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碌,有的也像他一樣無聊的打發著時間。
不時有女兵在周圍對他指指點點,的確,這個男人在這滿是粗魯骯髒的大頭兵的世界裡格格不入,他微微垂著頭,好像總是在思考,修長的頸項彎曲出美妙的曲線,僅著背心的上半身也是線條緊湊優美,在周圍滿是泥水的環境下甚至顯得有些脆弱,而這些混合在一起,莫名的形成了一股能取悅在場所有女人的氣質,總有女人看著他,微微嘆口氣說:“瞧那可憐的孩子。”
無視著周圍灼熱的目光,埃利奧戈迪此刻想的是:“我怎樣才能最大限度的減少被處罰的力度又能在這裡多待一會兒呢?”這個深奧的哲學問題佔據了這個青年的大腦,以至於讓他的氣質更加憂鬱了。
作者有話要說:
☆、灰色軍營2
就在這個青年為自己接下來的命運絞盡腦汁時,兩個在此處閒逛計程車兵看到了他,並走到他身邊。
“聽說今天你又暈倒了,娘娘腔。”棕發的男人叼著樹枝用一種戲謔的目光看著面前的青年。
埃利奧沒有理他們,默默地抽了口手裡的煙。但是這樣淡漠的態度卻激怒了兩個無所事事的男人,本來軍營生活就枯燥,再加上最近領導階層的施壓,下面計程車兵日子也不好過,於是打架鬥毆的現象比以前多了不少。
“我們在跟你說話呢!你他媽的聽到了沒有?!”矮胖個子的男人用腳踢了一下埃利奧坐著的箱子。
青年扔掉菸頭,轉過頭,看著這兩個明顯來找茬的男人,慢吞吞的問:“什麼?”
“我說你這種窩囊廢最好離我們遠點!”
輕微的頭疼讓埃利奧煩躁不已:“難道不是你們閒的沒事湊過來的嗎?”
“你說誰閒啊,人妖!”矮胖男人舉起拳頭,作出恐嚇狀。
“那邊的在做什麼!有精力打架沒精力打仗啊!”隨著一聲尖銳的怒吼,三個人都收斂起了怒氣,那是後勤部門的女王尼爾斯太太的聲音,沒人敢惹尼爾斯太太,聽說她不僅後臺堅實而且脾氣暴躁,總之,跟尼爾斯太太做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該死的,你給我記著!”矮胖男人啐了口塗抹就和棕發男人走了。
“這些噁心的兵痞。”埃利奧只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但是現在,他必須去報道了,否則等尼爾斯太太那張嘴告到上級那裡時,自己恐怕就不止捱餓這麼簡單了。
邁著沉重的步伐,還得忍受著低燒帶來的乏力感,埃利奧終於來到了一幢破舊的小屋。雖然牆壁已經被雨水浸透,散發出燻人的黴味,但是比起普通士兵夜晚在泥水中浸泡,這幢房屋已經相當於五星級的了。
“真不愧是特權階層!”埃利奧挑起嘴角輕笑一聲,然後輕輕敲了敲已經腐爛的木門。
“進來!”
推開房門,埃利奧看到了坐在辦公桌旁的紅棕色頭髮的軍官和旁邊站著的金髮軍官。
“忠誠至死!”踏進門檻後,青年並起腳後跟,給屋內的軍官敬了個禮,“阿爾託少尉,烏松少尉。”
“忠誠至死,戈迪列兵。”金髮的軍官微笑著向面前瘦弱的青年微微點了點頭。而紅髮的軍官則神情不快地看著他,彷彿不情願般的點了下頭。
“身體怎麼樣了,戈迪?”金髮的軍官用目光掃視了一遍臉色蒼白的青年,問。
“有點低燒,其他很好,烏松少尉。”雖然這兩人戈迪都不喜歡,但是對烏松戈迪始終保持著彬彬有禮的態度。
“別那麼嬌氣了,誰還沒有個病痛啊!”紅髮的阿爾託少尉抓了抓頭髮,接著他看著面前的青年,泛黃的臉,一副病怏怏的表情,渾身看不到一點肉,哎,這樣的弱雞仔他是最討厭的了,為什麼要分到自己手下來?於是,這個只信奉強者的阿爾託少尉站起來,看著面前的青年,他比埃利奧高半個頭,於是,帶著點俯視又或者是心理上的蔑視,少尉動了動灰色的嘴唇說:“這裡不是學校,不是村莊,這裡是軍隊,我希望你能記住,戈迪先生,你今天的所作所為給軍隊蒙羞,就因為有你這樣的弱雞仔在,我們軍人的聲譽才會如此!我以前手底下帶出來計程車兵從來沒有一個像你這個鬼樣子!從今以後,我希望在我訓練的時候不要再看到你吊兒郎當的樣子!”
阿爾託少尉說的很激動,語氣裡甚至帶著點輕視,這讓埃利奧的自尊稍稍被打擊了一下,他眼睛裡閃爍過一絲憤慨。
這是我的錯嗎?這根本不是我自願來的!我本來是不會和你們這些下級軍官攪合在一起的!要不是那場災難,我是永遠不會到這裡的!