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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男人嘴,哪一個不三妻四妾的?何況傅大爺這種男人,好歹他沒有像那些取得女方家財便把結髮妻丟一邊的人不是?他們夫妻可也是相敬如賓哩。我們大夥都猜,他們夫妻三年下來未孕偶一女半子,才教傅大爺娶妾進來。女人家,但求別被休就萬幸了。”

“哇?不對。我記得昨兒個聽說傅夫人有個女兒……。”劉若謙不明白的道。

“哎,收養來的嘛!他們夫妻成親三年,女兒卻四歲了。聽說是貝小姐的貼身丫頭與長工私通有的種。還是貝家小姐好心腸,安排了丫鬢嫁到北方,並且收養了小孩當伴。貝家小姐自幼就心慈手軟,要不是嫁了傅大爺,這貝家今日只怕沒這光景了。”

由於已到用膳時刻,一批又一批下工的苦力全住這邊瓦舍湧來覓食,王掌櫃也不再有閒情磕牙,忙著招呼客人去了。

喧譁的空間打擾不了這一方的靜譏,劉若謙很是興味的直盯著霍逐陽瞧。

霍逐陽心中警戒,丟給對方兩枚無聊的眼神,扔下一些碎銀便要起身。

“回房歇著吧,今晚待訪”貪歡閣口與“西施樓'。”利用昨日探訪了臨安所有伎坊數量,決定先由這兩家首屈一指的勾欄院找起。

“我比較有興趣的是那位刺史大人的公子。不知生來帶著什麼病,這麼人盡皆知的贏弱。”

“找人要緊,勸你別又生事了。”

“醫者父母心,怎可嫌我多事?”劉若謙怪叫。

“你想招惹姓傅的,所以由刺史那邊下手。”霍逐陽不客氣的挑明劉若謙的企圖。相識多年,要理解這人好事的頭性並不困難。

劉若謙沒有費舌否認,反而笑得不懷好意,不知打何處又愛出一柄摺扇,寫意的煽著:“我想招惹的,是你。”滿意的見到霍逐陽眼神一冷一熾的交替,他好快意的率先走出茶肆,還快樂得差點給門燉拌到,跌了個五體投地。

每當他頑心又起,尋妻一事只有被擱置的份,霍逐陽撥出一口長嘆,陰沉的眼神下翻湧著複雜的波濤,立定在人潮中央,眼神不由自主的拉遠到夕光攏聚的西方。屋宇高聳入雲的貝宅,被夕光映成了美麗的金黃,像披了黃袍的帝王,世世代代是臨安城財勢加身的表徵。

也是他準備徹底摒棄的過住。

隨著日落,沉潛入黑暗的底淵,連波紋也不該有。

堅決的背過身,往東迸大步走去。與貝牢一步一步的拉遠,互成黯然的黑影,隱沒於天涯約兩端。

第二章

大唐的伎坊分為許多層次,官妓、私娼、歌伎、樂伎、舞伎……自從戰國時代管仲設立第一座公營伎坊“女閻”之後,一代一代的革新下來,也不再是隻有罪犯的妻女以待罪之身入娼。尤以到了大唐,伎分多等,司其專長博得色藝雙全的美名。才、情、色、藝皆具才有資格掛上頭牌,招徠名流仕子賞風弄月,並且讓銀兩如潮水般湧進來。

臨安城原本由‘西施樓’大大美人坐鎮,今其它伎坊黯然失色,只求剩餘些許渣淫可食。但自從兩年多前‘貪歡閣’找來了一名京城美人織豔繫住了一串裙下孝子後,從此兩方人馬日夜較勁不遺餘力。若非‘貪歡閣’有傅巖逍依靠,怕不早被‘西施樓’的惡霸打手給拆了上百次。這‘西施樓’的靠山據聞是江湖上某黑幫,莫怪坊裡的打手皆熊腰虎背。日後還不知會怎樣哩,至少可以肯定想和乎相處是絕對不可能的。

今兒個方一入夜,‘貪歡閣’便已湧入大批人潮,尤以‘豔臺’最熾,十張雲石桌皆坐滿了世家公子,全為了瞻仰織豔的美麗與才藝。

織豔以棋藝為一絕,並精於凌波舞姿,三丈高的‘豔臺’有三十尺見方,是她一展舞藝的地方。奕棋、出對子、吟詩,每日不同的花樣,才情出色者更有幸受垂青,進入香閨一敘,撩撥得公子哥兒們日夜苦候,並努力充實自己的才華,軌怕在‘豔臺’會里失色去了面子。

‘豔臺’與雲石桌約莫有五、大丈的距離,加上高度與夜色,若想把大美人看個分明,可得要有本事才行,尋常人的眼可難細看了。

劉若謙坐在最後方的一張雲石桌邊。好位置早已被佔走,但以它的功力來說,早在織豔一出來,便已明白的打量完名妓的嬌客。

果真是個絕色。

“別說傅巖逍了,連我都動心。”劉若謙中肯的說著。如此絕色,實有今人傾家蕩產的本事。

霍逐陽不理會劉若謙似有若無的挑撥,公事化的陳述他由‘驛幫’聯絡站得來的訊息:“織豔,在官府登記的本名是朱敏敏,一個寡婦,丈夫是京城人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