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齡默默地望著手上的鑽戒,什麼話也沒說。
娟娟在一旁提任楊訓明的助手,心裡對楊訓明忽視她只注意朱德齡不免吃味起來。
“楊大哥,那我呢!”
“你自己有騎車。吧!那就先回去,我還要陪一下德齡。”楊訓明兀自指揮著現場。“大家幫個忙,救護車在那頭可能塞車過不來,我們合力將患者抬出去吧!”
“我們早就注意方約翰很久了,事實上我們一直在懷疑他和黑幫白粉集團的關係,以前曾有人發現他的整形外科醫院專門收容一些槍戰之後受傷的黑幫份子,在他的掩護下,那些槍擊要犯往往能全身而退,逃亡海外。”接到訊息而趕至警局的吳良興,一見到德齡和楊訓明,便把事情的始末說出來。“因此,這次白粉交易有一個要犯逃跑了,我們懷疑他是不是就躲在方約翰那裡。”
“也就是說找不到的毒品有可能在方約翰那裡,而他們之間起了內鬨,方約翰想黑吃黑,所以才會發生槍戰。”楊訓明由先前警方那裡得知了一點線索,因此很快能推理出整件事。
“完全正確!現在已派人去搜尋方約翰在北部、南部的醫院;住所和別墅,如果找到白粉,就可以將他定罪。”吳良興說。
他說完這話後,又看了在旁呆坐著的德齡。
此時德齡已被嚇得面無血色,沒想到她心中的五好男人、白馬王子,居然和白粉集團掛勾,還企圖要黑吃黑。既然他已涉及本案,為什麼還千里迢迢地來和她約會?而毫不緊張呢?
“這一定是誤會!你們會不會弄錯了?”德齡忍不住要為他辯駁。“別忘了他可是鼎鼎大名的整形,醫生呢!怎麼可能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出賣自己?”
“小姐,還虧你自稱是名律師,想事情一點也不理智。事到如今,人證都已俱全,只差找不到物證,你還要替他辯解嗎?何況據說他前一陣子玩股票、期貨損失了不少,上億的臺損失也算‘蠅頭小利’嗎?”吳良興冷冷地說著。
“不——”德齡捂住耳朵,不敢相信她親耳所聽到的。
“別再說了,反正事情與德齡無關,還是先讓她回去休息吧!”
就在此時有個員警帶了只犬進來。那隻警犬不知聞到了什麼,居然往德齡身上撲來。
“哇!幹什麼!”德齡被嚇得叫起來。
而那名員警也不責罵那隻狗,反而把它拉開,摸摸它的頭說好乖。“喂!這太過分了,方才它企圖咬我呀!”德齡抗議著。
“也許是方約翰手上摸過白粉,然後拿東西給你才會有氣味吧!咦?你手上的鑽戒是他給的嗎?”吳良興笑問。
“嗯。”德齡沒好氣地瞪了他一下。
“那就對了,今天那名逃走的毒兇已落網,供出方約翰也涉入本案,這下子他不知會逃到哪裡去?恐怕是知道東窗事發了。”
德齡咬咬牙,兀自往門外走去。
“你要去哪裡?”
“回家!”她用力蹬著高跟鞋,大步地往前走去,
吳良對楊訓明投以鼓勵的眼神,不一會兒,楊訓明便追上前去了。
“等等,我送你回去。”
第五章
“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像約翰那種絕頂聰明的人,居然會做出這種傻事!”坐在楊訓明偉士眚機車後座的德齡,一路上不斷地這麼說著。
“也許就是因為他太聰明瞭,所以才會反被聰明誤。”見德齡沉默了一會兒,楊訓明忍不住問道:“心情不好,要不要我陪你散散心?”
“嗯。”
楊訓明將車騎到郊外的澄清湖,在一排椰子樹旁停了下來。德齡兀自越過路邊護欄,往湖邊草地走去。
她對著月下的湖面沉思不語,彷彿也不把身邊的楊訓明放在眼裡。楊訓明知道她心裡不好受,也不以為意,心裡只想著好好陪陪她就好了。
“如果你想哭,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一下。”他溫柔地對她說。
德齡看了他一眼,靜了默了半分鐘,然後才說:“算了,你身上的襯衫又髒又醜,如果是名牌的或許我可以勉強忍受,但你只會買地攤貨……還是算了吧!”
“你——”楊訓明真不知他該不該生氣的。
“何況,不知怎地,我居然哭不出來,大概是我太沒神經了吧!”德齡又嘆了一口氣。“五好男人……唉——”
楊訓明很高興,沒想到德齡居然恢復得如此神速。
她抬頭望著他,約莫有一分鐘之久,楊訓明一顆心高興地怦怦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