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進來了。微微睜開眼睛,我看見紫義正站在門口,一個梳著雙髻的女孩子在把他的斗篷解下來拂去上面的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個女孩子離開的時候朝我睡著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還帶著一股怨念。
錯覺嗎?帶著這樣的疑問,我仍舊是閉上了眼睛。
“小蒼,醒了就不要再裝睡了,再裝我就把手伸進來了。”紫義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我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繼續往裡面縮了縮。
“喂,可以起來了,天快亮了。”紫義的身上帶著外面的寒氣,與溫暖的室內格格不入,他笑著捏了捏我的鼻子,一股冷意從他的手指上傳過來,不由的打了個激靈,終於是徹底清醒了。
“天不是還黑著嘛。”咕噥了一句,我極不情願的用手撐著自己的身體想要爬起來。事情就發生在剎那,我只覺得手好像突然沒有了力氣,周圍的景物猛地旋轉了起來,人便重重的重新摔回到了床上。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幾乎是急忙的,紫義問道。
眼睛漸漸的清明,暈眩的感覺漸漸消失,我看了看他,搖了搖頭。“唔……大概是這幾天太累的關係吧。”我只能這麼想,前幾天也發生過這樣的情況,真的是太累了?
紫義把我的手拉了出來開始為我搭脈,指尖的涼意讓我很不舒服,真是奇怪,玄武是不怕冷的,什麼時候開始我居然會覺得冷了呢? 他的表情有些凝重,搭了一會,把我的手重新放回被窩裡,道:“沒有什麼大礙,氣血有點不足,我開些藥,吃了就沒事了。”
“呵呵,你什麼時候變成大夫了啊?”我揶揄的看著他,想起以前他說的自己根本什麼都不會,只不過平時多看了一些醫術草藥方面的書罷了。
他瞪了我一眼,在旁邊盤腿坐了下來。我瞅了他半天,才緩緩的道:“紫義,你騙我。”他一愣,似乎是不明白,我繼續的道:“你說她過的還不錯的。”我說的她當然是指他的妻子。
似乎是知道我指誰,過了良久,紫義才淡淡的道:“死掉的人,還談什麼過的好不好,都一樣的。”
氣氛有些凝重,但既然已經開口了,我不禁問:“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她……是個溫柔嫻淑的女孩。美麗,大方,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閨秀,可惜……卻作為了棋子嫁給了我,如果不是這樣,她根本就不會死的。”
我默默無語的聽著他講話,在心裡描繪著這個女孩的樣子,溫柔嫻淑美麗大方,會是什麼樣子的呢?那個時候我還挺怨恨她的,因為她的緣故讓我被紫義趕走了。嘆了一口氣,我道:“我還以為你孩子都有了呢。”
這句話似乎把他嚇了一跳,他“呼”的轉過頭來有些激動的道:“別開玩笑了,我碰的都沒有碰過她!”
“碰?”我有些聽不明白,“什麼碰?”
他還想解釋,但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爬起了一絲揶揄的笑容。“小蒼……你該不會不知道小孩是怎麼來的吧?”
“誒?”我眨了眨眼睛,怎麼來的?我怎麼知道啊,我又沒有父母。在腦子裡想了半天,我對著他搖了搖頭。“不知道,怎麼來的?”
紫義的笑容更加的深了,他俯□子在我耳邊輕聲的道:“有時間我來教你吧。”說完這句話,他帶著一臉滿足的笑意走出了營帳。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起床穿好衣服,看見那個梳著雙髻的女孩子端著食物進來了。她把東西放在桌子上,一句話都沒說就出去了。桌子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和幾碟子小菜,紫義沒有回來,吃完了飯,我一個人無聊的在營帳裡轉悠著,偶爾撩起簾子朝外看了看。
外面下著很大的雪,再這麼下下去,這裡被埋掉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就在我無所事事的時候,一陣喧譁聲引起了我的注意。士兵們朝著一個方向圍去,猶豫了一下,按捺不住好奇心,我偷偷的跟在他們的後面朝那邊走去,還沒有到,便看到那邊圍著一群人了。
“真沒有想到來到這裡,竟然這麼幹脆的就抓到了巫女。”
前方傳來的聲音讓我不由的咯噔了一下,巫女?我緊跑幾步,然後透過人與人的縫隙,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多喜子!!
作者有話要說:紫義本來只是一個隊長,我在這裡把他的官位提升了,怎麼說他現在都不是太監了不是。
某人要失望了。(捂嘴笑)
☆、相見的詭異
前方傳來的聲音讓我不由的咯噔了一下,巫女?我緊跑幾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