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追逐出去。這個人與曲聖州的消失又會有什麼關係?
令人費解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蘇拙腦袋已經開始發脹,昏昏沉沉起來。他躺在床上,想著心事,一下子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就傳來“砰砰砰”的拍門聲。蘇拙以為自己尚在夢中,翻了個身,繼續睡去。誰知,那拍門聲猶為執著,始終不息。
蘇拙終於醒來,而天已經亮了。他拍了拍額頭,想使自己稍稍清醒。若不是昨夜忙得太晚,加上用腦過度,也不至於沉睡至此。
拍門聲依舊沒停。蘇拙忙去開啟了房門,門口站的是一個小廝模樣的年輕人。他溫文有禮,低眉垂首輕聲道:“莊主請您去前廳!”
蘇拙心裡不由得一跳: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不然曲聖州怎麼會大清早地來請自己?他邊走邊問:“出了什麼事?”
那小廝跟在身後,依舊是那樣不急不緩的口氣:“出了大事了!”然而他的語調聲音,卻根本不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似的。
蘇拙只得加快了步伐,匆匆趕到前廳。廳裡已經有許多人,或站或坐,不過所有人臉上都流露出一股不安之色。蘇拙一進門,何言痴白三劍兩人率先站起身。
曲聖州卻是先開口:“蘇公子你總算來了!這武夷劍派的人一大早就找上門來,非要我給個說法。如今這事你在查,該當找你才是啊!”
蘇拙望著他陰陽怪氣的臉,心裡沒來由生出一股火氣。曲聖州此人不單狂妄,還是個陰險之人。如今蘇拙要查此事,便索性把什麼都推到了他的頭上。
不過這口氣,蘇拙也只能強自嚥下,他轉頭向旁邊坐著的衛秀看了一眼。只見她低頭不語,皺著眉頭,臉上陰雲密佈,不知在想什麼。蘇拙心頭一動:瞧她這神情,與曲聖州戲謔輕鬆的神情可大不相同,莫非曲聖州又揹著她做出什麼事了?
他來不及多想,一邊站著的周清平上前拉住蘇拙,道:“蘇公子,家師不見了!你可得幫我們好好找找啊!”
蘇拙盯著周清平雙眼看了一陣,能看見他眼中的焦急,並不似作偽。不過韓中譽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無緣無故不見了?
蘇拙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安,小心問:“韓老前輩不見了?”
周清平道:“不單是家師不見了,連我那寧師侄等人也不見了。我們已經在聚義山莊周圍找過了,到處都不見人影。我看這件事一定是與聚義山莊有關”
曲聖州忽然笑道:“笑話,你武夷劍派丟了什麼東西,都要跟我扯上關係麼?”
何言痴忍不住道:“我看肯定與你脫不了關係,不然你昨晚”
他忽然住口不說,但是蘇拙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曲聖州昨夜不在山莊中,的確十分蹊蹺,看來十之**與韓中譽失蹤有關。不過何言痴畢竟是一派之主,在人家家裡做客,卻要做些偷雞摸狗的事,這種事情自然不好說出口。若是日後傳到江湖上,名聲可不好聽。
懷善嘆了口氣,臉上也透出深深憂慮,起身對蘇拙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蘇拙默然半晌,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亂石崗,怎麼也揮之不去。腦中靈光一閃,他脫口道:“去亂石崗看看!”
。。。
第八卷 第十九章 劫數難逃
當蘇拙說出亂石崗的時候,不知為何,竟然沒有人提出異議。彷彿所有人都想到了那一個可能。眾人無話,向亂石崗而去。周清平一馬當先,騎馬衝在最前面。
誰知剛轉過山腳,周清平大叫了一聲,坐在馬背上就開始乾嘔起來。跟在他後面的蘇拙看不見前面情形,只得跳下馬背,走到周清平馬前。
眼前的情形讓蘇拙也大驚失色,只見前面不遠,亂石崗山腳,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具屍體。光看這些人身上衣著,便知道全是武夷劍派弟子。
原來所謂的失蹤,竟是全死在了這裡!
所有人看到眼前情景,無不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懷善合十輕嘆:“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他話音中透出一股淒涼,又有一股深沉。想不到素以慈悲為懷的大師,也終於動了怒。
蘇拙轉頭向衛秀瞧去,而她正被眼前情景震懾,絲毫沒有注意到蘇拙看過來的目光。不會怎的,蘇拙竟隱隱鬆了口氣,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因為此事跟衛秀無關而感到輕鬆。
何言痴、白三劍率先衝上前去,翻檢屍體。其餘幾人也緩步上前,只見寧玄晨就躺在不遠處。這個武夷劍派最有前途的弟子,此刻就面目蒼白躺在亂石堆中,連眼睛也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