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卻是弊大於利，今日坐了這坐檯，拜了鴻鈞為老師，往後想要再擺脫這一層關係，便不是那麼容易了。

如若鴻鈞有所吩咐，而她心裡不願，她到底是做還是不做？

青蓮這一下出乎了所有生靈的預料，她自己倒是輕鬆了，鴻鈞身側一名青衣童子，得了鴻鈞命令走下高臺，正行至青蓮面前，手中捧著一個坐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直直愣在了當場。

“昊天歸來。”

“是，老師。”

鴻鈞的聲音震醒了那青衣童子，他將坐檯放在青蓮身側，轉身回了高臺。

“紅雲上前來，賜你坐於青蓮之後。”鴻鈞淡漠的聲音再度傳來。

紅雲起身拜謝，“謝老師賜。”

“下回講道，也按此般就座。”鴻鈞見再無遺漏，便開始講道，“大道無邊，無處不在，道也是無處不在。夫天地未開，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靈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注1）……”

——

作者有話要說：注1：此句來自《道德經》第二十五章。PS：感謝KK姑娘的地雷，麼麼~

31、鴻鈞講道靈寶出世

鴻鈞講道；大道至簡，平淡中蘊含著大道經義在其中；沒有舌燦蓮花；更沒有天象變幻。眾生靈聽得如痴如醉；時而皺眉凝思，時而恍然大悟，時而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表情神色各不相同。

鴻鈞乃是生於洪荒的生靈；因著得到蘊含盤古開天至理的造化玉牒，從而悟道成聖，其所講道法與青蓮所悟可謂一脈相承。青蓮本身道行便很高深；此時再聽鴻鈞佈道；自然另有一番感悟。有些平日不通的道理豁然開朗；有些卻聽得模模糊糊，隱隱然間並不贊同。

時間一日一日過去，轉眼一年又是一年，鴻鈞講道一直未停，所講內容已是越發高深晦澀。青蓮初時還能聽懂十之八｜九，到了此時，十成中能夠聽懂二三層已是不易。雖然不懂，但她卻努力將之記憶下來，日後再慢慢參悟不遲。

千年光陰一晃而過，鴻鈞停下了講道，看向臺下眾生靈。

“本次講道到此為止，爾等有何疑問，可盡數問來。”

“老師，敢問成道之路幾何？”最先開口的，居然不是老子原始，反是那妖族太一。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鴻鈞答得不假思索。

太一又問道，“敢問老師，天機是否不可更改？”

鴻鈞抬眼瞧了太一一眼，慢慢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剩下一線生機，萬事皆有可能。”

太一面上露出明顯的笑容，向著鴻鈞恭敬叩拜，“多謝老師指點。”

“敢問老師，既然大道三千皆可成道，是否僅選一條可成道，多選幾條亦可成道？”準提見太一問完，搶著出聲道。

鴻鈞輕輕頷首，“然也。”

“老師，如若多選幾條，是否比之僅選一條更容易成道？”準提緊接著追問。

鴻鈞看著準提，半晌後才意味深長地回道，“萬事皆有緣法，一條未必比不上幾條，幾條也未必比一條容易，慢慢悟去吧。”

準提沒有得到準確答案，心有不甘，卻又不敢再問，只能不情不願退了回來。其他生靈瞧著，本也想詢問，鴻鈞卻已輕輕合上了眼睛。

“爾等回去好生領悟，萬年之後再行開講，不再另行通知。”

這是下逐客令了。

眾生靈紛紛拜謝告辭，聽了鴻鈞千年講道，多多少少都有所領悟，最好能夠立刻閉關參悟，一個個皆是匆匆而走。很快，院子裡便只剩下青蓮、三清、女媧、伏羲這寥寥幾個生靈。

老子原始兩個正圍著玉辰，似是在說些什麼，青蓮掃了他們一眼，收起坐檯，正猶豫著要不要跟玉辰告別一聲，女媧卻向著這邊而來。

“道友有禮了。”女媧的聲音輕輕柔柔，像是林中小溪潺潺流過，聽著很是舒服，“我乃女媧，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雖然青蓮的名號早先已被鴻鈞叫破，但女媧還是再問了一句。

青蓮沒有想到女媧會主動跟她搭話，忙忙回了禮，“你喚我青蓮便是。”

“青蓮道友。”女媧微笑著輕輕頷首，“道友若是有暇，不妨來我三十二天居所坐坐。之前老師講道，我瞧著道友似有所悟，正巧我們可以互相印證一番。”

“聖尊大道玄奧非凡，哪是我能輕易領悟？”青蓮客氣了一句，應道，“道友既誠心相邀，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