的孩子。
只是玉、卿子卻發現,其實這個小徒弟也不錯,雖然笨了些,懦弱了些,比起於諾來,他簡直就是一塊毫不起眼的石頭,可是,他卻發現了這塊石頭另一面的柔軟,他這堅韌溫潤的個性或許會將海國帶領到一個前所未有的輝煌時代!
第二日,天還未亮,炎黎城內已經吹響了號角。
於諾帶軍打到炎黎城時,只帶了十萬的部下,而將剩餘的七八萬部下全部留在了寧關,除去留在寧關的七八萬部下,在炎黎城的這十萬部下里,還有三萬多是曾經跟隨於嘯成和於凱的老部下。
玉、卿子與於諾一樣,不喜著鎧甲,依舊是一襲舊布衫,站在炎黎城的城樓上,望著在城下集結的十萬人馬,大聲道:“今日一戰,定要拿下趙益的人頭,我們要凱旋而歸!”
眾人不知這話中的意思,卻也沒有人提出疑問,只是默默的聽著城關上那個小老頭的碎碎念。
進攻的十萬大軍被分成了三路人馬,五萬人馬作為主力進攻,兩萬騎兵作為側翼突襲,在玉、卿子刻意的安排下,於家剩餘的三萬老部下,則負責包抄後襲。
在一陣鳴鼓聲後,南越大軍便對趙益堅守的東臨城發動了攻擊。
其實,這一戰,玉、卿子並未打算要勝,他要的只是趙益的人頭罷了,至於那七萬大軍,全部殲滅也無所謂,南越在西楚與齊燕的夾擊下已是分身乏術,他要的,只是那些忠於於家的老部下罷了,因為他們,將會成為覆滅南越的一顆棋子,也是於諾將來所依仗的一群人。
“小曳,為師教你的本事學會了多少?”站在城關上,抬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