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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政治的臉皮都厚,不過厚成林大人這樣的著實罕見,但是安泰帝正需要這麼一個人替他說一些不方便的話,辦一些不方便的事。他很清楚,沈今竹是個有能力的人,她當初能說動荷蘭人出兵幫忙化解東海之變,已經用事實證明她的談判能力,如果封她為使團主使去海南島,可事半功倍,達成協議,把海南島弄回來。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萬一被某個無能的官員浪費了,豈不遺憾?何況不費一兵一卒就收復海南島,如此大的功績,也是他得民心、得大臣擁護的重要籌碼啊。讓天下看看,我哪個就知道玩樂的廢物哥哥丟盔卸甲葬送大明水師、丟了海南島,我並不血刃就維護了大明的疆土!
就這樣,大明使團的主使就定了沈今竹,為了節省時間,安泰帝直接下旨,命使團帶著冊封的旨意直奔海澄,待安遠侯接旨後,一起去海南島和談。
曹核擔心沈今竹的安危,吵著要和使團一起去海澄縣,曹銓勸住了兒子,說道:“你莫要去添亂了,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安遠侯是皇上下旨親封的使節,無人敢動她,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何況是停戰和談?況且你和她有婚約,明年三月就成親,夫為妻綱,你若跟去,反而讓她損了使團主使的威信,放不開手腳去談判——那時人們看她身份多半是你的未婚妻,而不是安遠侯。未來你和她的日子還長著,莫要急於一時,女子一旦成婚,論理就是我們曹家的人了,她是妻子、是母親,朝廷有事也不會找她的,以後恐怕不會在政事上有什麼作為,這是她最後一戰啊,你別湊過去拖後腿。”
多年的夙願即將達成,沈今竹離開京城後,曹核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他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不對勁,因此聽說皇上要冊封沈今竹為使團主使去海南島和談後,那股不安感就更加強烈了。父親曹銓說的很對,他過去會降低沈今竹的威信,可是他在京城乾等訊息,那種莫名的焦慮簡直難以忍受!
曹銓就這麼個寶貝兒子,他知道沈今竹的價值,也支援兒子娶她過門,可是皇上和朝廷對這次出使非常重視,可謂是萬眾矚目了,沈今竹的任務艱鉅,兒子好心好意過去保護未婚妻,可是此舉太感情用事了,會橫生枝節的,苦口婆心勸兒子,“你放心吧,使團一路都有南直隸錦衣衛護送,還有平江伯的槽兵配合,若真出了什麼事情,她是最受保護的物件,傷了別人也傷不著她……”
曹銓說事實,講道理,曹核為了沈今竹出使的威嚴作想,終於歇了去海澄的想法,度日如年的一天天翻著黃曆,恨不得三月婚期那天立刻就到來,到底坐不住了,對父親說道:“我打算易容喬裝去海澄,在後面遠遠的跟著使團,絕對不暴露身份,這樣既能暗中保護今竹,也不會干擾她的公事,爹爹,我是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盡我所能保護未婚妻的安危,哪怕見不光也成的。”
曹銓見兒子打定了主意,知道再勸無用,只得順了兒子的意思,選了五十精銳和他一起喬裝上路了。
十一月的海澄縣雖還沒下雪,卻也落葉凋零,溼冷的空氣逼得人們直打哆嗦,使團的官員們紛紛在官袍外頭披上了毛皮大氅,抱怨南方的冬天怎麼比北京還冷呢。海澄縣縣令孫秀熱情接待了使團,安排在衙門驛站裡,帶著他們遊覽新海澄的繁榮和風光。短短五年間,這片海盜倭寇出沒的不毛之地成了遠近聞名的“小蘇杭”,著實令這些京官們大開眼界。
沈今竹設了香案跪地接旨,安泰帝御賜了袍服、頭冠、官靴還有金印、尚方寶劍等表明她欽差大臣身份的物件,她開啟大明和談的國書一瞧,裡頭果然沒有提出迎回順王的要求,而且賜給聯軍的財帛也不夠豐厚,沈今竹輕嘆一聲,叫了瓔珞進來,拿出日月商行貨棧裡的物品賬冊給她瞧瞧。
瓔珞將厚厚的賬本搬過來,沈今竹用硃筆如飛似的勾畫著物品,約莫一刻鐘後,將賬冊遞給瓔珞,交代道:“趕緊安排下去,把我圈過的物品立刻裝船,所有銀兩全部從我私賬上支。”
瓔珞匆匆翻看了賬本,站在原地不動,說道:“這些東西加起來估計會超過五萬兩銀子之巨,真要白白送給紅毛番嗎?”
沈今竹堅定的點點頭,說道:“五萬兩銀子買一條曾經當做皇帝的人的性命,不算貴了。”
瓔珞看了看沈今竹,說道:“好吧,我這就安排。”她曉得其中風險,但是更曉得沈今竹的脾氣,一旦做出決定,神仙都勸不得了。
半夜三更,商行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正是本地的父母官孫秀孫縣令,身上還有濃烈的酒氣,他對沈今竹長輯一拜,說道:“深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