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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the morning light now baby

如果你們覺得我是個很囉嗦的作者君,請直言!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章都在說些啥……

☆、炮灰男配

事實上,何稚橙不但偷窺了我的手機號,連家庭住址也一塊兒收了,這位美眉週末一早就興沖沖上門,拉我陪她去我家附近的電影博物館。我往她身後看了又看,“張總呢?”

“叫Joey!他拉了一幫兄弟去打手槍了。”

又打手槍,咱能換個詞麼……我扶額,“俞總呢?”

“繼庭有事出國了……” 櫻桃小嘴癟了癟,隨即又俏生生地咧開,“我就那麼幾個朋友,都住在西邊,一聽我想逛影博,個個都起不來,我只好找你了,你說好好兒一個博物館為啥建那麼遠嘛……”

清涼的初夏早晨,本該賴床的時分,我在何美女的嬌聲抱怨中認命地鎖門下樓。影博我不陌生,這座國家級專業電影博物館曾在《阿凡達》上映時憑全亞洲最大的一塊IMAX紅透京城,那時我還是個窮學生,一咬牙一跺腳買了四百一張的電影票,一大早起床輾轉二十多公里看3D早場,轉眼兩年過去,影博還是那個影博,挽著我胳膊的,卻從相戀多年的男友變成了兩面之緣的女伴。

何稚橙出身部隊大院,從小沒少上小禮堂看電影,走進影史展廳熟稔得跟回自己家一樣,一會兒指著《追捕》說Michel你們看的都是刪減版杜丘的激情戲都被刪光了,一會兒指著《菊豆》說這片子一直不讓放不過我六年級就躲在禮堂窗下偷偷看過了,她支著下巴、微微偏過臉低聲說話的樣子帶著一種完全不自知的、純樸的優越感和美麗,一點兒也不讓人反感,對著這樣一朵又嬌媚又清純的玫瑰花,我第一次體會了什麼叫愉快的自卑。

只要不去想那個可怕的醫學名詞,何稚橙足可教任何男人跪倒臣服於裙下。

可我畢竟見過她癲狂失智的模樣,見過張永鈞額角的月牙傷疤,我不能不在心裡懸著一根線,時刻不放她離開自己身邊。

終於在她對著《媽媽再愛我一次》的海報發了整整五分鐘呆的時候,我小心翼翼地打斷她,“橙橙?橙橙?”

她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只是一眨不眨盯著海報,無聲無息地落下淚來。

悲傷潑瀉如墨,彷彿那被愛情拋棄被生活凌虐的瘋女人就是她自己。

我嚇壞了,生怕她抑鬱完了就要躁狂,一把拽過她往前走,“過來過來,李安的《喜宴》看過沒有?金素梅深井冰有沒有,趙文瑄老帥了有沒有……”

何稚橙擦了好一會兒眼淚才抬起臉來衝我笑,“怎麼沒看過,我和Joey第一次吵架就是為這片子……”

會笑就還好,我放下心裡大石,搭著她肩膀追八卦,“這麼搞笑的片子還能看得吵架?”

這一對離婚夫妻的過去,我不是不好奇的,怕胡亂打聽踩中何稚橙雷區,才一直忍著不問,如今她自己提起來,我當然不放過大好機會,何稚橙搪塞不過只好說,“《喜宴》的結局你知道的,都說是大團圓,可我不覺得啊,愛情講究一對一,三人行怎麼可能幸福,Joey說東方人講究中庸,各取所需、各得其所就是圓滿,我當然不同意啊,非要他承認這片子就是個大悲劇,他不肯,就吵起來啦……”

我失笑,“拜託,這樣都能吵,你倆在玩過家家嗎?”

“那會兒年輕不懂事嘛……”說著又有些悵然,“不過也許,那一架就預示了我們後來會離婚吧。”

我的笑容凝在嘴角,一時不知怎樣往下接,何稚橙卻沒頭沒腦續了一句,“其實Joey是個很好,很好很好的人。”

我低頭喝冰紅茶,掩飾自己的尷尬。

“剛認識他的時候我很慘,活了二十四歲,那簡直是我最慘的一天,一個人蹲在社群醫院走廊上大哭,他走過來,問我,你是不是何家的小橙子?Michel你知不知道,我抬頭那一秒,真的覺得他好像一個天使。”

我握著冰紅茶,貪婪地看她因回憶往事而格外恬淡清麗的容顏。

“他說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張家的小鈞哥啊,我才想起來,太爺爺有個老部下,才比他小几歲,孫子卻跟我差不多大,來我家玩的時候他們讓我叫他小鈞叔叔,我不肯,只肯叫小鈞哥,一晃七八年,太爺爺和張爺爺都不在了,沒想到會在美國碰上,沒想到他還能認出我……

“我想那天要是沒遇到他,我可能已經不在這世上了,他傾盡所能幫我,可那時候他自己也不過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