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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這快中午了,怎麼不見纓絡?”沈今竹納悶,要說這瓔珞有心鑽營,有事無事都愛往沈今竹身邊湊,今日卻是一早都不見蹤影。

小丫鬟說道:“奴婢不知道,剛才金釵姐姐和冰糖姐姐都在找纓絡姐姐,或許是出門辦事還沒回來。”

有纓絡對比著,這小丫鬟簡直是個木頭人。沈今竹整天心裡還想著天花板閣樓裡的事情,盼著纓絡早點回來,弄個竹梯放在書房裡,打著拿書的幌子,以後上下閣樓也方便些。

中午午休,是冰糖當值,冰糖神色有些恍惚,沈今竹問怎麼了,是不是昨晚被自己吵醒了走了困,冰糖強顏歡笑說道:“無事的,奴婢睡的很好,就是中午原管事送來了七個丫鬟,齊三家的要奴婢和金釵安排她們住下,大多是生面孔,奴婢想著怎麼摸清她們的底細,將來也好管教。”

冰糖婉拒原管事,原管事心裡很不舒服,覺得冰糖不識抬舉,這也難怪,兒不嫌棄母醜,母也不嫌兒子不成器,原管事兒子再混賬,對親孃是甜言蜜語的討好,無他,不這樣,也哄不了原管事拿出銀票來供他玩樂。但原管事總覺得自己兒子就是缺個合意的媳婦管著,至於在外花天酒地嘛,等生了兒子,心裡有了牽掛,自然就不在外頭胡混了。

從今日來看,這原管事結親不成,倒是想結仇了,冰糖思忖著,抽空回一趟家裡,或者捎信給父母也成,要他們小心原管事算計,因此整個中午都有些心神不寧。

“又來七個人啊,我那用得著這麼多人伺候!就現在這些人,我都看的眼花,人都認不全呢。”沈今竹感嘆完,又察覺不對:沈佩蘭早就說過,瞻園伺候小姐們的丫鬟都是有定例的,國公府的千金就是要有這個排場,自己方才那番感嘆,顯然太過小家子氣了。想到這裡,又有點尷尬——我果然是二流名門出來的土包子,人家李賢君、吳敏肯定不會這麼說話。

冰糖溫柔可親,似乎沒看見沈今竹的尷尬,安慰道:“小姐是主人,不需要認識院裡的服侍的丫鬟婆子,她們認識小姐,知道服侍小姐就夠了。”

冰糖真是人如其人,說話總是那麼甜,甜到人的心坎上,撫慰了沈今竹受挫的小心靈,暗道:鬼魅之事,要是明確與冰糖無關該多好啊,可到現在,自己卻無法完全相信冰糖,也無法將事情托盤而出。這種孤軍奮戰的感覺讓沈今竹很無助,峨嵋算是個小幫手,但她那種不靠譜讓沈今竹覺得是聊勝於無。

為什麼鬼魅會專門整治我?為什麼第一晚掐在脖子上的感覺那麼真切?那絕對不是枯枝做的假手能有的力氣!接下來該怎麼揪出幕後黑手?找福嬤嬤能問出那幾日留在鳳鳴院搬家佈置的名單嗎?沈今竹想著想著,居然也能睡著了。

午覺睡到一半,因帶著心事入睡,沈今竹覺察到周圍有動靜,警醒的豎起耳朵,眯縫著眼裝睡偷看,不見在竹榻上當值的冰糖,卻看見沈佩蘭和福嬤嬤在自己臥房裡輕手輕腳翻看些什麼,還低聲說話。

福嬤嬤說道:“要不叫醒表小姐吧,把她哄到書房去,我們好好查一查臥房。”

沈佩蘭說道:“不了,瞧這孩子睡的真香,估摸好幾晚都沒睡好,讓她自然醒吧。剛才你回來說筱姨娘辨認香灰,裡頭確實摻著不少鎮魂香,看來那纓絡昨晚確實被香迷住了,我這心裡貓抓似的,想著誤會今竹時那副委屈的小模樣,就更難受了。先把外頭擺的小物件看一遍,有沒有異樣的。我就不信了,那些人裝神弄鬼鬧出那麼大動靜,這屋子就一點痕跡都沒有。”

沈今竹心道:原來姑姑已經知道是有人搗鬼了啊。沈今竹從床上一躍而起,叫道:“姑姑!您終於相信我不是說謊了!”

沈佩蘭和福嬤嬤嚇一跳,沈今竹光腳跑下床來,撅著腚將藏在床底下裝著無臉鬼的小匣子拿出來,一邊講述著這三天的曲折經歷和自己的懷疑物件,一邊把無臉鬼展示給沈佩蘭和福嬤嬤看。

末了,沈今竹從床褥底下把昨晚她撕咬下來的面板按在木頭人殘缺處,得意說道:“你們看,嚴絲合縫!就是昨晚那個無臉鬼。院子裡伺候的誰都有嫌疑,所以昨晚我誰都沒告訴,我就相信姑姑,姑姑不會害我的。”

居然敢撲過去啃咬無臉鬼!被沈今竹的彪悍無畏震驚了,別說是無臉鬼,哪怕是厲鬼都害怕沈今竹這樣的人物吧。沈佩蘭和福嬤嬤呆在原地,許久才回過神來。

沈佩蘭很糾結:我是表揚鼓勵她勇敢呢,還是責備她魯莽行事?沈今竹這三天的舉動,幾乎已經將她一個多月苦口婆心的淑女教育毀的乾淨,而且似乎往彪悍的方向更進一步;可是沈今竹若不如此彪悍,恐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