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害怕。
萌萌放下刺條樹,凌秀清一指身後的八角樹,它便乖乖爬上去,尾巴吊下來三米長,虎視眈眈地看著下方的人群。
這種架勢,其實也挺嚇人的,可這正是凌秀清想要的結果。
她也不怕有人去告密,告去唄,要是管理部門來人搜查,就叫萌萌往山上躲,茫茫九萬大山,方圓上千公里,想抓一條快要修煉成精的靈蛇,談何容易?
再說了,城裡也不是沒有養蛇為寵的人士,實在要保險,就請師兄幫忙辦個寵物證。
想到這裡,凌秀清馬上單手掏出手機,戳了一條簡訊發出去,龍君鵬很快就回了三個字:馬上辦!
凌秀清嘴角微勾,扶葉梅站穩,“葉姨沒事了吧?你要是怕就站下邊去,我要開始栽樹了。”
凌秀清練了武藝,現在力大如牛的傳聞,早就傳遍全村了,所以張吉龍沒說阻攔的話,把他老婆扶下去,看著凌秀清兩鋤頭就挖了好大一個坑,也就不管她了,專心和凌建軍搭鐵絲網。
兩聲狗叫,二叔公一家老小出現在院口,二叔婆黑著臉,嘴唇微動,聽不見也知道她一定是在咒罵,而那爺孫兩個神色複雜,看了一會就喝著狗推著二叔婆進去了。
張吉龍悄聲說道:“就在剛才,凌二叔和建樹抱著骨灰盒回來,直接就送上山埋了,今晚也不做齋,等下請道士來唸個經就完事了。”
做齋,就是請道士來給死去的人做水陸道場,複雜的做三齋、七齋,簡單的做一齋。
當初二叔公家不肯讓刑警把凌紹興屍體拉走,也是想按照規矩做齋土葬的,後來被強行拉走做法醫鑑定,就不能按老規矩走了,要在外面燒灰直接上山埋掉,不能再進家裡停靈,這樣的做法,這齋也就可做可不做,端看家裡人怎麼想。
如果做齋,親朋好友和鄉鄰要隨禮,以示安慰同情,如果不做,那大家就有點難做,這個禮到底是送還是不送?
要是送了禮連口飯都不給吃,大家心裡膈應不是?
凌建軍的想法倒是光棍得很,“管他做什麼,反正我已經說過,從此和他家老死不相往來的。”
凌秀清輕哼道:“就是他家做齋,我家也不送!去年我阿婆走的時候,也沒見他家上門燒過一柱香!”
聽了這個,張吉龍也沒什麼話說了,做老人都那樣無情,又怎能怪後人不好。
想想又覺得凌家三個孩子可憐,阿公走的時候,爸媽還回來一趟,阿婆走的時候,人影都不見一個,錢也不寄一分,給個工作忙走不開的藉口就了事,真真讓人心寒。
“張叔,等下來幫我家挖芋頭行嗎?五十塊一個工。”氣氛太沉悶了,凌秀清換了個話題。
張吉龍笑道:“挖個芋頭,也不費什麼力氣,要什麼錢,埋汰你張叔呢。”
凌秀清瞥見葉梅著急的神色,抿了抿唇,“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工錢是一定要給的,不然我們良心過不去。”
這都跟良心掛上勾了,張吉龍只好應下。
一時把封口堵住了,兩邊各自回去準備挖芋頭,凌秀清帶著兩隻靈寵回到家,發現葉梅也來了,還挺積極的,搶著挑籮筐跟去了芋頭地。
這畝芋頭地,凌秀清沒少澆靈雨水,芋蒙都讓大姐割了幾茬做醃菜,要不是怕太出格了村民起疑,她早就挖了賣錢了。
芋頭地提前放幹了水,但還是比較溼的,下去就是兩腳泥,張吉龍和凌建軍在下面挖,葉梅和凌秀清就負責搬運,也沒輕累,就是稍微乾淨點。
和紫薯一樣,凌家的紅芋也長得很勻稱,母芋是碩大的圓形,子芋都有九個以上,個個都象大鴨蛋,非常喜人。
張吉龍是越挖越驚奇,葉梅是越挑越沮喪,凌家這芋頭太高產了,要挑到什麼時候去!
凌秀清看見葉梅速度越來越慢,中途還不停的換肩,心想她也差不多了。
“葉姨,你下去幫忙裝筐吧,我來挑就行了,把你累壞了張叔可要心疼死了。”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
葉梅羞得紅了臉,到底下了田,拿個筲箕裝了芋頭往田埂上的籮筐裡倒,凌秀清一個人挑,速度一點也沒慢下來。
忙到日落,屋前壩子多了一座芋頭山,張吉龍夫婦和凌建軍累得說不出話來,臉都曬得通紅,凌秀清還象沒事人一樣,洗了手腳切了瓜,喊他們三個來吃,她自己拿了一塊,一邊啃一邊進了大姐房間。
“大姐,你拿一百塊錢,給張吉龍兩公婆工錢。”
“要不要請他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